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夫,如何?”
任信察觉到肖大夫的神色,连忙凑了上前,忐忑询问。
“将军,染上了瘟疫。”
“……!”
任信顿时慌了神,连同方才清醒左临都因为这消息太过于震撼。
着急之下,直接晕了过去。
房内的氛围一时间变得焦灼不已,三四双眼睛都盯在战武安脸上。
“你们不要如此紧张,此事也不要让除你们以外的第四个人知晓。”
见瞒不住,战武安顺势吩咐叮嘱。
“将军,可你的身体……”
任信急了,他不是没见过得了瘟疫的人是何模样。
如今太原城以战武安为主心骨,他染上瘟疫后果不堪设想。
“不要大惊小怪,我的身体没事,如果真的那么危险,为何我还能站在这里?”
“谁跟你说你身体没事的!”
肖大夫一把将战武安推着坐下,没好气数落出口。
“嘴上逞强没用,将军,你也不看看如今你身体都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往日里,我能这么轻轻一推,就把你摁着坐下吗?”
病人死撑是大夫最头疼的事。
肖大夫边埋头开方子,边对着战武安数落。
“将军,若你不想这太原城天下大乱,那接下来的日子听我这个老头子的!”
“你跟着左副将一起喝药,任军师你盯着,一碗都不许落下!”
染上瘟疫的战武安,就这样被肖大夫安排的明明白白。
任信听从倔老头的吩咐,日日盯着战武安喝药。
有的时候他太忙的话,便把此事交给陈柯。
因为不久前陈柯无意间得知了将军染上了瘟疫。
这一日,任信,陈柯二人负责盯梢将军与左临服药。
左临最近的情况反反复复。
不过,肖大夫说了,左临整体状况还是在变好的。
战武安倒是看起来还好。
“醒了,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吗?”
接过喝光的药碗,任信坐在床前的凳子上。
对着醒来的左临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这里可是阴曹地府,既然你闯进来了,那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说吧,你在阳间都干过什么坏事?”
任信的话让刚醒来,头脑不甚清楚左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倒是真将逗弄他的任信视为地府里的孤魂野鬼。
“没想到这地府里的鬼,竟然跟任信长得有几分相似……”
“不知道将军若是见了,该是怎样反应……”
这话实在是太过于荒唐可笑。
让一向严肃的战武安也不仅带上了笑意。
更遑论本就憋不住陈柯,直接放声大笑。
嬉笑中左临渐渐缓过神来。
这才意识到一切是任信在戏耍他。
“任信,你多大的人了,还做出这样的事情?”
左临想到方才自己做的事,又气又羞。
情绪波动下,直接咳嗽不止。
任信见自己闯了祸,也不再逗弄左临,伸手轻拍着对方的背,替其顺气。
“好了,不要恼了,左临,你在此处好好休息。”
“陈柯,我有事情要同你说,你跟我出来。”
战武安想要知晓当日陈柯被绑一事的前因后果。
这些日子,事务繁重。
他一直没来得及询问。
屋外。
战武安同陈柯一前一后出了屋子后,并肩而立。
远眺太原城大街上稀稀拉拉的百姓。
战武安眉头紧锁。
“将军,是我不好,还请将军责罚。”
陈柯抱拳请罪。
战武安直接伸手抬起陈柯双拳。
“现在不说这些了,你身体将养的如何?”
陈柯被他从王将领他们手中救下时伤痕累累,军需官不止一次对他严刑拷问过。
“没什么大碍,一时半会死不了,将军放心!”
“如此便好,那你同我说说,当日你出城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