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李惟道一时情急没有控制住嗓音，“怎么搞的！这会酿成大祸的！”
“你慌什么，”吴国光嘴角勾起弧度，满不在乎道，“哪有大祸，大祸在哪？要出事早就出了，我还会心平气和的在这通知你么。”
“你最好把话讲清楚。”李惟道阴沉道。
“放心，万事尽在掌握，还望李老弟稍安勿躁。”
“我希望你能把这件事处理好，别捅出什么篓子。”
“计划进行到现在，我又让你失望过吗？”吴国光摊开手掌，缓缓握紧成拳，“他们……一个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打算怎么做？”
“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的。”吴国光捻起一撮胡须，在李惟道困惑的注视下开怀大笑起来。
……
“你就是张天灵吧，”程依依如期而至，绕着张天灵转了两圈道，“又瘦又矮的，确实需要疗养。”
张天灵脸颊微微一抽，忍住没说什么。
“你多大啊？”程依依又问。
“八岁。”张天灵板着脸道。
“几月的？”
“三月。”
“哦，我五月的，”程依依眉毛一挑，“你该叫我声姐姐。”
又来！又是姐姐！张天灵额角青筋暴起，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憋的相当难受。
“怎么，不服啊？”程依依看出了他的反感，“那你会道术吗？”
张天灵懒得搭理，只摇了摇头作为回应。
“我会啊，我比你大还比你厉害，叫声姐又怎么了。”程依依理直气壮的说。
“让我考虑考虑行吗？”张天灵实在不想陪她浪费时间，索性哄骗道，“我还有训练任务，下课前要做完的。”
“哦哦，那你边训练边好好想下吧。”
提到正事，程依依还是比较识趣的关上话匣，拎起裙摆跑到看台上坐着去了。
张天灵对此有些意外，以为小丫头起码还能明些事理，殊不知这都要归功于吴国光的“软硬兼施”，让天性顽皮的外孙女在正经事上绝不轻易耍小性子。
程依依就此消停下来，以一种完全不符合她性格的文静姿势，双手托腮饶有兴致的观赏起张天灵接下来的“表演”。
原本张天灵是可以在实操课上自由活动的，想干啥干啥想休息也没人拦着，但眼下被程依依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为了把戏做全他只得卖力的运动起来。
先是俯卧撑、平板支撑、仰卧起坐，再是高踢腿、后空翻、短距冲刺。
该上的项目都上了一遍，张天灵愣是大气没喘几口，把旁边的苏小离和萧木惊得说不出话来。
估摸着快到下课时间，张天灵打算以蛙跳收尾，出一身汗正好借口回去洗澡。
于是他沿着看台阶梯开始深蹲蛙跳，一来一回路过程依依身边时，就听她“咯咯咯”笑个不停。
张天灵眉头紧锁坚持跳了几趟，可程依依的笑声仿佛魔音穿耳，还是带导航定位的那种，一声不落的全钻进了他耳朵里。
“你能不能别笑了。”张天灵终是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停下道。
“我打扰到你了吗？”程依依歪着头认真道。
“但凡有点自知之明的人也不会问出这种问题吧。”张天灵没好气道。
“但凡……”
这话对程依依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长句。她有点捋不清张天灵的逻辑，只能从语气方面进行分析，并很快得出了关键结论：“你好凶啊。”
“那我好好说，，”张天灵耐着性子道，“请程小姐稍微安静些，我好专心训练。”
“你专心的话，我肯定影响不到你啊。”
“……”
“说我影响到你，那就是你没专心！”
“……”
张天灵被怼得哑口无言。
看来好好说理是不行了，吐槽又怕把小姑娘惹急眼，思来想去也只能用点损招了。
只见张天灵大大方方的提了下裤子，一屁股坐到程依依身边，与她近在咫尺。
没有动作，没有交谈，就这么眼瞪眼的干耗着。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便是张天灵的处世哲学。
程依依倒像是识破了他的意图，一开始并未显露出任何慌乱，同样睁大眼睛奋起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