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凛非常厌恶他这样的口吻。
“她是人，不是什么狗屁猎豹！请你不要用这样的口气平价她？”
离镜见他生气了，很不解：“你在气什么？这可是我对她的极高评价，她是最好的。”
“她不需要被任何人评价，她就是她，你欣赏与否都不重要，你算老几？”慕容凛轻蔑地看着他。
离镜眼神眯起，不高兴慕容凛这种态度跟他讲话。
“年轻人，要不是我对你有几分欣赏，现在你就会血溅当场！”
“你可以试试！”慕容凛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即便他有内伤在身，也未必没有胜算。
哪怕他拼了这条命不要了，也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玉千澄。
只是在没有确定玉千澄安全的时候，他暂时隐忍着而已。
“你受了内伤，有走火入魔之象。”离镜竟对慕容凛的状况很了解。
慕容凛也并不惊讶，离镜一直在暗处，势必对他的事儿经过了一番严密的调查，这向来是做杀手的人的习惯。
“即便如此，我也未必会输给你。”慕容凛依然不惧，“如果是当年的你，或许我会有点忌惮，可经过那一场重伤，恢复得再好，也不可能还在巅峰。”
“不错，我自然大不如前了。”离镜伸出手，看了看自己苍白而修长的手指，“那次重伤，几乎让我废了。”
“不过么……要对付你，似乎还不难。”
离镜说完又笑着看向慕容凛，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做什么都举重若轻。
慕容凛手往后一背：“要比比么？”
“不，我不想和你动手，没有必要。”离镜摇头，“红素。”
他喊了一声。
接着脚步声从下面传来，红素带着玉千澄走上来。
玉千澄看着慕容凛，一下就哭了：“哥哥，我怕……”
她显然还没有恢复正常。
慕容凛看着她，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别怕，我在。”他情不自禁地放低了声音，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别哭，哭就不好看了。”
“嗯，我不哭……哥哥救我。”
玉千澄乖巧地点头，努力忍住眼泪的样子，又乖又让人心疼。
慕容凛转向离镜：“你不要为难她。”
“我没有为难她，如果你也不想为难她，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做出选择，你和她，只能活一个！”
离镜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他笑吟吟地看了看玉千澄，又看看慕容凛。
“你一个人，对上我们两个人，还有一个失去武功，变成小孩子的她，你毫无胜算。”
慕容凛眼神变得冷厉而危险。
“这个游戏很好玩么？”慕容凛问。
“我觉得好玩，你难道不这么认为么？”离镜反问。
慕容凛也不再废话，直接冲着离镜过去，浪费口水，不如直接动手。
红素立刻道：“你最好别乱动！”
慕容凛被生生逼退了。
他无法看着玉千澄受威胁。
“哥哥，我不怕……”
哪怕红素的手就扣在她的咽喉处，玉千澄还是努力忍着眼泪和恐惧，信任地看着慕容凛。
她的样子，让慕容凛心痛到几乎要心碎。
“你究竟要怎样？”慕容凛问离镜。
“我不舍得杀小橙子，但我又无法忘记她当初为了一个男人就背叛我的事情。我得给自己一个不杀她的理由，比如……有人愿意为她去死。”
离镜看着慕容凛，嘴角含着恶劣的笑。
“你应该知道，当年让玉千澄背叛的人是谁。”慕容凛很生气。
“你说的是楼下那个看戏的慕容泽吧？放心……我不会忘记的，但现在还轮不到他，毕竟小橙子现在所爱之人是你。”
“你说这个小丫头，为什么偏偏要爱上不该爱的人呢？她的命是我的，她的一切都该属于我，包括她的心。”
离镜忽然飘向了玉千澄，取代红素，将玉千澄揽入怀中。
“放开她！”
慕容凛狠狠地看着离镜。
离镜却轻轻揉了揉玉千澄的头，问她：“小橙子，你爱这个男人是不是？”
玉千澄身体蜷缩着，微微颤抖。
她本能地害怕离镜。
哪怕她极力忍着，身体却诚实地抗拒着离镜的靠近。
“放开我……我要哥哥。”她咬着下唇，眼泪婆娑。
慕容凛想要冲过去救她。
红素挺身而出，与慕容凛对上。
两人打了起来。
离镜没有管他们，而是逼着玉千澄与他对视，问：“小橙子，你回到我身边，我就饶了他，好不好？”
“不要，我要哥哥。”她坚定地摇头，在她心里，只有慕容凛是可以信任的，可以依赖的。
哪怕她现在并不懂什么是爱情，她只是遵循自己内心的声音。
她想要让哥哥抱着她，陪她聊天，喂她吃药，一起荡秋千。
她只想留在哥哥身边。
其他人，都不可以。
“哎……你真是让人失望。”离镜叹了一口气，“可是这一次，我不许你再任性了哦。我会杀了慕容凛，这样你就只有我了。”
“不……不行……”玉千澄摇头，“不要杀哥哥。”
“可是你的心被他勾走了，我不高兴啊，我得杀了他，把你的心拿回来。”离镜面带微笑，人畜无害的模样。
玉千澄瘪着嘴，又想到慕容凛让她不要哭的话，急忙把眼泪憋了回去。
“我不认识你。”
“你认识我的，你仔细想想。”离镜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看自己。
“你很小很小就认识我了，我是你第一个认识的男人，是亲手把你养大的人，是我教会你一身本领，你的名字也是我给你的，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离镜有些生气地问。
玉千澄被吓到了，呜咽了两声，忍不住喊道：“哥哥，救我……”
慕容凛正在和红素对打，听到这句话，实在忍不住，迅猛一脚击中了红素的心口。
红素被打落下去。
他迅速冲向离镜，离镜却抱着玉千澄一个转身，站上了栏杆，只要他的手一松，玉千澄便会掉下去。
星云和茗阳紧张地看着上面，他们随时做好了去接应的准备。
黑羽却笑着道：“你们别看了，如果人真的掉下来，我不会给你们机会去救她的。”
黑羽显然也做好了准备。
跌落下来的红素也被黑羽给接住了。
“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