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这次不会阻拦我吧？”
“你去吧！”
乌石子不能干预太多，这是天生的规则。
秦贺照旧走上之前那条路，一路平坦，他连一点黑土都没看见。
“这怎么还会变？”
他不敢相信地加快速度向前冲，直到山顶，他都没有看见黑土。
还是那片平静的湖，秦贺有些丧气。
“出口到底在哪里？”
秦贺走到湖边，又一次把手伸进去，照样是冷透骨的，只是没了上次的兴奋。
随手抓起湖中的沙石，脱去湖水的掩盖，它原来也是黑色的。
秦贺知道这并不是黑土，从它冰冷的透不出一点能量的感觉中。
他将沙石抛回湖中，并不是秦贺投掷的方向，它们汇聚在了湖中心！
意外的发现点燃了秦贺心中的希望，有怪异的地方就会出现新的办法。
保持着乐观的心态，秦贺迈脚踏进湖中。
他也试图漂在冰面上，结果并不理想。
沽源湖的湖水化作实状，拉住秦贺的双脚，非要让他去感受一下。
“嗷！”
湖水渗透进鞋子中，秦贺仿佛回到冰雪之中，冻得他真是举步维艰。
或许到了湖心并不会有收获，他为什么非要勉强自己遭罪。
秦贺心中突然产生这样的想法，可他从来是不会退让的。
这个想法不是他的，有人在干扰他。
努力把自己的想法拉回来，秦贺才又继续前进。
看着不选的湖心，他却走了好多步。
一直也没能碰到湖心，秦贺才发现它是会动的。
“什么鬼东西？”
秦贺站定，从空间中掏出一堆剑。
“哗哗哗”地全部没 入水中，一个剑阵就将湖心包围起来。
秦贺似乎听见了从湖心岛中传出来的怪异的鸣叫，感觉是被剑刺中之后传出来的。
这下秦贺不用担心它逃跑，几步就走到它面前。
“小东西，我还制不住你了！”
秦贺弯下腰，他看见了湖心中一直移动的一条红鲤鱼。
原来之前发出怪叫的就是这个东西。
秦贺贴出一张凝水符，红鲤鱼便被包裹在水中慢慢地浮现在他面前。
“你就是这里面的水灵吧！看上去也不怎么聪明。”
它听不懂秦贺说的话，但是被暴露在空中的恐惧让它忍不住地摆尾巴。
“别啊！我也不伤害你。”
可爱的小动物，秦贺也不想伤害它，只不过想知道它的秘密而已。
秦贺在水珠中变出一些鱼食，也不知道这条红鲤鱼会不会喜欢。
在他坚持不懈的讨好之下，那鲤鱼总算是感受到了秦贺的善意。
它开始主动靠近秦贺，用嘴贴在秦贺的放在水珠上的手心。
这么多年，除了那些来来往往的老头，终于有个看起来合眼的人陪它玩。
秦贺也看懂了它的意思，心无旁骛陪它玩起来。
“你知不知道哪里可以离开寒北？”
秦贺玩着玩着，就随口一说。
他没想到还能得到这条红鲤鱼的回应。
它的眼睛盯着秦贺，用脑袋去顶困住它的水珠。
这相处的一小段时间足够秦贺了解它，它想要从水珠中出来。
秦贺犹豫几秒，选择相信它。
水珠破开，红鲤鱼忽然变作迷你的大小，缠在秦贺的手腕上。
秦贺确实有些无法 理解它的意思，只能走下山去找乌石子问清楚。
从秦贺逐渐靠近木屋时，乌石子就感知到了红鲤鱼的存在。
“还真是好骗啊！”
他陪了那条鱼也几十年了，很少能得到它的正眼。
怎么秦贺还能一下把它带回来。
“前辈，请问您了解这条红鲤鱼吗？”
秦贺抬起自己的手腕，递过去给乌石子看清楚。
“知道啊！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那红鲤鱼好像是知道乌石子在骂它，不满地从秦贺手腕上跃起来，一下跳到他的鼻子上。
“暴脾气。”
乌石子把鱼从鼻子上揪下来，指着它骂了一通。
那鱼真是越来越委屈，秦贺都能感受到红鲤鱼身上增多的水汽。
“前辈，您可别折腾它了。”
“给你给你。”
乌石子把鱼放回到秦贺手中，才恢复正色。
红鲤鱼是在沽源湖诞生之后才慢慢形成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形态。
它成功了熬死了好几代天机老人，还是没心没肺地待在湖中。
它比黑土好用得多，至少找到那条通道还是容易的。
至于别的作用，乌石子也说不清楚。
在他们几辈人之前，为了防止红鲤鱼的特殊作用被发现，老前辈就把记载的书籍全毁了。
“就不能口头留下一点？”
秦贺有些无奈，谁能想到最后这么关键的时刻找不到资料。
“你让它带你去吧！它听得懂。”
乌石子推开桌上的一堆兽骨制作的算筹，显然是刚卜卦的样子。
“前辈，您还是不要频繁卜卦。”
他们这水平的人，通常算的都是天机相关的东西，也会损伤心性。
“无妨，你大胆去做。”
带着乌石子给的底气，秦贺又一次踏上了寻找通道的路。
这次，后面没有跟踪的人。
宋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明明看见了秦贺，却总是在路口时走错方向，永远在和秦贺错开。
几乎是越跟越远，秦贺到底用了什么东西甩掉的他们。
秦贺想着手腕上的那条红鲤鱼很少见过外面的世界，特意给它留了条小缝。
红鲤鱼也知道秦贺的善意，顺便就帮他处理了跟在后面的讨厌鬼。
手上的鲤鱼一下蹦到秦贺的掌心中，看来他们离通道的位置近了。
秦贺兴奋地加快速度，在一处山谷间停下。
眼前这座山算不上高，中间的峡谷也并无特别之处。
红鲤鱼变回原来的样子，游在秦贺面前，带着他走进峡谷之中。
秦贺感觉他快要碰到出口了，红鲤鱼一下钻回到他手中。
它被东西吓住了，秦贺大胆地往前走。
支文阳站在一处岩石后，正等着过来的秦贺。
他还真没想到秦贺能找到，特意留下一手防他。
“支先生，真巧啊！”
秦贺当然也能发现他，看来他找的不错。
“秦贺，你又何必呢？”
“谁都想活命，我当然也不例外。”
秦贺不着痕迹地隐藏手腕上的红鲤鱼，绝不能让支文阳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