夜冰彤听着陆宁宁的哭泣,只觉得针扎在心上一般,但却任由她发泄。
“我就该就这么死了……”
陆宁宁低低地哭泣。
从昨日半夜开始到现在,不过一天都不到的时间,却让她人生如同堕入了地狱一般。
当衣物从自己身上被脱落的那一刹那,陆宁宁就知道,很多事情已经回不去了。
冰豹不知道为什么夜冰彤的情绪出现了很大的波动,但是他能知道陆宁宁一定是受苦了。
看了一眼余锋,余锋点了点头,冰豹这才离开。
夜冰彤也没有在意冰豹离开的事情,只是等着陆宁宁哭。
她慢慢地蹲下身子,替陆宁宁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我知道你受苦了,也知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不对。但是你为什么要死呢?你现在是我夜冰彤的人,我保证,不会有人胆敢胡言乱语你半句!而你的人生,又怎么能被这种人渣给毁了?”
“这次是我做的不够好,你跟我回去,我替你除了身上抑制魔法的药剂,你还是那个陆宁宁,沈玉也不会知道发生过什么,除了我,没有人会知道的。”
陆宁宁看着夜冰彤,终于情绪全面崩盘,扑在夜冰彤的怀中,大声哭泣了起来。
夜冰彤心疼地抱着陆宁宁,直到她哭够了,才带着她回到了客栈。
“陆宁宁!”
顾颐莲感受到了陆宁宁的气息,立即就从里面冲出来,一把抱住了陆宁宁。
陆宁宁却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身体,躲到了夜冰彤身后。
顾颐莲疑惑地看着夜冰彤,夜冰彤却牵住了陆宁宁的手,对顾颐莲道:
“你去照顾一下……”
说着,夜冰彤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人魔:
“抱歉,还没问你叫什么。”
人魔摇摇头示意不要紧:
“我叫蕊姬。”
顾颐莲再看到人魔的那一条银色尾巴的时候,惊喜地道:
“你是魔人族的?”
蕊姬点点头。
夜冰彤就知道,把人交给顾颐莲总归没错。
顾颐莲跟着赤华活了上万年,什么样的种族都见过,所以对于人魔不会有别的歧视态度。
“你们先过去吧。”
夜冰彤说着,就带着陆宁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命人打了水,让陆宁宁洗了澡,然后让她睡下。
就在夜冰彤要离开房间的那一刹那,床上的陆宁宁睁开了眼睛:
“这件事,顾颐莲是瞒不住的。还有沈玉哥哥……”
陆宁宁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你……还是告诉他吧。”
夜冰彤的身影顿了顿,然后说了一个字。
好。
关上了房间的门,将今日在冬日难得的阳光给阻隔在了门外。
夜冰彤抬头看了看太阳,只觉得分外刺眼。
陆宁宁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融入到枕头之中。
……
“我不是做了手脚,没有让他们抓到夜冰彤么。”
司徒北半跪在地上,面容之间有着难以言说的愤怒。
他一是真的惜才,夜冰彤局对是一个改造的好苗子,二是他知道,如果真的让夜冰彤发生这种意外,他一个普通人,真的逃不过南司辰以及他俩一神兽二圣灵兽的追杀。
“你有这个心思,就绝对不行。”
南司辰冷冷地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司徒北:
“你我之间的恩怨尚未结清,你居然还敢去招惹她!”
说着,他嘴角扬起邪肆的笑容: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只不过,你也别妄想能够自由活动!”
囚禁!
司徒北立即就想到了南司辰想要干什么:
“你居然要囚禁我?!”
“嗯。”
南司辰俯视着司徒北,往日的那些苦楚突然间纷纷袭来,他捏紧了自己的手:
“你的命用处还大着呢!”
……
“什么?”
顾颐莲听了夜冰彤的话,气的要跳起来了,蕊姬连忙按住了顾颐莲:
“你先不要着急,那些人都已经被城主给教训过了,现在再去也无用。”
顾颐莲愤愤地坐下:
“都是我不好,明明活了这么久了,能力却还是这么低下,如果我能有大人十分之一的本事,晚上也不至于让陆宁宁被带走。”
顾颐莲的能力在人类之中只能说是中上的水准,她从来也没有刻苦训练过,赤华对她很放纵,而她自己后来独自行走,现在的能力也足够了。
夜冰彤苦笑一声:
“现在不是追究是谁的过错问题,而是陆宁宁她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被训练成可以贩卖的奴隶,还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来这位姑娘也受了很多苦。”
蕊姬忧愁地说。
“你也受了很多苦么?”
顾颐莲看向蕊姬。
“没有。”
蕊姬摇摇头:
“因为我的样子奇特,所以并未遭受过过分的虐待,只是关着我罢了。”
“这件事,你们知道就好了,不要继续外传,一定要死守这个秘密。”
夜冰彤交代了一声,终于感应道冰豹回来了,立即就要出门。
“等等。”
顾颐莲叫住了夜冰彤,她死死地咬了咬嘴唇,这才磨出来一句话:
“陆宁宁,她是不是遭受了……”
作为一个被贩卖的奴隶,遭受了什么都不稀奇。
夜冰彤沉默地走出了房间,心头仿佛有一块石头压着,越来越沉。
……
“他囚禁了司徒北?”
夜冰彤看着冰豹,语调微微有些惊讶。
因为北宫离天和自己说过那些事,她现在对北宫离天和司徒北简直是恨之入骨!
“怎么没有杀了司徒北。”
夜冰彤嘀咕道。
“好像说是留着有用。”
冰豹那会儿直接就去跟着南司辰了,南司辰也没有阻拦,全程就让冰豹在一旁围观。
正说着,南司辰就推门进来了。
她换了房间,也派人通知了南司辰。
冰豹非常识趣地自己跑出去溜达了,夜冰彤看着南司辰,只觉得心里还是很不高兴。
南司辰看着夜冰彤这样,沉默一会儿后,开口道:
“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而对她来说,死亡或许是最好的一种解脱方式。”
“南司辰,不是这样的。”
夜冰彤摇摇头,这次,她是真的觉得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