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舌头如小猫一样在温祈年的唇上舔了舔。
温祈年的脑中‘嗡’一声炸开。
他瞬间反应过来,反客为主的压了下去,两人的呼吸互相交缠着,温 软的唇舌摩擦舔 舐。
温祈年由开始的轻探,变为猛烈的索取。
似要将人拆骨入腹。
姜十鸢吃痛,嘤咛了一声。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温祈年徒然惊醒,眼中的情 欲褪去,他看着姜十鸢红肿带着水渍的嘴唇,眸光深了深。
随后将头转向了一边。
他果然是禽 兽。
“我背你下山。”
他的声音低哑,还有一点小心翼翼。
姜十鸢嗤笑:“你的身体我都看过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温祈年的耳根通红,半蹲下身子,手上用着巧劲,拉着姜十鸢的手臂,一把将人甩到了后背背好。
然后径直往山下走。
姜十鸢见他一言不发,凑在他耳边询问:“温祈年,你看到我跟师姐在一起,是不是吃醋了?”
温祈年还是不说话。
姜十鸢越发放肆:“你不敢亲我,不会是不行吧?”
温祈年的手臂紧了紧,他冷笑了一声:“等洞房的时候,你就知道我行不行。”
姜十鸢焉了,识趣的趴在他背上不做声。
下山后,温祈年骑马带着姜十鸢去了一处庄子,找了辆马车让姜十鸢坐好,这才回了城。
姜十鸢现在的模样,发丝凌乱,嘴唇红肿,衣裙也脏了些。
任谁看到都会多想。
他暗恼自己失了分寸,阿鸢不懂事,难道他还不懂事吗?
他带着姜十鸢回了温府,摄政王府还在修缮。
之前姜十鸢住的院子没动,换洗的衣服什么都在,还有好多他按照姜十鸢的尺寸让人做的新衣服,还没来得及送过去。
正好可以让她换洗。
温祈年把姜十鸢抱回了院子:
“我让人给你送点热水梳洗,然后你吃点东西睡一觉,君策堂那边交给我,齐老跟何先生我会应付。”
姜十鸢想说反对的话,触及到温祈年的目光后,禁了声。
她有种反对没有好下场的感觉。
温祈年满意的揉了揉她的头顶:“昨日君策堂门口出现的那个男人,身上放着你的贴身衣物。你身边的人该清理一下了。”
姜十鸢愣了一下:“好,问出幕后主使了吗?”
温祈年:“他收了银子,跟他接头的人蒙着脸,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其他人也是如此。”
姜十鸢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她的锦澜院有青竹她们打理,绝不可能让人拿走她的贴身衣物。
那就只有云州那边......
温祈年见她想的出神,没有打扰她。
出去吩咐丫鬟好生照顾着,便换洗出门了。
姜十鸢浅睡了一会,申时才出现在君策堂。
她进去的时候,学子们正以“如何改善西北民生问题”,讨论的热火朝天。
有两人还真提出了有效的建议。
姜十鸢当即奖励了纹银五十两。
其中一个叫宗天瑞的人,顿觉受到了侮辱:
“在下原以为县主是不同的,到底还是名门贵女,拿银子辱人这一套,使的无比娴熟。”
季今安,周知节,文豪三人跟在姜十鸢身后,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温祈年陪着齐老跟何弘善坐二楼的露台处,将大厅的情况尽收眼底。
宗天瑞的声音不小,所有学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姜十鸢也不生气:“你觉得奖励银子对你来说是侮辱?”
她的目光平静,视线落在宗天瑞的那身洗的略显发白的衣袍上。
宗天瑞紧咬着牙关不语,抗拒的表情已经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了。
姜十鸢轻笑着:“你读书多少年了?”
宗天瑞高抬着下巴,仿佛对自己的学识相当自信,傲然的说道:
“二十余载。”
姜十鸢:“成家否?可有靠自己的学识为家中带来收益补贴?家里人辛苦供你读书,二十余载,可有回报?”
宗天瑞的脸涨的通红,在凤临国,像他这种情况的比比皆是,等将来高中之日,就是飞黄腾达之时。
他认定了姜十鸢在羞辱他,脸色难看:
“在下家境贫寒,比不得县主自小锦衣玉食的供养。
二十余载还未有成就,实在愧疚。
想来这君策堂也并非真的为我等平民学子开放,告辞。”
说罢,就转身离去。
姜十鸢厉声呵道:“站住!”
宗天瑞冷笑:“怎么?莫非这君策堂能进不能出?”
姜十鸢目光扫向周围。
不少人也露出了难堪的神色。
姜十鸢的铿锵有力的说道:
“一只鸡二十枚铜板,一袋米三十枚铜板。尔等帮人抄书,一天的入账约莫在十钱左右。
尔等读书二十余载,抄一天书连只鸡都买不起,这才是羞辱。
为何尔等会觉得依靠自己的才智换取银钱会是羞辱?
父母妻儿缩衣节食的供养,让尔等变成徒有虚表,恃才傲物的空架子,这才是羞辱。
你们提出的建议,有用,有效,且会被采纳实施,为国家的发展建设带来了帮助,才会获得奖励。
这是凭尔等的学识智慧换取来的荣誉,学以致用,让自身所学有其价值作用, 这才是读书的意义。
宗天瑞提出的办法,实施下去,将会有大量百姓受益。
国家得到了更好的发展, 提出办法的人也得到相应的回报,这也是君策堂成立的目的所在。”
平民学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按照姜十鸢所说的,她这是为平民学子找了另一条出路。
宗天瑞平静了下来:“县主说这些被采用的提议会实施?”
姜十鸢肯定的说道:“这是自然。读书并非只有当官一条出路......”
她的身上洋溢着自信的气势。
跟他们讲起了种田,行商,织布......各行各业都有其存在的价值跟意义。
以他们的学识可以做些什么利己利民的事情,为国家的发展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众人听的入迷,许多困扰他们许久的问题,茅塞顿开。
姜十鸢新奇的理论更加贴近他们的生活。
她是真真正正在为他们考虑谋划。
众人在她的带动下,心中涌起热血,又开始活络的讨论起来。
她为学子们竖立的新的方向。
临了,所有学子齐齐朝她行礼:“多谢姜先生教诲,学生受教。”
众人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尊敬,这是对姜十鸢的认可跟折服。
高台上的三人眼中皆是与有荣焉的自豪跟骄傲。
齐茂林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
何弘善捋了捋胡须,看向温祈年:“不知王爷如何看待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