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的女子抿着嘴,皱着眉想:那个时候李易大概是知道自己要走了的,所以要在走之前把对李家的恨都发泄了出来。这也是蓄谋已久的事情了,不然不会在短短一个月内,把整个李家转到自己名下。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恨,让他报复一家子的人呢,而且是他至亲的人。可是为什么还留着这李家的东西给湘竹呢,难道就因为她是他的妻吗?
“他跟孙湘竹的感情怎么样,为什么报复了一家子的人,却唯独留下了她呢?”女子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但是她还有些私心,她想得到一个答案,那就是——李易是喜欢湘竹的,是爱湘竹的。那样的话,自己就有大一点的几率和眼前的男子在一起。
屈墨微微笑了笑,似有些嘲弄,又似发自内心地笑,因为他一直希望李易和湘竹一起,像普通的夫妻一样过日子,而不是现实中这个样子。但是他知道,李易并不是那样,他只是不愿意迁怒于任何人,尤其是湘竹,由于自己的原因害了她一身。既然没办法给她正常的生活,那就给她多点的物资,让她可以过得更加舒适一点。这也就说明了,他是把她当成了外人,不愿意多累她一点。反倒是自己,李易一句谢字都没说过,还给他安排许多事,包括照顾李家后来的一些事情。
“正因为没把她当成妻子,所以在最后给她这些,作为补偿。”屈墨无奈地说。
“那他怎么能笃定湘竹能够掌管好这些生意呢,又怎么支撑这个大家子的开销呢?毕竟湘竹也只是个女子而已!”女子不依不挠地继续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们之间的事,易也没跟我过多地说。但是从孙姑娘打点那家茶铺来看,她是有潜力掌管好这些的。”屈墨试探性地说。
女子一听屈墨地话,心里又一阵地不爽,嘴里嘀咕着:“还叫孙姑娘呢,都嫁人了,你怎么就知道还是姑娘。”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耳力异常的屈墨听到了。屈墨也没反驳什么,只有些无奈地笑笑。一般习武的人,耳力、体力、精力都高于常人。
“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路呢,别让你哥哥担心。”屈墨说到。
“你就想赶我走,我才不和我哥哥走呢,我要留下来。”女子噘着嘴,满脸不高兴地说。
“你这是在与我为难不是吗?!都说了这么多了,你怎么就明白呢,我和易是好几年的感情了,他最后嘱托我的事,我不可能不帮她完成的。你要留下来,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让你哥哥一个人面对,那又怎么能行。”屈墨有些急地说。
女子转过身去,许久过后,只见耸了一下肩,不情不愿地说:“那你说的办完最后一件事就来找我们的,你别忘了!”
“嗯,我一定去。相信我!”屈墨认真地说道。
“那我走了,明天你来不来送我们?”女子依依不舍地说。
“去,一定去!”
女子向门边走去,屈墨为她披上红色的风衣。送至湖边的小道上,见到等她的马车才独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