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 心知肯定跟那道折子有关。
太子外祖太常寺太卿余候兴惊慌的喊道:
“皇上,切莫听小人挑拨啊皇上,太子在位这几年不说有功,可也没犯过什么大错,您还不了解他吗?那些事情他怎么敢......”
“是啊皇上,太子冤枉啊!”
太子门下的朝臣也纷纷劝解,喊冤。
皇帝心间的怒火上涌,抄起手中的折子就往殿上砸去:
“冤枉?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那个畜生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贪墨铁矿,收受贿赂,买卖官职,为了这么点蝇头小利置百姓的性命于不顾!
他名下的商船运输的大量武器被拦了下来,证据确凿,你们还要怎么解释?
那通行证可是他亲自签发的!
如此短视又自私的储君,让朕怎么放心吧天下交给他?
他连龙袍都准备好了,怎么?嫌朕活的太长挡路了,想要耨权篡位吗?啊?”
文武百官跪了一地,余候兴颤抖的看着手中的折子,眼中全是绝望之色,大势已去!
最后喷出一口老血,晕了过去。
皇帝连正眼都没有给他,沉着脸下令:“有关太子一事,交由鉴察院彻查,朕给你一个月时间,查明事情始末。”
站在一旁老神在在的温祈年躬身回道:“微臣遵旨。”
废太子一事很快就宣告天下, 百姓直呼皇上圣明。
姜十鸢听后。
总觉得背后有人掌控着一切的感觉。
她做那些事情是铺垫,有人接着这个缺口,一下下的在太子身上捅刀子。
脑中第一个想到的是温祈年。
会是他吗?
太子倒台,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册封新的太子。
就目前看来,三皇子的胜算最大。
姜十鸢翻着手中的书,淡淡的吩咐扶冬:“去找人引导流言支持册立三皇子为太子。”
“是。”
温祈年忙到很晚才回府。
姜十鸢就坐在他的院子外面等他。
温祈年看到院中那道身影,疾步走了过去,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怎么不进屋?”
姜十鸢鲜少看见他沉着脸的模样,干笑着:“这两天一直待在屋里,就想在外面坐坐......”
温祈年不由分说拉起了她的手,跟想象中一样冰。
他弯腰将人抱在怀里,大步往隔壁院子走。
并吩咐身后的管家:“拿个汤婆子过来。”
管家眉眼带笑,应了声快步离去。
姜十鸢不自在的低语:“你放我下来。”
鼻腔间全是温祈年身上那好闻的雪松味,带着凉意的衣服贴着她的脸,心间却有些灼热。
温祈年不言语,手上没有松开。
他把姜十鸢放到床上,弯腰亲手帮她脱了鞋子, 又把她塞进被子里盖的严严实实才作罢。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是演练了千百遍一样。
姜十鸢的脸已经如晚霞那般红透了。
她局促的看着温祈年。
这么亲昵,让她很不习惯,虽然但是,前世今生加起来她也没有真的跟哪个男子亲密接触过。
知识点全部停留在表面。
现在这样太被动了。
她该如何?一脚把他踹飞吗?会不会太矫情了?
温祈年像是没看出她的慌乱,坐在床边询问:“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
提起这个,姜十鸢定了定心神,抛开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现在你的身体已经恢复,我再继续住在温府不太合适.......”
温祈年的眼神暗了暗,随后说道:“是我考虑不周,明日我早些回来送你回姜府。”
姜十鸢刚想开口拒绝,就听到温祈年接着说道:
“你救了我一命,送你回家这点小事是应该的。让别人知道我们关系不错,对你的扶持平民学子的事情也有好处。至少明面上不会有太多人为难你。”
他的声音温和,说出的理由也不容拒绝。
很合理,不会让人有半分不适。
姜十鸢笑了笑:“好,那就多谢大人了。”
温祈年似乎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我们的关系,叫大人是否太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