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湘竹朦朦胧胧要如梦的时候,床边突然站立了一个,那人眉头紧锁,满眼爱惜地看着床上的人儿。突然,嘴里呢喃着说:“你怎么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呢,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呢。”
许久,那人挨着床边坐了下来,仔细地看着湘竹。情不自禁地用手抚摸着睡梦中的湘竹的头发,柔软的发丝缠绕在手指间,是那么的顺滑。脸色苍白的人儿,感到有一丝触动,稍微动了动身子,继续睡了。
那人看着床上的人儿,脸上浮起了笑容,满眼都是柔情。就这注视了许久,许久。直到天边露出了鱼肚白,这才收起眼神,起身向外看了看,便瞧瞧地离开了。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湘竹来到了湖边的小屋里住了下来,阿欣也跟着过来照顾湘竹。小屋的后院里有几个大水缸,里面盛满了香麻油。而且专门腾出一间小屋,里面放了一口深大的锅,锅的上面放着一个浴桶,然而浴桶的底部却有许多小洞。旁边不远处,还放着一个稍大一点的浴桶。
看来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这天的早晨便开始二十一的去蛊。一大早,老者就过来了,准备好一切东西后便做了下来,喝起茶来。阿欣则在厨房里准备热水兼熬药,忙的满头大汗。屋里的锅中已经盛满了香麻油,锅下火红的木炭已经开始烧了起来。
李易和屈墨也一大早也就过来了,看有什么要帮忙的。不久阿欣端来熬好的药,送到湘竹面前。湘竹接过药,只见里面黑乌乌的药汁冒着热气,就在这热气里也泛着一丝丝的苦气。闻到药味,湘竹的胃里一阵翻滚。
“丫头,快喝吧,不然凉了就更难喝了。”老者劝慰着。
“嗯。”湘竹笑笑点头。便扬头,把一碗药就这么灌下去了,放下碗过后,只觉得胃里的药汁翻滚厉害,直想向外吐去。可是湘竹强压一下,却一直没有出来。阿欣连忙端来水给湘竹簌簌口,湘竹急忙端过水,漱过以后好受多了。
“小竹,我帮你把头发梳理一下吧!”阿欣说道。
“嗯!”湘竹点点头,便向屋里的镜子走去。阿欣跟着进来了,然后熟练地替湘竹整理头发。湘竹的长发辫起来过后,围着头盘了起来,这样就不会落进油里了。湘竹满意地看看阿欣,脸上浮上一丝笑容。就在这时,肚子里一阵剧痛。
“啊——”湘竹不由地喊了出来。
“小竹,你怎么了?”阿欣担忧地问道。
“我肚子好痛啊!”转眼间,只见湘竹的额头布满了汗珠,手紧紧地抓着桌子,关节处隐隐发白。
“快,快送进去!”老者一听湘竹喊肚子痛,连忙吩咐着说。
阿欣搀着湘竹向里屋走去,阿欣只觉得身上的人根本就没什么重量,简直就是一个空壳。心里不免升起一丝痛惜,差点眼泪都落了下来。但是觉得身的人在不住地颤抖,可想而知,那是有多痛。李易和老者都跟着进来了,唯独留着屈墨在外面站着,目送她们进去。
退去湘竹身上的衣衫,只留底衣。接着李易抱起瑟瑟发抖的湘竹放进大锅上的木桶里,木桶的香麻油和锅里的相连,然而这时香麻油里已经滚开。本来肚子痛的难以忍受的,如今在滚烫的油里,一时里外都是煎熬。
这时老者的声音洪亮地响起:“快褪去衣服!”
湘竹凭着一丝直觉,艰难地褪去最后的衣衫,整个人都浸入油里,只留脑袋在上面。这时老者手捧着银针过来了,在湘竹的头顶上扎上了几根细长的银针。湘竹顿时觉得身上的痛觉减轻了不少,意思也清晰了不少。
这时老者离开了,说道:“这样坚持一个时辰,直到肚子里的亚蛊排出来了才能出来。下面的火不能断!阿欣你最好看好了!”接着老者便出去。
这时李易走了过来,手轻轻地浮在湘竹的额头上。湘竹只觉得一股寒意立刻从头上下来了,游走全身各处。最终聚集在腹部,接着肚子里下坠的感觉明显加大了,疼痛也再一次加剧。
“啊——!”痛的香竹,忍不住呻吟了出来。紧抓的双手死死地扣在肉里,竟然渗出血丝来。这时湘竹的神志不清了,眼看就要昏过去了,就在这时,李易连忙输了一股寒气,湘竹立刻清醒过来,随之而来也是巨痛。
“阿欣,快拿块布来!”李易连忙吩咐着在一旁脸色发白的啊欣。
“哦,马上来。”阿欣反应过来以后,连忙起身旁边准备的东西走去。
“来了!”阿欣拿着一块干净的布。
“塞进她的嘴里,快!”李易急忙吩咐道。
阿欣没反应过来,迟钝了半拍。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布塞进湘竹的嘴里,不过最后她还是照做了。
一阵剧痛立刻从腹部传了上来,湘竹下意思间咬紧了口中的布。头发已被汗水浸湿了,脸颊上汗水一滴滴地滴进木桶里。眼神已经换撒了,意思渐渐模糊,最后连一丝疼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道在香麻油里呆了多久,直觉中有人抱起了自己,放入了一个不是太热的水里,接着边有人替她擦拭着身子。现在感觉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一般,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李易见湘竹有些支持不住了,也不再逼醒她,等到时辰一到,便拿了件衣服裹住湘竹,然后放进旁边的浴桶里。接着老者进来了,取出湘竹头上的银针。然后从布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向水里撒了些白色粉状的东西,便又出去了。李易脸色也有些泛白,大概是消耗过度。吩咐阿欣给湘竹洗澡以后,自己便出去了。
这时阿欣过来帮湘竹洗澡,只见通红的身体上有着点点白色的东西,阿欣拿着澡布,一点点小心地拭去身上的小白点。细心而又缓慢地做好一切后,才深深地吐了口气。接着拿过准备好的衣服给湘竹简单地穿上,结果累的阿欣满头大汗,几乎要虚脱了一般。过了许久,李易进来了,抱起湘竹向外走去。
湘竹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异常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湘竹只觉得舒服了很多,没有热油的炽热,也没了肚子上疼痛,只觉得累得紧,便不由自主放弃了最后一丝想清醒的意思,任由自己睡了起来。
阿欣见湘竹已经睡着了,便松了口气,便从里间走了出来。李易见阿欣出来了,便吩咐道:“你在这好好照顾她,若是有什么差错那你是问。”地李易面色阴冷地说,转过身去向着屈墨说道:“你留下帮忙照看一下,我回去办些事。”没有商量的语气,但是也不冷。
“这个我知道。这是,你——”屈墨话还没说完,便被李易接了回去。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说完李易就走了出去,不再给屈墨说话额机会。
老者见李易就这么走了,很是疑惑,究竟有什么事这么急,这边的事还没交代玩,人便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