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今安的脸涨的通红:“胡言乱语,有辱斯文!”
文豪大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改天兄弟带你去长长见识。”
季今安咬牙,一字一句的道:“不必!”
说完,便扭头离开了。
文豪嘶了一声,果然是个呆子。
牡丹先留着,看看董茂典想玩什么花样。
次日。
安平县来了一位端方公子,俊挺的容貌引的路人频频回头观望。
他的皮肤是很健康的小麦色,五官深邃挺括,看上去英武不凡。
他独身一人,在城内溜达了一圈以后,转身去了县主府。
“在下乃四方商会钟北尧,请见安平县主。”
下人听到四方商会,赶紧进去禀报。
没过多久,钟北尧就被请了进去。
姜十鸢的头发随意的束在了后背,手上拿着剪刀,慢条斯理的修剪着花枝。
藕色的素衫也遮不住满身风华,清冷平和的模样,看上去毫无攻击力,跟传闻中跋扈的样子相差甚远。
姜十鸢接过扶冬递来的帕子,随意的擦了擦手:
“今日天气不错,请先生到凉亭喝杯茶水吧。”
钟北尧回过神,惊觉失态,带着歉意的抱了抱拳。
姜十鸢坦然的笑着,像是根本不在意。
两人落座后,钟北尧说道:“在下是个粗人,就直说了,在下想与县主合作,在安平县开几间商铺。”
姜十鸢不解:“先生想开什么样的商铺?如何合作?”
以四方商会的财力跟实力,何须特意上门找她合作?
钟北尧早就酝酿好了说辞:“与其说是合作,不如说是交朋友。四方商会的产业能遍布列国,靠的就是朋友多。
至于商铺种类,珠宝铺面,酒楼茶馆,什么都好,有四方商会为县主兜底,必然不会让县主吃亏。
当然,以后有什么事情,也要请县主多多照拂。”
姜十鸢不动声色:“钟先生能代表四方商会吗?可别过段时间又来个什么人,告诉本县主,合作不作数。”
钟北尧脸上闪过傲然的神色,他轻笑着:“县主大可放心,四方商会还没有在下决定不了的事情。”
姜十鸢故作惊讶:“钟北尧怕是先生的假名字吧?能说这话的,也就只有四方商会的主子,花间酒了。”
钟北尧笑了笑:“叫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下觉得县主值得结交。”
这话相当于默认了。
姜十鸢的笑意加深,多了几分真诚:“本县主初见先生,就觉得先生不凡,能与先生相交,也是幸事。”
钟北尧朗声笑着,率直不作伪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在下也觉得,同县主一见如故。在下刚到安平,对这里还不熟悉,不知县主明日可有空,带着在下四处转一转?看看在哪些地方开铺面合适。”
姜十鸢点点头:“明日未时,本县主在此等候先生。”
钟北尧爽快的应了下来,临走前以为深长的说了句:“在下有预感,会很喜欢安平。”
姜十鸢笑而不语。
这次的花样倒是新鲜,连四方商会主子的名头都扯出来了。
若不是她认识花间酒,且跟四方商会有合作,说不定还真能被他唬住。
这安平县是越来越热闹了。
扶冬把人送了出去。
出了县主府的大门,钟北尧就变了脸,呵,安平县主同普通女人也没多大区别。
听见花间酒的大名态度就变了,还在那里故作矜持。
蔡苑杰那个废物,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一个照面就被人灭了满门。
钟北尧去了一处庭院,进门后就撕掉了面具,面具下面,赫然是沈池的脸。
大门被关上。
手下谄媚的凑上来:“主子,那安平县主是否如传闻那般难对付?”
沈池脑中第一时间想的是姜十鸢修剪花枝那副淡然的模样,仿佛世间所有美好都不过如此。
“主子,主子!”
沈池挥去脑海中的画面冷笑:“跟普通女子没什么两样,肤浅虚伪,又蠢又好骗。”
手下憨笑着:“那也是主子有魅力,小的就不信有哪个女人不会对主子心动。”
沈池笑骂了几句,心中却是受用。
只要明日给姜十鸢买点东西,展现展现自己的实力 ,不怕她不上钩。
次日。
钟北尧如约上门接姜十鸢。
二人走在安平县的街道上,俊男美女的组合,羡煞旁人。
百姓窃窃私语:
“昨日就见这公子不凡,原来是县主......”
“县主这天仙般的人物,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
“男人好看有什么用,可别是个花架子。”
两人都是希习武之人,各种议论声入耳,恍若未闻。
钟北尧幽默风趣,姜十鸢脸上的笑意就没有停止过,两人并肩而行,看上去异常和谐。
就在这时,屋顶的一块瓦片突然掉落,姜十鸢刚好走到下方。
钟北尧惊呼一声:“小心。”
说罢,就要伸手去揽姜十鸢的腰肢躲开。
电光火石之间,钟北尧整个人都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拍飞了出去。
而姜十鸢被一个脸带面具的男人揽着站在不远处。
瓦片掉落在地上,碎成数块。
钟北尧砸到了旁边卖菜的摊位上,瓜果蔬菜掉落一地,许多被压成了烂泥。
他的衣衫上污糟一片,好不狼狈。
惊呼声不绝于耳。
姜十鸢闻着身旁的男人身上那熟悉的气味,心脏悸动着。
在最初的紧绷过后,她彻底放松了下来,安心的靠在男人身上,周围一切仿佛都成了背景板。
钟北尧起身捂着胸口,目光冷厉:“放开县主。”
姜十鸢突然懒得陪他玩了,她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我受伤了,送我回去。”
明明是命令的语气,却让人听出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男人有力的手臂紧了紧,他把姜十鸢横抱在胸前,离开时扫了钟北尧一眼,刺骨的杀意让人胆寒。
周围安静了下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安平县主明显跟面具男人是认识的,再看钟北尧,脸色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了。
女子们羞红了脸,钟北尧不错,可戴面具的男人似乎也不错。
虽没看见容貌,周身的气势,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两男争一女,好刺激!
姜十鸢靠在面具男子身上,能感觉到他生气了。
她揪着男子的衣裳,轻轻的唤了声:“温祈年,我想你了。”
没见到的时候不觉得什么,时隔两月再见,心底翻涌的情绪让她有些无措。
温祈年的身子一僵,呼吸都紧了几分。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儿,两个多月不见,似乎又张开了些。
他的声音低沉:“我看你玩的挺开心。”
姜十鸢讨好的笑着:“你听我狡辩......”
“嗯,你说,我听。”他的眼睛看向远处,不让姜十鸢看到他眼底肆虐的风暴。
姜十鸢把这两个月的是事情, 事无巨细的都说给了温祈年听。
两人回了县主府。
她说了自己的计划,说了安平的世家,说了卢勇军,说了山里的私兵。
温祈年听的认真。
在姜十鸢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适时的递上了一杯水。
熟稔自在的样子, 并没有因为两月不见就变得生疏。
“清词姐姐来到这里后就闭关了,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不出来。”
“二皇子的病算是稳定下来了。”
“文豪跟季今安都还不错。”
“今日 你见到那个男的,自称是四方商会的人,想跟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