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绛河坐在陆宇对面，嗅到了他身上那股浓郁而独特的气息，这香味让他的上身不自觉地向后一仰，眉头皱着。
他记得叶逸明和叶心缇都用过这款香水。
是的，莫冉喜欢挑选这样的礼物，送给那些对她重要的人。
冯绛河心中涌起一丝庆幸，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陆宇如果成为莫冉身边特别的人，就有机会让她分享出自己的秘密。
他本来担心叶逸明的归来会重新点燃莫冉心中的旧情，那样他的想法就不能实现。出乎意料的是，陆宇还是赢得了莫冉的青睐。看来，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年轻总是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冯绛河握着茶杯的手却有些用力，眼中升腾着莫名的火气，似乎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挑战。他一向自认为女人缘不错，但在莫冉面前，却总是显得无足轻重。
陆宇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追寻着冯绛河的神色，他心中忐忑不安，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手机突然响起，银行的转账通知赫然在目。他的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冯绛河竟然真的如此慷慨，帮他还了这一大笔赌债。
“谢谢冯院长！” 他的声音颤抖着。
冯绛河的眼睛发着狠：“这次就先帮你救急。你要是因为这些破事耽误了我的事情，我绝对饶不了你！”
“不会了，我保证！”
“莫冉没什么朋友，我希望你们的亲密无间，是无话不谈的那种，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放心冯院长，我肯定完成任务。”
深夜时分，冯绛河哼着歌，踉跄地来到了莫冉的房门外。寂静中，他急促地拍打起房门。
“莫冉，开门！莫冉……”他的喊声中带着醉意。
莫冉猛地从床上坐起，手指插进凌乱的发丝，心中涌起一股烦躁。
拍门声似乎没有停歇的迹象。
莫冉猜测，冯绛河可能已经见过陆宇了。她沉思片刻，披上薄衫，起身打开了房门，站在了门外。
冯绛河一见到她，便拉扯着，嘴里含糊不清：“莫冉……”
“冯绛河，我们上次已经说好了，现在只是合作关系。在外面，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面子，你不要再越界了！”莫冉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
冯绛河似乎并未听进去，他向前靠近，莫冉嫌弃地后退，却被他一只胳膊堵在墙壁上。
莫冉皱着眉头，一只手扇动着面前扑鼻而来的酒气，另一只手伸出去，打算推开他。
“人家都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你的牌坊早被自己拆了，应付下我就这么难？”
莫冉瞪着冯绛河，压制着心中的怒意。
“你到底在傲些什么？你有这个资本吗？”冯绛河靠得更近了，“叶心缇曾经也很傲，当年也被一无所有的我追到手了啊！”
莫冉的怒火烧起来，她猛地用力推开冯绛河，紧接着，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
冯绛河愣住了，但只是一瞬间，他的愤怒如同被唤醒的野兽，同样一个巴掌狠狠地扇了回来。
莫冉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她仿佛根本没感觉到脸上那火辣辣的痛楚。她回正了脸，继续燃烧着火焰，又一次，一个巴掌带着决绝的力量扇过去。
冯绛河的动作更快，他将莫冉按在墙上，手仿佛要将那纤细的胳膊捏碎，他喘息着：“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了？这是你第二次扇我巴掌了！”
空气中，两道凶恶的目光在碰撞，火光四溅。
“我们谈好的交易还有效吧？” 莫冉喝道。
冯绛河缓缓松开了手，但他的脸依然靠得很近，释放着浑浊的气息：“你以为我来找你干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着的纸，扔在莫冉的脸上：“潮汐艺术馆的股权协议，给你！”
纸落在地上，他盯着莫冉发红的眼睛：“记住，不管你再怎么高傲，你想要的一切，还是要靠我来给你！”
保姆英姐被二楼的吵闹声惊动，已经匆匆上楼，她站在楼梯口，眉头紧锁，看过来的神情有些紧张。
冯绛河的面容满是阴冷，他转过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看到楼梯口的英姐，吩咐着：“英姐，给我倒杯茶！”
莫冉僵立在原地，片刻后，她身体微微下弯，颤抖的手捡起了那张轻飘飘的纸。她的眼神中怒意未散，嘴角微微抽搐，努力要吞下这份屈辱。她紧握着那张纸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似乎随时都会将其撕毁。
最终，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那张纸随手扔进了抽屉里。
第二天，莫冉把陆宇约在美院的画室里。陆宇的眼神退缩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他透露了昨日与冯绛河的对话细节。
“无话不谈？”莫冉心中模糊的猜测更加确定。
冯绛河靠近的举动，包括他指使陆宇的接近，都是为了挖掘一个莫冉所知道的信息，一个只可能与叶心缇不可分割的秘密。
老师，你给我留下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