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年挑眉:“所以你想看看他在玩什么花样?”
姜十鸢狗腿的夸赞:“王爷真聪明。”
下人们全部被遣退了,扶冬亲自守在外面。
温祈年把面具取下来,脸颊上有些许被面具压的红痕,淡淡的粉色,让他多了几分魅惑之色。
姜十鸢看呆了。
温祈年很满意她的眼神:“阿鸢,你这模样,让本王觉得,你想把本王拆骨入腹。”
姜十鸢红了脸,强装镇定的说道:“食色性也,王爷应该庆幸,我还没有及笄。”
温祈年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可惜。”
姜十鸢秒懂,通红的脸颊如云间晚霞,她咳了两声,岔开话题:“王爷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温祈年:
“北冥国公主大婚,我奉命出使,顺路来看看你。
宋家是太子的人,那些私兵定是为太子练的,现在诸王都在休养生息,暂时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京都那边闲赋在家的武官,合适可用的只有沈子骞。那些私兵的事情就交给他,你无需太过忧心。
至于今日那个,你若是无聊,当个打发时间的乐子,无需太过在意。”
姜十鸢眼含笑意,去北冥国边境的路线跟安平县可是相反的,顺路怎么能顺到这里:
“是,都听王爷的,我让扶冬给王爷弄点吃的来可好?”
他定是连夜策马,哪能好好吃饭。
心中又暖又心疼。
温祈年开口道:“我想吃你煮的面。”
姜十鸢温和的应下:“王爷在此歇息一会,我去去就来。”
温祈年看着姜十鸢的背影,心中被满满的暖意填满。
他靠在榻上,抵不住疲惫睡了过去。
为了跑来见她一面, 他已经连着好几天没睡了。
姜十鸢端着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就算温祈年不说,她也能猜到,温祈年怕是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
眼底的淤青根本盖不住。
她把碗放下,怎么会有人睡着了还这么好看。
温祈年的皮肤很好,光滑的像是能掐出水来,睡着的他,少了那种高不可攀的疏离感。
她忍不住凑了过去,抬手摸了摸温祈年的鼻子。
温祈年的睫毛颤了颤,姜十鸢赶紧收回手,却被温祈年一把抓住。
姜十鸢被一拉,趴到了他的怀中。
温祈年睁开了眼睛,声音沙哑低沉:“阿鸢,我的自制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姜十鸢把他眼底的情愫看的清清楚楚,心漏了半拍。
不知道怎么想的,她试探的抬头在温祈年的嘴角轻轻啄了一口,随后快速退开。
“王爷,吃东西吧!”
温祈年无奈的笑了笑,安静的把姜十鸢煮的面全部吃光。
“阿鸢,我要走了。”
姜十鸢早就猜到了他不能多留,平静的说道:“我帮你准备了些干粮,还有些伤药,王爷,一路顺风。”
温祈年揉了揉她的脑袋:“还有吗?”
姜十鸢不假思索的道了句:“等我及笄。”
温祈年的眸光深了深,喉咙干痒:“我等你......”
送走了温祈年,姜十鸢的心里空落落的。
很快她就把这种怪异的感觉抛之脑后,她唤来扶冬:
“找人盯住钟北尧,不许让他踏出安平县半步。再去一趟基地,让青竹姐姐带人去北边的山上看看,不要让人发现。”
如果她猜的没错,钟北尧怕是跟那些私军脱不开干系。
“是,主子。”
......
另一边。
远在京都的盛映雪正垂头丧气的坐在铺子里数着今天的收入。
抛开成本,今天满打满算才挣了三两银。
她拿着姜十鸢借给她的银子在最繁华的地方租了一间铺面卖奶茶,花了两百八十两。
装修完以后,加上何种食材的费用,总共花了近四百两。
煮奶茶用的茶叶,是上好的雪尖银松,装奶茶的杯子也是找人特制的竹筒,上面还雕刻着花纹,雅致又精巧。
光这竹筒的成本就是二十文,牛奶不贵,但是茶叶太贵,成本接近一两银子一杯。
她卖一两银子很合理吧?
这玩意压根也不是让穷人喝的。
刚开始那几天买的人还挺多,这两天那些公子小姐新鲜感过了,人也变少了。
更气人的是她招聘来帮忙的两个丫鬟把她的配方卖给了京都的一个王姓富商。
王家人明目张胆的在别处开了一家奶茶店,比她卖的更便宜。
她上门讨说法还被人赶了出来。
姜十鸢也不见了,莫不是故意躲着她,想看她的笑话?
这些世家小姐表面矜贵,最是歹毒。
二皇子也联系不上,简直是处处不顺。
原来在古代挣钱并没有那么容易。
正在她愁眉不展的时候,半掩的店门被人轻轻推开。
盛映雪吓了一大跳。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清俊的公子 :“多有打扰 ,敢问姑娘可还有奶茶卖?”
温和有礼的声音让盛映雪心生好感。
“有,有的。”
她赶紧放下银子,起身手忙脚乱的煮奶茶。
男子半倚在柜台边轻笑:“姑娘真可爱,听闻姑娘是安平县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