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这儿,我先逃。”
乔晚难得看到关雎这幅慌张失措的模样。
想不到啊关雎,你也有害怕的人。
乔晚倒是不怕那些人会做些什么,看关雎情态,这次的事情很严重。
反正她也没啥事,不着急,留在这里,说不定还可以看热闹。
“好好好。”
关雎认真道。
“千万别说艾伦的事,我怕捅破篓子。”
早就捅破了,乔晚默默给关雎收拾东西,必要的都带着,不能多了,想了想,乔晚把一个小盒子放进去。
万一呢。
乔晚默默给关雎点蜡。
“差不多了,换衣服吧。”
这是关雎惯用的伎俩,意外的很实用。
没人会特意去看是不是本人。
关雎模仿她有七八分像,足够以假乱真。
离开前,关雎又叮嘱。
“记得删微信。”
乔晚比个OK的手势,她彻底瘫倒床上。
睡过去前,她把房门锁得死死的。
迷迷糊糊的时候,门铃声一直响。
“谁啊,烦不烦。”
还没清醒过来,乔晚迷迷糊糊开门。
打开门面对面看清楚来人,乔晚彻底惊醒。
对方来了很多人,气势汹汹的,乔晚镇定自若坐在主位上喝茶。
清亮的嗓音悠然婉转飘来。
“跑了?”
乔晚勾唇嘲讽。
“茶都凉了,还想追人。”
黑衣保镖左右而立,后边的主人姗姗来迟。
原来是一个清瘦的少年,看他脸色苍白,保镖在身后推他轮椅。
难怪关家那么紧张,也不怪关雎这么害怕,这要是她,她也害怕。
关雎也忒没良心了,和那些人好就算了,连未成年也勾搭,还是个病弱,真没良心,简直是禽兽不如!
“姐姐,嫂子真的走了吗?”
少年弱弱问。
“是不是真的,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乔晚不信,这些人不会看监控,就这,还要来试探她,真当她是软柿子啊?
乔晚刚说完,少年立马改变弱气,他拨通一个电话温柔道。
“哥,我把嫂子给你吓回去了。”
“你自己掂量着点,别又把人吓跑了。”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少年黑亮的眼眸低垂很久,好一会儿,他颤抖的说了个好字,然后挂断了电话幽幽盯着乔晚。
乔晚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既然乔小姐是嫂子的好友,爱屋及乌,还请乔小姐在我家住下,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乔小姐,请。”
乔晚有心逃走,奈何这次是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一群保镖围上来,乔晚裤子下的小腿在发抖。
胳膊拧不过大腿,乔晚没出息的从了,她真是个软柿子。
“这可是你让我去的。”
到时候做了什么难堪的事情,恶心到别人她才不负责。
少年扫一眼保镖,保镖心领神会给乔晚收拾东西。
一群人浩浩荡荡出发,夜色很美,乔晚只顾着看美景没看清路,不小心踩到枯树枝崴了脚。
“啊——”
“小心!”
少年很急,可他忽略了自己还在轮椅上的身子,他做不到那么迅速的反应,只能让保镖去接着乔晚。
“小姐,你没事吧?”
保镖讪讪一笑松开自己搭在乔晚背包上的手。
还好有这层垫背,乔晚没有不舒服。
她这也算是变相体验了一把玛丽苏女主的剧情了吧,就太尴尬了,玛丽苏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乔晚脚趾狠狠抠地。
“我没事,你还好吧?”
就在刚才这个轮椅上的少爷居然急得在轮椅上乱动,看样子是想起身,还好,挣扎了几下少爷没有起来,她就怕发生什么意外把少爷弄伤。
真是惊心动魄。
她的身体不重要,少爷的命是真精贵。
乔晚打个寒颤。
“我叫江霁。”
“好的,少爷。”
江霁好笑的递过来自己身上盖的毛毯。
“这是什么称呼,叫我阿霁就好,小江也行。”
“好的,江霁。”
乔晚有反骨,江霁很欣赏。
从大门进去又做了十几分钟的车,终于到客厅,乔晚渴了,瞄准茶几上的茶水端起狂饮。
“今天你就和我睡一间。”
乔晚直接喷出来。
她掏了掏耳朵。
“什么?”
她没有听错?这死孩子吃错什么药了?男女授受不亲,她怕自己对他做出什么事情。
到时候人家少爷失了清白还被气个半死,她不得赔命!
乔晚很有自知之明,她也是个禽兽。
“逗你的,今天只打扫了嫂子的房间,你先住下,明天再给你收拾别的房间。”
“好的。”
乔晚正儿八经回话,不知怎的,江霁莫名其妙笑了。
乔晚脑子里莫名其妙放出一个音效,少爷好久都没笑过了,甩开脑子里的魔音,乔晚瘫在沙发上休息。
“少爷,晚餐准备好了。”
“过去用饭。”
江霁言简意赅,乔晚摸摸自己的肚子,她也确实饿了。
国内,关雎刚下飞机去餐厅吃饭,她是不敢待在自己那个地方了。
狼吞虎咽吃了饭,一群黑影围上来。
关雎抬头,这餐厅不知道什么时候清了人,现在,这人已经找上门来,关雎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眼睛滴溜溜的转几圈,关雎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前夫哥,救命!”
一句话同时得罪两个男人。
关雎有本事。
还在吃饭的祝之舟直接黑脸,围在一旁的江北宁同样脸色难看。
江北宁心想,这女人什么时候又去招惹了别人,她就不能消停点吗?之前有那么多蓝颜知己,远在G国有艾伦,在这里又来什么前夫。
她什么时候和别人结的婚,现在还离婚了,也是,他也是被关雎招惹的备胎,就连接盘都赶不上热乎的。
江北宁神色郁闷,他点燃一支烟,蓦然又想起什么,看了眼关雎被呛得发红的眼睛,熄了烟头。
偏开头,江北宁眼神和祝之舟相撞。
祝之舟仔细打量,这人肌肉线条完美流畅,骨骼也很强壮。
江北宁也在打量祝之舟,关雎前夫也不怎么样,看起来文文弱弱一点都不如他,说不定一拳就被他打趴下了。
江北宁忍着酸气问祝之舟。
“你们什么时候离的婚?”
祝之舟刚想说不是和关雎离婚,不远处餐桌上的关雎赶紧咳嗽,祝之舟看关雎不停做口型,乔晚,乔晚。
祝之舟猛然想起,她是乔晚室
友,当初结婚她还来当了伴娘,当时祝之舟的心神全在美丽温柔的乔晚身上,一点也没注意到伴娘,匆匆看一眼,也是在敬酒的时候。
祝之舟思绪一转,乔晚室友和这男的关系匪浅,不然也不至于被别人带那么多人来堵。
说不定她知道乔晚去哪了,这些天祝之舟失眠,晚上睡不着,莫名看到床头上的陶瓷娃娃,祝之舟高兴的想着肯定是乔晚忘记带了,他给乔晚送回过去,顺便看看她。
他联系了乔家也给乔晚打了电话,根本没人接。
祝之舟心烦意乱,一想到离婚了,他莫名烦躁。
“没离婚,跟我走。”
祝之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那话,好像他也不想承认自己和乔晚再无关系。
除了结婚证,他再也没理由留住乔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