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完娃娃,电影便可以进场了。
三人买了超大桶的爆米花,夏时韵和孟韫彤喝的都是可乐,给林安点了杯热牛奶。
孟韫彤看林安盯着自己手里的可乐,让她蹭了口。
“要是给厉晏君知道,绝对会说你。”
夏时韵觉得孟韫彤就像个妹控的姐姐,简直是无条件溺爱。
“韵韵,不要跟晏君哥说。”
林安哀求的小眼神儿,能看出她很不想孟韫彤因为自己而挨骂。
夏时韵意味深长瞧着这两人,“开玩笑的,我当然不会告状了,我也是拐你出来的人啊。”
小姑娘真的很好骗,一吓唬就当真了。
明明该是被捧在手心儿上的明珠,林家对她到底做了多少孽。
“韵韵你真好。”
她靠在夏时韵肩膀上,双眼干净的像是从未被世俗所沾染。
不一会儿,影院灯光都熄灭了,大荧幕亮了起来。
三人都被大荧幕上的画面所吸引,不知不觉坐直了起来。
全身心投入,看的可入神了。
在夏时韵和孟韫彤看来,这部片子确实是如网上说的一样烂。
只是因为林安是第一次进电影院,所以才能看进去罢了。
看完电影,夏时韵和林安跟孟韫彤道别。
“韫彤姐再见。”林安依依不舍的挥了挥手。
孟韫彤点头,“好好照顾自己,下次再来看你。”
夏时韵护送林安回到病房。
如今她越来越觉得,那是个密不透风纯白色的牢笼。
“林小姐,该吃药了。”护工走进病房,将配好的药片和水递给林安。
夏时韵盯着男护工看了一会儿。
注意到夏时韵的目光,男护工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一片,最好是饭后吃,对胃有一定刺激性作用。”
现在是下午三点,距离午饭时间已经很久,又没到晚餐时间。
而这护工连问都不问,林安有没有在外吃东西。
就把这药跟其他药片一块给她。
“影响并不大。”护工回答。
夏时韵眉眼清冷,看起来很认真严肃。
“照顾病人最重要的就是细心,你可以因为觉得影响不大而忽略,但不应该在别人提醒过后,还没有一点重视之心。”
这个影响不大,那个影响也不大,算起来都不大,可如果原本就以这种 马虎的心态投入工作,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出大的纰漏。
男护工沉默了下,微笑道:“好的,我下次会记得。”
那双眼睛,默默盯着夏时韵,想看她还要找自己什么茬。
没想到夏时韵提醒完便跟林安说话去了,仿佛真的只是看到了,顺便说这么一嘴。男人紧绷的身体,微微松懈了下来。
……
时间一晃而过,这周陆长安和陆小暖比试的时间又到了。
陆长安斗志昂扬,颇有些势在必得的感觉。
陆小暖始终淡淡的,但她通常都能碾压对手一头,有种不显山不露水的强大。
结果这次陆长安略逊一筹,只差一分。
他郁闷死了,比以往更要郁闷。
“一分啊!就差一分!”
再多几分他都不会这么懊恼。
“差0.01分,你也要叫我姐姐。”陆小暖摸着白狼说道。
陆长安见这一幕,气到抱着脑袋。
原本说把白狼抚养权分一半给陆小暖,是为了安慰陆小暖。
谁想到白狼那么快就跟陆小暖亲近起来了。
真好像认了后者是它第二个主人一样。
想到自己养了白狼这么多年,陆长安忍不住吃酸。
白狼白狼,你真是白眼儿狼!你的主人是我啊!
夏时韵看出来陆长安内心有些不平衡,将两人方才所作的试卷拿出来,把陆小暖的那一份给他看。
“小暖比你多一分,并不是因为她只能赢你一分。”
陆长安这才发现,那些被扣掉的部分,并不是因为答题人做错了。
而是因为对方空着。
“她在控分?”
夏时韵:“嗯。”
陆长安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知道陆小暖有多厉害了。
结果她比他想的还要更厉害!
“夏老师,您确定您这是在安慰我吗?”
分明更受打击,更抬不起头了,差距好大,唉。
夏时韵却道:“可你曾经也是赢过小暖的,不是吗?她连分数都能控,却也曾经输给过你,说明你比你自己想象的更有潜能。”
“真的?”
还能从这个角度理解啊。
陆长安当即恢复了斗志。
“好!那我可要整军备战,争取下次再让她输!”
夏时韵和他击了个掌,鼓励道:“加油。”
陆长安信心满满的回自己房间看书学习去了。
轻松收拾了两个小家伙,夏时韵回到房间,看到陆妄承挽着衬衣袖口,正在帮她重新整理要去巴黎的行李箱。
他把本来堆得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整理齐了。
每个东西,都待在它应该待的角落。
就连衣服也成套放在自封袋里,一层一层的摞好,特别好取。
“妄承哥哥~”
夏时韵从背后抱上去,让男人背着自己,又把头往前凑了凑,亲他的脸颊。
陆妄承站了起来,夏时韵也不松手,干脆挂在他身上,像树袋熊宝宝一样,黏着男人,跟男人撒娇。
“我不在家,你要照顾好长安跟小暖呀,不能因为图省事儿,就带他们两个去吃垃圾食品。”
夏时韵想到网上就是这么说的,妈妈不在家,爸爸就会带孩子们吃没营养的泡面,吃各种不健康的东西。
陆妄承斜眼看她:“好像是你更会喂他们吃垃圾食品的样子。”
夏时韵:“……”她竟无言以对。
“妄承哥哥,我明天就出差了,要去好几天呢,难道你就不会想我,不会舍不得吗?”
夏时韵耍无赖,无视对自己不利的话题,故意在他耳边用气音,然后就感觉到男人身体微微一僵。
陆妄承自然是禁不起撩拨的。
对别人可以,对夏时韵,他没那么好的自持能力。
“会想,又能怎么样?”
夏时韵贴着陆妄承的脸说:“我已经好了,肚子不痛了,可以的呦~”
陆妄承眸子顿时一深,一脚踢过行李箱,抱着夏时韵,把人扔到床上。
“衣服,我的衣服!”她叫唤。
“明天再收拾,来得及。”随后男人便倾身,直接堵住了她全部声音。
……
次日。
夏时韵坐在前往巴黎的头等舱里,揉了揉酸痛的腰,对一旁经过的空姐道:“麻烦给我个软乎点的腰枕,谢谢。”
她的老腰啊……
酸疼酸疼的。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