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两人的病房里寂静无声,杜若冷冷地盯着乔思思,等她说个明白。
“笑笑是被你哥强、奸的。”乔思思开门见山,一张嘴就给她扔了个重磅炸弹。
“不可能!他只有五岁孩子的智商怎么会做那种事!”
“你又没跟他睡过,怎么知道他不行?”
乔思思表情扭曲,看得杜若直皱眉。
“你有证据再来对我说。”
见杜若完全不为所动,乔思思冷笑一声,“证据自然有,不过,不在我手上。在莫南风那里。不信,你去问他。还有,你不会不知道,莫南风喜欢的,其实是笑笑吧?”
杜若面色淡然,“我会去问他。”
乔思思完全没想到杜若会这么平静,皱着眉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杜若不愿和她多说,转身离开。
杜若五岁时,父亲率队去藏地进行医疗支援,乔思思的爷爷突然病重,非要让杜若父亲回来给他治疗。
杜若父亲拒绝了,因为他虽然是专家,但是乔家老爷子得的又不是什么危重病,医院里随便哪个医生都能看。
乔家却因此怀恨在心。
后来,乔家那几个儿子在病房里就忙着争夺乔家下一代掌舵人的位置,争得面红耳赤,乔家老爷子被气得突发心肌梗塞离世,乔家陷入内乱,一落千丈。他们可不会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就记恨上了杜家人。
可是杜若的父亲后来在藏地时遇到泥石流,母亲万分悲痛,还没料理完丈夫的后事又遭遇车祸,乔家的人便把这笔账记到了杜若兄妹头上,趁着杜家出事,落井下石的事情没少做。
杜若的哥哥杜衡,有先天性智力缺陷,骤然丧父失母,杜若兄妹,若不是有着莫家长辈照料,恐怕都很难顺利长大成人。
因此,当莫家长辈提出让她嫁给莫南风的时候,杜若根本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在她看来,这是和饿了要吃饭一样自然的事情。
至于莫南风,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总之,他也答应了。
乔思思说他喜欢的人是笑笑,杜若还真的不知真假。
但她从来是简单干脆的人,既然不知道,就去问问看。
交了班,走出医院,被明晃晃地太阳一照,杜若有些头晕目眩。
这个时间,莫南风既然没有陪着乔思思,应该是回公司了。
杜若决定自己先回去洗漱休息一下,午休的时候再去找他。问清楚他掌握的情况,再去哥哥那边。
谁知一进门,她便发现莫南风竟然坐在她的沙发上,姿态悠闲,手里还握着个酒杯。
杜若只略微吃惊了一下,便想起来这里的钥匙的订婚仪式后她亲手交给莫南风的。
杜若把包扔在沙发上,发现他的发间还在滴水,不由得朝他身上看了一眼——这家居服是哪里来得?她这里可是没有男士衣服的。
但是以莫南风的身份,总不可能是来对自己图谋不轨的。
“你是来还钥匙的?”
“坐下来,一起喝一杯。”
莫南风朝旁边让了让,杜若也不扭捏,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莫南风指了指屋里超大的酒架,“你酗酒?”
杜若捏了捏自己修长的手指,“怎么可能,还要握手术刀。这些酒都是我哥让人拿来的,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喝酒对身体好。我就很偶尔,喝一杯释放下压力而已。”
“你也有压力?”
莫南风的语气说不清是讥讽还是询问,杜若也无心探问,直截了当地说:“刚好,我有事要问你。听说,我哥哥做了恶……”
到底是她的兄长,那么不堪的事情,杜若也有些不好意思说得太过直白。
莫南风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伸手把杯子放在桌上,清脆的声响像是撞进了莫南风的心里。
“你也知道这件事?”杜若捂住胸口,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我……”
下面的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哥哥只有五岁孩子的心智,按理说不该做出这种行为才对。
可是从生理上来说,他是完全的成年人,所以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笑笑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清楚哥哥的情况,甚至经常像照顾自己的亲人一样去照顾哥哥。
所以当时,笑笑才一直谎称不知道是被谁伤害吗?
那个有着单纯善良笑容的女孩子……
杜若的心口一阵阵儿地发疼,眼前一阵阵儿地发黑,她不知道自己是太累了还是心情波动太大造成这样的情况,便对莫南风说:“我们改天再谈,我有些不舒服……”
话音未落,杜若便被莫南风压倒在了沙发上。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