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湘竹背着蔬菜等一些东西,来到了木屋旁前,看见阿欣已经等在门前。阿欣向来的路上望去,但是高高的竹林,阻挡了她的视线,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脸上的焦虑却加深了。当她的视线里出现了湘竹的时候,脸上立刻出现了惊喜。湘竹见她等在门前,便知道屈墨的伤势又有什么变化了。便连忙跑向前去问道:“你怎么站在这里,是不是屈公子有什么变化了?”
“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快去看看吧。屈公子他整个人都变绿了,要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我都不敢上前去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人会这个样子。”阿欣连忙说道,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把湘竹肩上的东西接下。
湘竹连忙来到床边,看见屈墨的整个脸上布满了像蜘蛛丝般的绿线,一直蔓延到屈墨的脖子里,而且整个脖子都是绿色,没有一点好的颜色。
“他变成这个样子有多久了?”湘竹连忙问到。
“我也不知道。我想一回来以后肯定需要喝茶,恰好没水了,便去烧水去了。我记得我去烧水之前他还好好的,一锅水烧开以后再来看看他变成了这个样子。然后我便出去看看你回来没有,大概就是这么一段时间。”阿欣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哦,那也就是这个时辰的事了吧?”湘竹继续问道。
“肯定是的。他这是什么病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阿欣连忙点头说道。
“那就好!他这不是病,是中毒了。前辈也说过他会在这个时候有些变化,只要变化不在提前就算是没有恶化。”湘竹松了口气说道。
“中毒?”阿欣不可思议的等着大眼。
“前辈是跟我这么说的,究竟是什么毒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前辈说这毒很厉害,到现在还没能配出解药来。”湘竹肯定地说。
“是那个老头吗?他一向夸自己很有本事的,怎么真正需要他的时候,却说什么毒厉害,我看是他根本就是个庸医还差不多!”阿欣不服气地说。
“阿欣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前辈呢。连易都对恭恭敬敬的,我看他一定有很高的医术,才不像你说的那样呢。”湘竹不赞同地说。
“本来就是,你看他天天笑呵呵的,哪有一点大夫的模样啊!你是受二公子的毒太深,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若是不信,咱们可以一起找那个老头好好对峙。”阿欣依旧不服气地说。
“算了吧。他这两天要专心研制解药,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好了。”湘竹来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看他在耽误时间,不愿意帮忙而已。”阿欣说着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递给湘竹。
湘竹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笑着说:“我发现你和前辈有点八字不合,不然你们一见面就吵,而且背后还不忘诋毁他。快说,他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湘竹笑着问。
“哪有什么得罪,就是看不惯而已。”阿欣撇撇嘴不再说什么。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到了第二天,屈墨脸上绿细线加深了。湘竹满心的担心,可是也没有办法,她现在所盼望的就是——易能够早点回来,前辈能够研制出解药。
“水——!水——!”床上的人呢喃地说着。
湘竹一听床上的人说话了,连忙跑过去,仔细听了一下。便连忙来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水,给屈墨喂了下去。床上的人,像是得了救命药水般,一口气便给吞了下去。湘竹见到他这个样子,心想他一定渴坏了。接着又到了一杯,连着一壶茶水都被他给喝完了。
湘竹吃惊看着那个绿色的人,真没想到还有这么能喝水的人呢。但是接着她发现有些不对了,因为屈墨的整个人都变得浮肿起来,墨绿的颜色变成了逼人的亮绿。湘竹一看吓了一跳,是不是自己闯祸了,连忙大声疾呼:“阿欣姐,你快来啊!阿欣姐!”
阿欣一听湘竹这么急着喊她,连忙跑了进来。“这么了?”
“阿欣姐,你快去请前辈过来一趟,就说屈公子的伤势有变化了,请他过来看看啊。”湘竹急急忙忙地吩咐着,“快去快回啊!”
“好,我这就去。”
湘竹看着阿欣出去了,自己在屋里走来走去,不敢离开半步,不停地看着屈墨的变化。就再湘竹埋怨自己闯祸了的时候,老者来到了木屋。
“前辈,你快来看看吧!他这么突然间变成了这个样子!”湘竹连忙拉着老者向床边走去。
“慢点、慢点!我这不是在走吗,你急个什么!”老者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们主仆都是一个样子,嗨!”
“你看他变成了这个颜色的?”湘竹在床边指着屈墨问。
老者仔细地看了看了屈墨,然后严肃地问:“你们谁给他水喝了?”
“我——是我。我见他要水喝,便到了一些给他喝,谁知道他那么能喝,一壶水都被他喝完了,接着他就变成了这个颜色。”湘竹小声地说。
“什么!?还是一壶水?”老者瞪着眼睛问。
“恩!”湘竹一见老者这幅表情,便知道自己一定是闯祸了,可能加快了毒性发作的速度。
“哎呦——我的天啊!他这毒是不能沾水的,你却给他一壶水喝!你这简直就是送他快点上路不是吗!”老者双手拍着腿大声地说着。
“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不能喝水的,我见他渴的难忍,不忍心所以才给的,没想到——”湘竹低着声说,声音里的懊恼明显易见,而且眼里的泪如雨下。
“你哭个什么,现在哭也是没用的。”老者看着湘竹不停地掉眼泪,连忙说道。
“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易,肯定不会原谅我的。”湘竹哭泣着说。现在的任何言语都没法形容现在她的心情,她的失误就白白让一个人送了命,是谁心里也不会好受。
“小竹,这怪你,也许屈公子还有就呢,你先别哭了啊,听听前辈说说有什么办法。”阿欣一边安慰着湘竹,一边对老者说,“你不是说你医术很高明吗,快点想点办法,治好他不就行了。我想你不会连这点都治不好吧。”
阿欣瞪着老者,看的老者一阵心虚,总觉得若是自己的一句话说错了,她大有跟自己算账之势。
老者无奈地摇摇着头说:“我会好好想想的,一定会有什么办法的。你们该干啥就干啥去,只要不打扰我就行了。”
湘竹和阿欣依言到外间坐了下来,湘竹依旧低头摸着泪水,阿欣在一旁劝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