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将军下达命令,让我带着密信出城。”
“不久后我就遇到了王将领,他一路对我围追堵截,却并未下死手。”
“因为他带的人多,我不慎被抓。”
“途中,王将领还几次三番说了不少莫名其妙的言辞。”
陈柯回忆当日发生的事。
努力将其还原,不漏掉任何的细节。
“何样莫名其妙的言辞?”
“王将领同我说,赤战军骁勇善战,不该落到今日的下场。”
“还说赤战军如此是因为没有遇到明君明主,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战武安明了。
看来当日王将领也曾经对着陈柯进行招安。
他果真是显王的人。
显王此举是盯上赤战军以及他战武安。
这提醒他,以后做任何事情都要更加的小心谨慎。
“密信如何,是被你销毁了,还是落到他们手上?”
“将军放心,有关密信我早已在察觉到不对劲之前,交给我的心腹送了出去。”
“再过几日,应该就能送至京城。”
陈柯深知密信的重要,早已提前做了两手准备。
“如此甚好。”
这些日子下来,战武安总算是听到个好消息。
“既如此,你陪着我一同去看看他们抓到的挑事之人。”
“是!”
陈柯抱拳,紧随其后。
二人一同去了城主府上的私牢,挑事之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不过,不会武功。
从外貌上与城内劳作的百姓无异,口音也是太原城本地人氏。
“叫什么名字?”
陈柯一入私牢,同战武安对视一眼后,默契的板着脸。
一副凶神恶煞不耐烦的模样审问道。
“王大壮。”
“哪里人士?”
“太原城京郊本地人氏。”
“当日,为什么要故意挑事?谁教你这么做的?”
话锋一转,战武安接茬道。
“我……!”
王大壮刚想要顺势开口,下一刻意识到不能说,瞬时禁了声。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跟任何人无关!”
“你们也不用在这里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二十年后,老子还是条好汉!”
王大壮改口。
言辞中只余一个意思——他要背黑锅。
“你不怕死?我可告诉你,不说实话这私牢里的夹子钳子到时候都朝你身上招呼一遍!”
陈柯凶狠狞笑,作势就要刑讯逼供。
“来吧!老子若是眨一下眼睛,皱一下眉毛,老子就不是条汉子!”
王大壮倒是意料之外的硬气。
陈柯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将军,战武安则是注视着王大壮身上的补丁。
“你说你是汉子,我倒是没看出来。”
“谁家的六七尺的汉子会在身上用红线打补丁。”
“这是我女儿……”
王大壮下意识反驳,说一秃噜嘴,立马顿住。
“你女儿怎么了?”
战武安看着那有些歪歪扭扭,针脚粗糙的补丁,自顾自往下说。
“你女儿年岁不大,刚刚学习针线活,对补衣裳还不算熟悉?”
“若是你死了,你那个年岁不大的女儿如何在这世道独活?”
这些话形如一把刀子,直插入王大壮心房。
方才还硬气的汉子,直接红了眼眶。
“没用的,都活不下去了……”
战武安脑海中划过一个念头,他瞬间明了王大壮的言外之意。
“你女儿也得了这城内的瘟疫?”
“我们手里有药,可以治好你的女儿,只要你交代实情!”
陈柯同战武安打配合。
“王大壮,你难道不希望等你女儿康复之后,看着她长大成人?”
诛心之论终于动摇了王大状的心。
“你们真的能够治好我女儿?”
“你可听过军中染了瘟疫的左副将日渐康复的事?”
左临的事如今口耳相传,振奋人心。
“好,我可以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