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我知你们已知晓军需官之事。”
“但我战武安今日在此处起誓。”
“只要有我一口吃的,绝对不会少了在做兄弟们一口饭吃!”
战武安知晓军需官被打一事瞒不住。
而军中粮草不足一事,定然也是瞒不住太久。
与其说让别有用心之人将此事捅出去,动摇军心。
不如让战武安自己亲口说。
“将军,我等知晓将军待我们如同亲手足,自然是相信将军的人品!”
“将军待我们与赤战军无二,我们也必将不辜负将军!”
“赤战军必胜,战将军必胜!”
众士兵听战武安如此承诺,信心满满。
一时间训练场上呼声震天。
战武安见着将士们同仇敌忾,万众一心。
也放下心来。
只是,他刚一入了营帐,再次有坏事找上门来。
“将军,军需官逃走了!三十军棍打的他下不来床。”
“我们就放松了警惕,没有派人严加看守。”
“这件事情是末将的疏忽,还请将军惩处!”
陈柯朝着战武安请罪道。
“不过,将军你先不要惩处末将。”
“我这就请命带兵前去将军需官那厮给将军带回来。”
“到时候将军你要如何处置,末将都毫无怨言!”
陈柯不仅请罪,他还想着戴罪立功抓人回来。
这人是在他手上丢的。
那么就必须他自己抓回来。
“陈柯,不用去把军需官抓回来了。”
战武安将人拦了下来。
“此事并非你全责,军需官本就是皇帝心腹。”
“他此次前来凤鸣城,必然是带着不少自己人。”
“我打了他军棍,他不服气,连夜从军营里逃走倒也不意外。”
军需官怕的不是战武安打他的那三十军棍。
他怕的是粮草不够。
战武安会拿他祭旗,以抚慰将士们的怒火。
现在不走,到时候可就没命从军营里活着逃出去了。
“可是将军正因为他是陛下派来的,末将才担心!”
陈柯皱眉,焦急道。
“他若是将发生在这里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给陛下听!”
“到时候将军你遭了难。”
“末将该如何自处?”
陈柯真正担心的从来都不是他自己。
他担心的是战武安的安危。
萧朝的皇帝本就对他们将军战武安颇有微词。
如今,只需军需官将这把柄递上去。
他们将军必然会被皇帝惩处!
这不是陈柯想要看到的场景!
“无事,陈柯,陛下若容不下我,也不差军需官的这一份挑唆。”
战武安倒是比之陈柯来的从容不少。
“而且,现在两军对垒,陛下不蠢。”
“临时换将那是军中大忌。”
“除非陛下真心实意想要倭国打赢这一仗。”
“不然的话,在这一场战争打赢之前,陛下还不敢动我。”
战武安不是不明白自己眼下的处境。
相反的,他正是因为太过于明白眼下的处境。
明白萧朝帝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才会知晓帝王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些事情。
“将军……”
陈柯听着将军如此说,替着将军觉得分外难过。
一个人为着家国掏心掏肺。
最终却被君王处处提防。
这样的事情怎么不让人听了心寒?
“好了,陈柯,这些事情都不重要。”
“我们不是早就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处境了吗?”
战武安见着陈柯眉眼中难过,上前安抚道。
“下去吧,此事无需处罚你。”
将陈柯送走以后。
主营帐终于静了下来。
至于战武安现在想的不再是逃跑的军需官。
而是另外一个与他隔着时间和空间的苏颖。
这段时间战事吃紧。
他已经好久没有主动联系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