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天师都是开天眼去查看，但是苏小离却是询问张天灵。
虽然张天灵知道自己的水平一直都让苏小离折服，但是这人也是一个天师啊，这也太没有职业操守了吧。
“不是，苏，离儿姐，你可以自己看啊。”被牵着衣角的张天灵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个小姑娘。
“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是个什么情况，有些东西根本没有那么简单，就比如开天眼，简简单单三个字，做起来却格外地有难度，首先就要有个趁手的装备，像那个百年的桃木，或者是拂尘，或者……”
苏小离那些胡诌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天灵无奈地将一张符箓贴在他的背上。
苏小离的声音戛然而止，眼前像个小尾巴一样黏在张天灵身边的小姑娘也被她看的清清楚楚。
“我开天眼成功了？”
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此时捧着手，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做了好人好事的张天灵，“？？？”
难道不是他给苏小离开的，这个自以为是的老师是怎么回事？
看着苏小离疯狂开心的样子张天灵抖着手将那张符箓撕下来。
眼前顿时没了小姑娘的声影，苏小离的声音也消失了。
看着张天灵手上的符箓，她还有什么不懂的。
“我还以为我又行了。”
而事实上是一枚符箓的原因。
苏小离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收了收心，“算了算了，没有爱了，当老师这么开心的时候，你却一盆冷水浇的我透心凉……”
张天灵，“……”难道不是让你认清事实吗？
“不过，你还是给我贴回来吧，至少我能看到人家小姑娘。”
张天灵听话地给她贴了回去，他已经看出来了，苏小离是真的以为是自己开了天眼。
原来对方刚才的手一直在动，是在掐诀啊。
张天灵想着自己，好像和这里的人有些不一样，他至少就是念念口诀，没那么麻烦。
再次看到小姑娘，苏小离就没有那么咋咋呼呼。
“这个小孩就是刚才那个警察接触的一个案子里面的主人公。”但是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
呸，说明不是正常死亡的。
“所以在我没有来之前，还有一个男人被抓走了？”
“对，就是带走他的人。”
“一般想这种有心愿的鬼滞留人间，必须完成她的心愿才能让她离开。”苏小离松了一口气，至少她这个儍学生不是被人赖上了。
苏小离想着该如何让这小丫头离开，妮妮却看着苏小离很不高兴，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居然让这个哥哥送她走。
“我不走，我不走。”
妮妮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能和她说说话，这个时候可不愿意被人放走。
“你是个坏女人，你是坏女人。”
小孩子的词语匮乏，就算是骂人，也说不什么狠话来。
苏小离虽然带了不少小孩子，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说，是从来没有被人直白地说讨厌过。
“你说我是坏女人？”苏小离指着这个孩子，气笑了。
果然他还是不喜欢小孩。
“要不是我来救你的小哥哥，你们就等着被带回局子里面去吧。”
苏小离气呼呼的，脸都涨红了。
但随即自己倒是先不好意思起来，看着瘪着嘴不说话的小鬼，她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和你这么可怜的小鬼说什么。”
张天灵神神在在地看着一人一鬼说话，遇到路过的路人也只是冷淡地看过去，这才让那些人收回打量的目光。
“知道离儿姐不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所以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那她？”苏小离皱着眉看着妮妮。
妮妮也把视线看过去。
被两双眼睛盯着，张天灵并没有感到任何压力。
甚至他还笑了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妮妮看着那个凶手被抓走了，还是没有离开，但是小孩子的执念不应该那么深才是。”
他们还没有过多的接触这个世界，只是对一些事物太过好奇，或者是因为家庭教育地原因，学会了一些同龄人不知道的东西，但是依然比不上成年人复杂。
当然，像张天灵这样的人就不算在里面。
他根本就是重活一世，已经算是老怪物了。
之前吴国光他们一群人都把张天灵身上发生的事实当做是看他们人间太混乱词出手的大师，以为他是被人附身过了，其实根本就没有猜到原本的原因就出在他身上。
“也对，要不带她去见见她的父母？”
苏小离是不清楚妮妮的家庭，但是张天灵却从只言片语里面了解到了一些。
能把自己的孩子随便放在外面却没有大人看着的，也是对方的家长一点都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