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匹马一同拉着这座金屋,这与真正的宫殿别无二致,甚至飞檐峭壁都更加的精致奢华,屋前的十二根龙柱栩栩如生,皆是龙凤呈祥的图案,门扉一圈镶嵌了红珊瑚的珠翠。红色的珊瑚本就难得,而这门扉则是选用了珊瑚根部最直的那一节拼凑而成,看起来至少要百十个才能做好。屋顶的正中央上是一颗半人高的夜明珠,在阳光下看起来便十分的耀眼。即便是万两黄金,恐怕也不够这么折腾的。
慕容明月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头一次有被钱砸晕了的感觉。
燕枫炎忽然松开了慕容明月的手,走到她的面前,将左手背到身后,单膝跪地,一字一顿的说道:“臣燕枫炎,以金屋为聘,求陛下嫁我为妻。一生挚爱,两不相欺。”
那眼神温柔的像要掐出水来,就这样注视着慕容明月,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阿炎,”惊诧了半晌慕容明月终于回过神来,对燕枫炎说道:“你之前说,有一件事要回来跟我说,所指的就是这件事吗?”
燕枫炎点了点头,对着慕容明月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慕容明月却神色有些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轻声说道:“阿炎,你先起来,我也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燕枫炎蹙了蹙眉,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凝固,没有想到竟然是这种结果,他思忖了片刻,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住了口从地上站了起来,跟着慕容明月进了屋。
“月儿,什么事非要现在说不可?”
慕容明月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燕枫炎看着慕容明月欲言又止的别扭样子神情也越发的紧张,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能让月儿如此紧张不安的事,必定是惊世骇俗的大事。他调整了一下心绪,准备好了迎接接下来的惊涛骇浪,不管慕容明月是快要死了还是不能生育,他都必须要把这个女人紧紧的抓在自己的怀里。
“月儿,到底什么事?你说吧,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承受。”
慕容明月看着燕枫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阿炎,我,我跟凌尘,曾经有过,有过,夫妻之实。”
终于把心底藏着的最大的秘密告诉了燕枫炎,慕容明月此时却觉得一身的轻松,她低下了头,静静的等待着燕枫炎的回复,好像一个罪人在等待着审判的结果。
然而等了半晌,燕枫炎却愣在了当场一语不发。忽然,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缓缓地说道:“原来这段日子月儿你一直心神不宁的是因为这件事吗?”
“月儿觉得,你曾委身于别人,我便会生气,会变心?”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阿炎,我不仅是皇帝,也是个女人,还是个大夫,之前我是为了救玄麟的命,你便那样生气,若是,若是知道这件事,难道不会更介意吗?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愿意与你亲近了吗?”慕容明月哑着嗓子将这些话说了出来,心情前所未有的低落。
燕枫炎又没有说话,整个房间里弥散出了让人难以忍受的沉默。
慕容明月低着头,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指,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觉得难以忍受。燕枫炎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抱住了她娇小的身躯,沉声说道:
“唉,慕容明月呀,我若说我毫不介意你信么?我爱的从来只是你这个人,凌月国帝王也好,教主夫人也罢,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这辈子,你都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我不是不介意,而是根本无所谓,只要你的心是我的,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傻月儿,重点是你,而不是怎样的你啊!”
“凌尘早都已经死了,多少年我也等了,又怎会介意那么久远之前的事?”燕枫炎边说边拍了拍慕容明月的后背以作安慰。慕容明月又像个猫咪一般缩成了一团,肩膀时不时的微微耸动着。
“阿炎,对不起。”
“好了,是我不对,不该因为玄麟的事跟你生气,平白惹出你这么多的伤心出来。”本来是想着让慕容明月为玄麟的事给自己道个歉,没想到最后却反了过来,不过只要两个人能一直这样,谁先道歉又有什么关系呢?
情人的温*语是抚平创伤的最好良方,燕枫炎安慰了几句,慕容明月就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其实阿炎不介意本来就与她想象的结果一样,可能更加难以接受的反而是自己吧,因为把对方看得太重要,便想把最好的自己送给对方,如此,变成了执念。
“陛下,臣的求亲您还没有回应呢。怎么样,这聘礼要不要收下?”
燕枫炎见怀里的猫儿终于放松了身体,语气便开始轻佻,
慕容明月委屈了半晌,听到心上人根本毫不在意自己与凌尘的那点事,心情前所未有的飞扬起来,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就笑靥如花的翻了个身骑在了燕枫炎的身上。
“大胆!全天下都是朕的,你燕北之地的所有也都是朕的,竟敢拿着朕的东西来做聘礼?”
“那,陛下想让臣拿什么做聘礼呢?”燕枫炎淡蓝色的眸中闪着慕容明月的影子,满心满眼的都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慕容明月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燕枫炎,果断的抬起了他的下巴,随后语气泼辣眼神亮晶晶的说道:“要么送你上西天,要么收下我拿这天下做的嫁妆!”
“呵。”燕枫炎声音不大不小的笑了一声:“陛下,这是在逼婚么?如此,臣便只能就范了。”
说完就反客为主的一把将慕容明月搂在了怀里压在了身下。
之前两次,煮熟的鸭子都飞了,这一次鸭子又熟了可再也不能放过了。虽然白日宣淫这个词总是在脑海里转悠,但燕枫炎觉得,这会不管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是月黑风高,夜凉如水,都不能阻止他将鸭子吃到嘴里的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