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有意吞吞吐吐的,最后还是说出了他的目的。
“我们要不联手解决了秦贺?”
他的眼睛都是放光的,可见对这件事有多兴奋。
安承元听了也没反应。
“林轩,你还是好好听你爹的,做好家族的生意同样重要。”
“什么?”
林轩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然这么正经的话怎么会从安承元口中说出来。
“安哥,你没事吧?”
林轩手撑在桌子上,脸靠近安承元。
左看右看地确定这人精神还正不正常。
“我看你也没毛病啊,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安承元冷下脸,“反正我不会管。”
安家到底比林家厉害,安承元拒绝他,林轩也不敢再多说。
“你再考虑考虑,随时找我啊。”
林轩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关门的声音有些大。
陈肃刚好过来送东西,就看见他黑成一团的脸。
这种时候,陈肃当然很自觉地让开路。
林轩能控制住自己不在里面发火就不错了,看到陈肃就想起了里面的安承元。
他故意仰起头,假装没看见人。
陈肃知道自己躲不过了。
下一秒,林轩的脚就很不小心地踢上了陈肃。
“诶呀,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
陈肃低着头,用手去捂住自己被踢中的地方。
反正有了这和出气筒,林轩出门时脸上的表情好多了。
陈肃表情痛苦地走进办公室,安承元抬眼看也并不意外。
这很正常,他都能算到会有这一出。
安承元拿过陈肃送过来的文件看,随口问一句。
“陈肃,你那天有没有进过我的书房?”
“什么书房?”
陈肃才刚被人踢一脚,现在还没回神。
至于安承元说的,他就更加困惑了。
“你这么不知道?”
“老板,你是丢了东西?”
陈肃的表情不像作假,他也只是习惯性问一遍。
“算了,你出去吧。”
出门后的陈肃一直到了自己独立的办公桌,才终于敢喘气。
看来安承元没有证据,他只是在试探自己。
陈肃仔细想一下,他那天并没有破绽。
幸亏刚才安承元问他,他没有心虚。
桌上的手机响了,新进一条消息。
陈肃拿起手机看,那是一个交叉的符号。
看来那人是准备动手了,让两父子内 斗,也真是他能想出来。
秦贺从齐故的事情之后,没再遇到他们的刁难。
平常得孟庆君都觉得诡异。
“他们竟然就放过你了?”
毕竟连实力最弱的孟庆君,他们都要时不时打击一下。
这么明晃晃的威胁,他们怎么就放弃了。
“但是那些人真的没有动静。”
孟家也不是吃素的,三番两次的暗中挑衅,孟振东自然会处理。
就是孟庆君现在出门也有不少人跟着,他上次被埋伏的太狠,脸上淤青都没有消。
那三个人更是派了高手盯梢,所以秦贺才敢说没有动静。
“你还是多操心自己吧!”
秦贺看孟庆君这次都快被打的破相,那些人都只敢从暗处来。
伤害孟庆君的人后来也抓住了,只不过都是出钱雇的爪牙。
他们没有找到真凶,伤及不到根本。
“我那次是意外!意外!”
“好了!回你那儿好好休息!”
孟庆君一直觉得这件事情很丢脸,轻易不会提起。
还是孟庆婉有办法治住他,一句话就让他憋了回去。
“姐~”
孟庆婉根本不买账,他满脸委屈的回去了。
秦贺眉笔看他们的相处模式都想笑。
只是看孟庆婉这么严肃地表情,大概是有什么坏消息。
“你还记得安桦吗?”
秦贺当然记得,那次慈善晚会出场的中年人。
面相和善,处理事情从容不迫,气质看起来也温和。
只不过,当时发生的事情这么多,他们也没有聊上一句话。
“他有问题?”
秦贺看孟庆婉脸色沉得快要滴出水,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那个人可能不是真正的安桦。”
孟庆婉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三十左右的人。
眉毛锋利,眼神如炬,刺的人很不舒服。
“这是谁?”
“年轻时的安桦。”
秦贺这时才明白孟庆婉的疑虑,这和他们见到的分明就是两个人。
“就算过了十五年,可也不会完全变了模样吧!”
孟庆婉眉头紧皱,他们一直都被人耍了,也不知道安桦打的什么主意。
“这照片你从哪里来的?”
秦贺盯着照片,再回想他见到的“安桦”,只是有些形似,糊弄过关确实足够。
“你还记得楚州的宇文家?”
他们帮了宇文寒烟,前几日听说和安家有了过节。
他们特意送来了一些安家的资料。
“而且不仅是照片,连安桦的经历也很奇怪。”
安家在楚州本来也只是一个小家族,在安桦成为家主的那一年,安家更是不走运。
接连的意外,安家人纷纷提议另换家主。
“他那么年轻,就说管不了事情!”
“是啊,这家里还有这么多人!”
最后,还是前一任家主力排众议,安桦的家主地位被报下。
他终于逆风翻盘,带着安家一路高升。
“这片资料上没有写。”
没有人知道安桦到底做了什么,而且在安家好起来之后,前家主很快就去世了。
“这安桦秘密不少啊!”
秦贺看完这堆资料,心下沉重。
他本来觉得安承元就是个大麻烦,结果他头上还有个爹。
“前几天,安承元回过安家,听说被安桦惩罚了。”
派去偷窥的人总还是有用的,更何况陈肃本来也就有意透露给他们。
“所以,安桦很可能接手?”
秦贺在脑海中推测,如果对付自己的事交给了安桦,他们当然不会有动静。
孟庆婉也能想到,这是她最担心的地方。
“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本来他们就是针对孟家,因为有实力强劲的秦贺,他们才会收敛。
这些事情,本来就与他无关。
这么说秦贺可就不乐意了,“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
孟庆婉听得懂他的意思,但是没有给回应。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还是很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