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自己明明关了窗的。
“谁？”
玉千澄下意识地缩进浴桶里，她可什么都没穿，别这时候来人啊！
幸好她有银针不离身的习惯，若是来人敢轻举妄动，她定不会手软。
“是我。”
隔着屏风，慕容凛的剪影清晰可见。
玉千澄万万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来找自己。
“你来做什么？你……你别过来啊！”
玉千澄有些后悔了，她应该让刚刚给她送衣裳的丫头把衣裳放近一点的。
衣裳放在榻上，她要去穿衣裳就必须要光着身子走出去。
“穿好衣裳，本王在这里等你。”
慕容凛也意识到玉千澄在里面沐浴，却并没有任何要避开的打算，反而大剌剌地在外面软榻上坐下来。
玉千澄很是无语。
“你把我衣裳扔过来，就在你旁边。”
慕容凛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衣裳，他随手拿起，却不小心掉落了一件秋香色的肚兜。
他想捡起来，又觉得有些不妥。
“快点啊！”玉千澄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一丝不卦让她很没安全感。
慕容凛只要硬着头皮将肚兜捡起来。
他本想直接扔过去的，但衣裳过于轻薄，扔不到屏风后面便落在地上。
只好自己拿着走过去。
“给！”
慕容凛一向冷酷的表情，此时也不免挂上了尴尬和羞窘。
关键是脑子里不断地涌现出玉千澄穿着这件肚兜的画面，挥之不去，让他觉得自己和那些色令智昏的肤浅男人没什么区别了。
玉千澄正要接过衣裳，伸手去拿时，发现慕容凛把她衣裳攥住了，还攥得特别紧。
她用力去夺也没能撼动。
“你什么意思啊？”玉千澄懊恼地问。
慕容凛这才发现自己因为紧张而忘记松手了。
“快点穿！”
再不快点，他都要被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给烦死了。
玉千澄埋怨道：“催什么催，我好好地泡个澡，你跑来打扰我我都没生气，你还对我凶？”
她一边穿衣裳一边抱怨。
古人的衣裳就是繁琐，一件一件的，还要绑带子。
慕容凛本是背对着屏风的，听她抱怨自己，忍不住转过头来。
还未开口，就看到了令人心潮澎湃的画面。
隔着一道屏风，摇曳的烛火虽然不十分明亮，却足以让她的影子清晰可见。
慕容凛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知道这时候应该闭上眼睛，或者直接转身不看，可是眼睛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偏偏无法移开。
玉千澄胡乱将衣裳穿好，走出来时，才看到慕容凛直愣愣地站在屏风后。
慕容凛有一种被人抓包的懊恼和羞愧。
他只能摆出一张冷脸，斥责：“穿个衣裳磨磨蹭蹭的！”
玉千澄倒是没有多想，见他摆脸色，还嫌弃自己磨蹭，便有些不满了。
“谁让你们古人的衣裳那么难穿的，累得我一头汗，澡都白洗了！”
“古人？”慕容凛皱眉。
玉千澄忙捂住嘴，一不小心把真心话给说出来了。
“咳咳……不说这个了，你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方家的？”
赶紧转移话题，免得解释不清。
慕容凛也没有追究下去的意思，坐下来才道：“你以为方闵柔把你从天牢带走，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
“看来燕王殿下在京城也手眼通天啊。”玉千澄挑眉，语气里不由带了几分讽刺。
明明有能力帮她，却只是做壁上观。
当初逼着她去救陆菲菲的时候，说一定会保她，结果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玉千澄内心不断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