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绿姑娘,你看瞿某这模样,倒真是拿不出银子,若不介意,我给你摸回来就当抵消了?”瞿元风到也毫不谦虚地笑了笑。
柳绿一听语气轻快在床上挡着小腿:“那我可不管,你要么给银子买我首夜,要么赎我出去。”
瞿元风一听便沉默了,这柳绿可是醉意楼的活招牌,首夜的银子得所有人出价,价高者得。
“柳绿姑娘,瞿某身上比脸还干净,这银子之事,恕难从命。”
“你怎这般呆滞,随你前来的程公子家大业大,你若是想赎我,找他想想办法便是。”
瞿元风听着头痛,只见此时门外传来程进骂骂咧咧地让老鸨开门。
他满脸春风地看着瞿元风:“瞿大哥没事吧,放心,有我在他们吃不了你。”
回去路上程进告诉他,这柳绿早就打上他注意了,他倒也是想赎柳绿,只是这得拍价,还不知道得多少银子,要被他爹知道花这银子赎醉意楼的姑娘,非打断他的腿。
“今日老鸨定是见我带你来的,才让柳绿把注意打你身上,还好瞿大哥正人君子,不然这柳绿碰一下,你可得有苦头吃了。”程进醉醺醺的说着,又道:“你今日怎只吃了顿饭,这要吃饭去哪不可以,来什么醉意楼,别说我小气,银子都准备好了,你倒好给我省了。”
瞿元风摸了摸络腮胡:“你早说,我怕你心疼银子,坐那都不敢动。”
程进直接笑出了声,整个人有些站不稳:“下次,我介绍个姑娘给你。”
瞿元风扶着程进到了程府,把他交给了管事的,交代了几句给些醒酒茶,便回去了。
他住的位置本就偏,离开程府后,为了快些,走了小路,穿过几条巷子便能到,只是这巷子里都是些空房,长年无人居住,据说都是被抄家之人的府邸。
瞿元风一路走得很快,醉意楼这么一闹,酒也醒了大半,他闻着自己身上的香料味,竟到现在也没有散去。
到了家,他倒头就睡,一觉快睡到了太阳落山,还是程进来他家敲门,瞿元风才忍着头痛起来。
“瞿元风,你这越发放肆了,我昨夜喝这么多都被我爹叫起来,你倒好,今日直接不来,还好大理寺都忙着查案,没人理。”程进刚进门就嚷嚷。
“这醉意楼的酒太烈。”瞿元风缓缓起身坐到桌前给程进倒了杯茶水。
“说些正事,今日陛下要求大理寺十五日内破案,否则查案之人提头来见。”程进看向了瞿元风,一副不然你今日不来为何没有人理会的表情。
“大理寺人才济济,倒也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瞿元风打着哈欠。
三日后
大理寺卿侯善之正在屋内急得团团转,这人证都已失心疯,除了符咒这几日没有再出现过任何证据,这案子就像是进去死胡同,闹得神都城内人心惶惶。
陛下定的十五日,已过去三日,还是丝毫没有任何进展。
大理寺左寺丞王寻小心翼翼开口:“大人,下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
“都何时了?还有空卖关子?”侯善之心里一阵烦。
“这大理寺司务瞿元风,虽平日不务正业,但破案方面却十分有天赋,早年听闻他年少之时为了二两牛肉,破了村子里的奇案,只是此时已是十年前,瞿元风在他妻子过世后便不思进取,前两年才在大理寺混了个司务度日。”王寻说到最后也没了底气。
侯善之听闻后,眼前也只能死马当活马,所有人都用上,立刻派人找来了瞿元风。
另一处
这大理寺的人忙进忙出,瞿元风和程进倒落得个自在,有时来晚,倒也不用罚俸禄。
程进正躺椅子哼着小曲,就看见官兵进了门,他吓得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瞿元风起身问了句何事?
“你随我来。”官兵的语气不容拒绝。
程进看着瞿元风跟着官兵走的背影,感觉他摊上大事了。
官兵带着他转了一圈儿,入了侧院到了房内,只见侯善之坐在桌前,他四十来岁,为人严肃,眉头紧锁。
侯善之见到瞿元风满脸络腮胡,身上还带着些酒味,不由摇摇头,他叹气后也不拐弯抹角,语气严肃:“瞿元风,听闻你会破案?”
瞿元风听着微挑了浓密的眉毛:“大人莫不是误会了,下官不过是在大理寺做些杂事。”
“瞿元风,时间紧迫,本官没有时间与你多说,给个数,多少才肯接此案?”侯善之的眼睛盯着他,倒也爽快。
“大人,瞿元风不明白是何意思。”
侯善之见他了并未松口,刚也稍打听,此人并不爱财:“你夫人死后一直葬在城外,若你能破案,本官便重新给她修墓迁回神都城内。”
瞿元风听着,眼里有所动容,这神都城内土地价高,迁回城内?这侯善之既然发话,就该作数。
“大人,说话可作数?”
“我若还活着自然作数,十五日已过去三日,你若接此案,大理寺官兵即日起听你调遣,若不能破案,随时可能身首异处。”侯善之说着把条件和瞿元风一同说清楚。
现在时间紧迫,开不得半点玩笑。
瞿元风笑笑点了头:“大人,此案我接了,希望大人到时候说到做到。”
听了他的话,侯善之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这瞿元风的眉眼嗓音生得极好,满脸的络腮胡下,不知是怎样的面容。
瞿元风让人带他去见了人证,王大婶的儿媳和孙子被关在一起,两人模样痴呆,嘴里念叨着什么。
官兵一见瞿元风,立马点头哈腰,侯善之已经传令,所有人听侯善之调遣,这节骨眼,他可不想把侯善之的火往自己身上引。
瞿元风闭上了眼睛,只听见小豆子嘴里断断续续的话。
“符咒,灭神都,逃不了,一个也别想逃。”
“大人,这小孩从进来就是反反复复这几句话,你看要不要把他嘴封住?”官兵说些就要上前去封他的嘴。
瞿元风一手拉住了官兵的帽子:“一个孩子而已,他们也是无辜的,你且好生照看,别缺他们吃喝。”
官兵听着退回来整理了帽子,立马点头:“小的明白,一定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