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这里有你想要的答案。”黑衣人干脆利落道。
“开价吧。”张天灵欣喜不已。
“很简单，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
“哦？”
始料未及的“价格”，让张天灵来了兴致。求人未成反被求，他很好奇是怎样的问题，在黑衣人眼中居然能对换吴国光住址。
“你觉得吴国光怎么样。”
默念完对方提问，张天灵满脸错愕，他都准备好了答不上来再跟对方讨价还价，结果人家就出了个主观印象题。
喂！麻烦你专业点好吗！哪有情报贩子不唯利是图，反而跟善良的出卷老师一个德行啊？自由发挥的送分题也太扯了吧！张天灵在心里疯狂吐槽，恍惚间又觉得这个问题像在哪里听到过。
奇怪归奇怪，他还是实话实说道：“是个老不死的。”
符箓那头，黑衣人“噗”得笑了出来：“你真实诚。”
“谢谢，能告诉我答案了吗？”
“吴国光的住址是，西经xx度xx分，北纬xx度xx分xx秒。”
“卧槽！”张天灵看着这详尽到令人发指的坐标，立马掏出手机查看。
果不其然，在地图上输入坐标后，箭头指向了天海市郊外的一处田野。
“还有想问的吗？”黑衣人又道。
“没了，谢谢。”张天灵二话不说，指尖点在符纸中心，灵力如水波扩散开来，写满字迹的符箓顷刻碎成纸屑。
虽然不清楚对方给的信息是真是假，但起码没付出什么代价，想要验证的话亲自跑一趟就是了。
另外，还有一个必须要提的收获是，张天灵确定了情报贩子就是异能局的人，还有着不错的灵力修为。
他之所以利用符箓传信，一来是为了及时高效的交流，二来便是想探明此人的大致身份。这种方法需要通信双方保持一定距离，且自身灵力充沛，可以持续不断的维持咒术。黑衣人能够顺利运用，也就等于间接说明了他的身份。
黑衣人那边，俯视一地碎片沉默良久。手指搓动，墨镜之下藏着一双无法平静的眼眸。
……
回房后，张天灵捧着手机，乐得在床上直打滚。空想了半个月的直捣吴国光老巢，今天总算有了点眉目。
要说这老狗的保密工作，做的那叫一个严实，张天灵旁敲侧击了不知多少人，愣是没谁知道他所居何处。一筹莫展之际，还是何胖子指出一条明路，这才有了地图上的明确坐标。
张天灵很想趁着夜色即刻动身前往，但也不知道吴国光会不会在工作日回去休息，万一扑空可就白费力气了。
思来想去，还是压下了说干就干的冲动，决定等到周六晚上再见机行事。
翌日清晨，张天灵换上晾晒干净的制服，按时上完第一节道法课后，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视下来到主理处二号会议厅，接下来的集体活动要先在这里集合。
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清一色的天师制服，看起来挺拔且富有朝气。他们都是跟张天灵同一批晋升天师的学员，级别最高不过二十五级，举手投足间却显得更加优雅、成熟。
与之相比，手插口袋孤零零的靠在墙边的张天灵，倒像是还没摆脱学员身份的“失败者”。
可任凭这些天师怎样“搔首弄姿”，过路人始终将注意力放在那个小家伙身上，炙热的眼神上下扫动，逼得后者不得不转过身体“面壁思过”。
“气死我了，这小孩越看越欠打。”一个天师愤愤道。
周围几人会心一笑，嫉恨张天灵的明显不止他一人。在异能局“以资历为重”的大背景下，任何越级而上者都会受到或明或暗的抵制，何况张天灵这种堪比火箭似的腾飞，势必惹得许多人心中不满。
“人都到齐了么。”苍老的嗓音响起，一位老者缓步走来。
“是！”众人散开站得笔直，张天灵也跑到后排立定。
来人是主理处的副主任刘老，按照惯例将由他带领新任天师，前往异能局各主要部门参观交流，也是为了打打招呼混个脸熟，方便日后的彼此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