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暂时死不了,每天我都会给你一颗解药的。”玉琴楼笑着,“这药可好贵好贵的呢,要珍惜哦!”
方闵柔张开嘴,吞了下去。
玉琴楼拍拍她的脸:“真乖!”
方闵柔恨恨地瞪她一眼,问;“现在你们满意了吧?”
玉琴楼帮她解开绳子。
然后递给她一把匕首:“喏,给你!”
“你要干嘛?”方闵柔惊讶极了,不敢接。
玉琴楼道:“你既然要追随王爷,就要纳投名状,这点规矩都不懂?”
“投名状,什么投名状?”方闵柔有些慌。
玉琴楼叹了一口气,道:“之前我看你还挺聪明的,没想到也是个蠢人。”
“去……挑断慕容泽的手脚筋!”
玉琴楼指了指还昏睡不醒,如同死猪一样的慕容泽。
方闵柔惊得往后退了几步:“不……我不能……”
“不愿意?不愿意,那我就先从你大哥开始吧,先断了他的子孙根好了!”
玉琴楼露出恶趣味十足的笑。
方宁义听了,下意识地夹紧双腿,然后哭唧唧地求道:“妹妹,你就听她的吧,反正陛下也是个废人了,不就是手筋脚筋么……”
“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是我的夫君,是你的妹夫啊!”方闵柔哭着道,她是真的不忍心。
方宁义道:“你还不明白么,燕王是要为玉千澄报仇啊,谁让你们当初非得断了玉千澄的手筋脚筋的,这就是一报还一报!”
方闵柔不敢相信地看着慕容凛。
慕容凛目光依然寒冷,瞥了她一眼:“你这个愚蠢的大哥,偶尔也有聪明的时候。”
这是变相验证了方宁义的话。
“妹妹,你不要再犹豫了,难道你希望方家绝后么,我是你亲大哥!”
方闵柔哭得几乎要抽搐起来。
“我不忍心,我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我可是非常能下得去手哦,不过我下手的话,啧啧……怕你后悔。”玉琴楼继续施加压力。
方宁义和方嗣承都在一旁嚷嚷,让方闵柔动手。
这个时候,是半点君臣恩义都不存了。
他们只想保住自己的命。
方闵柔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接过了匕首。
“好,我做……我做……”
“去吧,这就是你纳的投名状,只有你对慕容泽下了手,王爷才能相信你的诚意。”
玉琴楼笑眯眯地推了她一把。
方闵柔颤巍巍地走到慕容泽身边,蹲了下来,泪如雨下。
“陛下……我对不起你,闵柔也没有办法,陛下……”
“少废话,快点,再磨磨蹭蹭的,我可就不客气了!”玉琴楼不是很有耐心。
方闵柔对准了慕容泽的手腕。
匕首锋利无比,只轻轻滑过,就留下了血痕。
“太轻了!”玉琴楼呵斥道。
方闵柔被吓了一跳,用力又划了一次。
“啊……”
慕容泽竟然惨叫一声醒了过来。
他手腕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闵柔?!”
慕容泽惊恐地看着方闵柔,慕容凛弹出一粒石子,击中了慕容凛的后脑勺,他又不能动了,只是眼睛还瞪得老大。
“啊……陛下……陛下……”
方闵柔扔掉了匕首,跪在地上,握着慕容泽的胳膊。
“陛下,我都是被逼的,是慕容凛,是他们逼我的!”
方闵柔大声哭着,希望慕容泽还能够体谅她。
慕容泽已经不能说话了,只是瞪着她,眼里是难以置信。
“才断了一边手,没完呢!别耽误时间。”玉琴楼捡起匕首,又塞给了方闵柔。
方闵柔崩溃地丢掉了匕首。
“陛下已经醒了,你们……你们骗我,他分明醒了!”
“醒了又怎样?醒了就能反抗了吗?”玉琴楼冷笑。
“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不照做,我可真的没耐心跟你墨迹下去了!”玉琴楼半点儿心软的迹象都没有。
方闵柔哭着道:“不要再逼我了,不要再逼我了!”
“慕容凛,你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再羞辱我了!”
“羞辱?”慕容凛嗤笑,“好尊贵的皇后娘娘,你真的懂什么是羞辱么?”
方闵柔面对慕容凛的笑,觉得毛骨悚然。
她连哭,都不敢了。
只是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
“放过我女儿吧,让我来,让我替代她!”方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心疼死了。
慕容凛回头看了一眼啊方夫人,满脸不屑和鄙夷。
“求你了,燕王殿下,不要逼闵柔了,她哪儿受得了这些啊,让老婆子我 替她吧!”方夫人继续哀求。
慕容凛问她:“你当年抛弃玉千澄的时候,让王嬷嬷掐死她的时候,有这么心疼过么?”
“本王还没有对她动粗呢,你就舍不得了?”
方夫人哭着道:“王爷,是我的错,我不是人……”
“如果时光能倒流,能回到从前,我一定不会抛弃她,我一定把她当成自己的命一样。”
“晚了!”慕容凛冷淡的声音里,竟微微有些颤意,“她死了,你的话,她也听不见了。”
他微微闭上眼睛,脸上尽是疲惫和悲凉。
玉千澄看着他,心脏仿佛被人捏了一把,紧紧的,瑟瑟的疼。
他真的是为了她,他要把那些伤害过她的人,都狠狠惩罚一遍。
玉千澄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溜溜的。
为什么呢?
明明他是那样冷酷无情的人,明明他对自己都是利用。
为什么忽然要为她报仇?
为什么要做这一切?
后悔么?
自责么?
就在玉千澄看得纠结无比的时候,慕容凛又开口了。
“动手!”
玉琴楼挑眉一笑。
再度逼视着方闵柔。
“要是你不继续动手的话,我每数一个数,就在你父母和兄长身上取下一点东西,手指,耳朵……”
方闵柔颤抖着,摇头。
“不……不要……”
“亲人和男人,你选一样。其实断了手脚筋也死不了人,我们王爷最是心善,他不会是宰了你们任何一个,但是我呢……天生喜欢跟人玩游戏,越是残忍的游戏,就越是刺激。你要跟我玩下去么?”
玉琴楼过分变态的笑容,吓破了方闵柔的胆。
“妹妹,她说的都是真的,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怕……我和爹都已经试过了,不要惹她,不要惹她啊……”
方宁义哭着劝方闵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