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素摇头:“没想到他受了内伤,武功还那么强。”
黑羽也点头,道:“不过主人更强,咱们不必担心,暂且看着吧!”
星云看了一眼茗阳。
茗阳微微点头,他们必须要交尽快想办法上摘星楼去,不然慕容凛肯定要吃亏。
没想到这会儿慕容泽和萧景逸竟然也赶来了。
慕容泽看到摘星楼上的情形,皱了眉头,问:“那上面是什么情况?”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只能看到离镜和慕容凛在对峙,至于离镜手上抓着的那个女人,他却是看不清楚的。
萧景逸却一眼就认出了玉千澄。
惊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他看到玉千澄半个身体都在栏杆外,如果离先生稍一松手,玉千澄就会坠落下来。
从那么高地方下来,如果没有轻功了得的人接应,玉千澄必死无疑。
“黑羽,你们怎么不上去帮忙?”慕容泽问黑羽。
黑羽瞥了他一眼,道:“我们主人不需要人帮忙。”
“他抓的那个女人是谁,慕容凛怎么好像不敢轻举妄动似的?”慕容泽可以看得出,慕容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离镜。
这要不是他在乎的人,他肯定已经动手了。
黑羽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问:“你不知道么,我以为你应该一眼就认出来的?”
慕容泽经他这么一提醒,又仔细看了一眼,他看不清那女人的脸,可是看身形和轮廓,却很像是……玉千澄?
“不可能,玉千澄不是已经死了么?”慕容泽摇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你真以为她那么容易死啊?那可是我们主人精心教出来的家伙,厉害着呢,除了我们主人,恐怕很难有人能杀了她。”
慕容泽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又看了一眼。
真的是玉千澄。
他就算隔着这么远,看不清她的样子,但也分辨出来了。
刚刚没认出来,只是下意识地认为玉千澄已经死了。
原来她竟然还活着。
难怪慕容凛投鼠忌器,离镜抓走了玉千澄,用以威胁慕容凛。
太好了!
“哈哈……报应,报应啊……”慕容泽大笑起来,“慕容凛,你也有今天,玉千澄……你也有今天,你们俩的死期到了!”
慕容泽高兴地手舞足蹈。
“景逸,你看见了么,这就是报应!”
他又冲着摘星楼上大喊:“离先生,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这南月的江山,我就拱手想让,如果你不愿意当皇帝,我可以给你一片封地,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萧景逸听了,心里不禁泛起一股恶心感。
星云和茗阳对视了一眼,觉得可以趁着慕容泽在这里吸引注意力,他们趁乱上楼去。
可就在他们要行动的时候,红素立刻过来盯住了他们。
“想去哪儿?”
茗阳对星云道:“你先走,我在这里顶着!”
“想走?”黑羽也反应过来。
四个人立刻打起来。
慕容泽笑着道:“看来今日就是慕容凛的死期了!”
四个人打得难分难解,谁也不占上风。
萧景逸却在寻思着,该不该上去。
他看了一眼慕容泽,终于还是决定了,必须要去救玉千澄。
他可以不管别的,但他绝对不希望玉千澄死在自己面前。
打定主意之后,萧景逸悄无声息地往后撤。
“景逸,你要去哪儿?”慕容泽立刻喊住了他。
“我不想看戏了,陛下自己高兴,就继续看吧。”萧景逸知道慕容泽肯定会阻拦自己,就撒了个谎。
他可以从后面绕过去。
慕容泽皱眉:“你不会是想去帮玉千澄和慕容凛吧?”
“陛下想多了。”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对玉千澄的心思?”
萧景逸看着他,嗤笑了一声:“陛下既然一直都知道,为何却装傻呢?当初她心里只有你,我只能把心思都藏起来,绝口不提,后来你变了心,无论我怎么劝你,你都还是要伤害她。为了不让我通风报信,你甚至逼着娘娘把我支走了,然后对她痛下狠手!”
“你在怨朕?你一直都对此耿耿于怀?朕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了,毕竟我没有杀了她,可我真后悔,当初就该直接杀了她!”
“就是因为顾虑你的感受,朕才没有那么做。”
慕容泽倒是理直气壮。
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萧景逸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你不杀他,并非是因为顾虑我的感受,你只是不想被人说你背信弃义。你只是想让杀死玉千澄的黑锅落在慕容凛身上。”
萧景逸早就看穿了慕容泽的龌龊心思。
他只是一直不愿意说穿罢了。
“混账,你竟然敢对朕这样说话,你这是欺君罔上!”
慕容泽恼羞成怒。
“随你怎么说,从此你做你的皇帝也好,做别人的木偶也罢,都与我无关了。”
萧景逸已经懒得跟慕容泽废话了。
对牛弹琴,不如不说。
“你别走!”慕容泽喊住他,“你要是敢去帮玉千澄,我就不会救娘娘!”
“你用娘娘威胁我?”
萧景逸觉得不可思议。
“是又如何?”慕容泽也不掩饰自己的用意了。
“她是你的娘。”
萧景逸看着慕容泽。
“一派胡言,朕的生母乃是孝懿太后。”萧景逸拒绝承认萧氏是自己的生母。
承认了,就意味着他并非先帝血脉。
孝懿太后就是他追封的青美人。
他宁可认那个卑贱的宫女做母亲,也不要承认萧氏。
“就算她不是你的生母,也一直视你如己出,一心为你谋划,助你夺位,她对你的心,不输世上任何一个母亲。”
萧景逸一直都知道,娘娘对慕容泽的感情,比对他深刻得多。
但从前他并未多想,只觉得娘娘是把振兴萧家的重任寄托在慕容泽身上,所以才对他那么好。
可现在却明白了,因为她本就是慕容泽的娘,所以才会那么爱护他。
但是慕容泽竟然对这样一个长辈,如此不在意,只会索取,从不付出。
“闭嘴!”慕容泽恼羞成怒,“朕不需要你来教导朕,更不需要她!”
“你需要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说呢?”萧景逸讽刺地问。
说完,他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余,便又道:“不管怎样,娘娘她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不要用她来威胁我了,三十年了,我从未有一天为自己活过,以后的人生,请让我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