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之舟的心里多了一点点闷闷的疼痛,乔晚也太没有良心了,他好歹是她的前夫,她竟然把她拉黑,电话打不过去,她家里人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也不知道乔晚是真傻还是装傻,一想到这儿,祝之舟的手指紧了紧。
祝之舟替关雎挡在江北宁面前,江北宁眼神发狠,他一个招手,那群黑衣保镖极其有素质的围拢,不让祝之舟和关雎有一点逃脱的机会。
祝之舟知道乔晚和这个室友关系好,他不想让乔晚的朋友受到伤害,也不想让乔晚觉得他是一个无能的人。
他能护好乔晚,当然也能护好乔晚的朋友。
祝之舟挽起衣袖,他挑眉看向江北宁挑衅。
“一对一?”
江北宁也有怨气,正好,见关雎前夫那么不知天高地厚,他挽起衣袖,心想狠狠教训一下关雎前夫,他早就看不惯他了。
两个人都是有火气没处使,这次异常合拍约好过招,周围的保镖有眼力见的清了场,给中间留下极其广阔的空地。
昏暗的餐厅灯光迷离,本该旖旎的氛围被一片硝烟取代,一层一层的黑影堆叠在一起,把中间空心的灯光围成一个圆,祝之舟脱下风衣,江北宁也甩掉西装,大战一触即发。
关雎不敢看热闹了,他们居然要来真的,早知道她就不乱扯了,要是祝之舟受伤,她也不确定乔晚会不会心疼,主要是不想乔晚欠祝之舟人情,到时候两人纠缠不清,受伤的还是乔晚。
关雎神色懊恼,没想到祝之舟那么紧张乔晚,她不该用离婚刺激祝之舟。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祝之舟下手还有分寸,江北宁直接下死手。
祝之舟嘴角青一块紫一块,江北宁也没有讨到好处,祝之舟长期上手术台,体力自然不是盖的,趁着江北宁被关雎喊得心不守神,祝之舟一拳撞上去。
江北宁被揍得脸一歪,刚才他只顾得看关雎,没想到被关雎前夫摆了一道,呵呵,还从来没有人让他吃这么大亏,江北宁彻底记恨上关雎前夫。
不扒掉关雎前夫一层皮,他就不姓江。
两人你来我往,江北宁拳拳到肉,祝之舟不断发出闷哼,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
看这动向,他是想把祝之舟打死在这里,关雎终于害怕了,她捏着自己的小皮包忍不住发抖,怎么办,她以前只觉得江北宁长得好看也有势力,心想他床上功夫一定很厉害,她故意引江北宁去床上,两人水到渠成做了。
关雎以为江北宁和以前哪些人一样,她随便洒洒泪水到处躲躲就能逃过一劫,没想到这江北宁对她念念不忘的,竟然不惜把这事情告诉他家老爷子。
江家是S市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江老爷子亲自上门提亲,关雎听到是江北宁要对她负责,她直接被吓跑了。
关雎不需要别人对她负责,她也不想对别人负责,这些事主打你情我愿,关雎也不是贞洁烈妇,她只要自由。
谁知道这次提到铁板上了,关雎后怕极了,这次她是真的完了。
祝之舟被江北宁死死压制,关雎再也忍不住,她冲上前去挡住江北宁,祝之舟终于能喘口气。
“求你,别打他,再打下去,他会没命的。”
江北宁的心剧烈一缩,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眼睛酸酸胀胀的,江北宁猩红着眼睛诘问关雎。
“你居然为了他求我。”
“关雎,你变了,你从来不会为了别的男人低头。”
关雎才不在意江北宁破碎的少男心,别看江北宁块头那么大,她追江北宁的时候,江北宁就像刚开窍的毛头小子,十分青涩,以前,关雎确实喜欢江北宁的青涩,现在,新鲜感一过,关雎也很讨厌江北宁青涩的情意,她承受不起。
关雎冷淡地推开钳着祝之舟的手。
“人都是会变的。”
江北宁浑身煞气翻涌,他忍不住火冒三丈,关雎前夫哪哪都比不上他,她到底喜欢他什么。
“你喜欢他什么?我都可以改。”
关雎没有回答,她避重就轻问江北宁,希望他能看在往日的情意上放她和祝之舟离开。
“要怎么样你才能让我们走?”
江北宁深吸一口气。
“他可以走,你必须留下,关雎,你不该玩弄我的感情,既然招惹了我,那就要负责到底。”
这一点也不像手段狠戾的江大少爷说会出来的情话,众保镖眼观鼻鼻观心,都默默转头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好,我跟你走,你放他离开。”
江北宁强忍着怒气,他怕自己多看一眼祝之舟就会撕了他。
“你们两个,把人随便丢个旅馆。”
躺在地上的祝之舟奄奄一息,他还没有问出乔晚的下落,他还不能走,祝之舟死死抓住关雎的衣袖,他很担心乔晚安危。
“她在哪?”
关雎当然知道祝之舟说的是谁,既然祝之舟有所求,就当她还他人情了。
“在G国,你放心,她很安全。”
听到想要的答案,祝之舟的手彻底脱力,他被左右保镖架走,这里只剩下关雎和江北宁一行人。
“现在,你跟我回去。”
关雎一点都不想看到古怪的江老头子,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我不要去江家。”
“那就跟我回山庄。”
女保镖亲自上前扣住关雎的双手,她把关雎的手反剪在身后,随即一左一右夹住关雎。
连串黑车呼啸而过,霓虹灯越来越少,很快到了山庄,门上的感应器识别到车辆,江北宁再次把关雎押进他的私人领地。
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的关雎,是被强迫的。
远方的G国,与江霁房间仅有一墙之隔的卧室。
乔晚趴着抱枕睡得香甜,她吃了饭就忍不住困,找到房间收拾收拾,意外看到床上竟然有一个小熊。
看到这个小熊,乔晚莫明其妙觉得心安,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特别喜欢小熊玩偶,抱着这样软软的玩偶,乔晚逐渐入睡。
睡着前,乔晚还在想,她觉得江霁是单纯正常的好孩子,不会像他哥那样丧心病狂,她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来都来了,先将就睡下,至于之后的事,那就明天再说吧。
乔晚不知道,隔壁房间的江霁一整晚没有睡。
他的床上也有同样的玩偶小熊,只不过比乔晚房间的小熊看着更旧,一看就是经常浆洗,就连颜色也变浅了很多。
江霁宝贝的抱着小熊玩偶,他仔细听了听隔壁的动静,确定没人来他房间敲门,江霁彻底失望,他失落的呢喃道。
“姐姐,看来你还是没有想起来啊”
这些年双腿瘫痪,江霁从来不让别人近身,要不是有这个小熊玩偶,他可能撑不到现在。
江霁心有不甘,他想,怎么就他一个人记得,记得那些痛苦的回忆,她怎么就忘了呢,她怎么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