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十鸢的脑子飞速运转着,安平县的事情都布置下去了。
负责各项事情的人,以他们的能力绝对出不了什么大乱子,这种时候还能出什么事情?
想不出个所以然:“别急,慢慢说。”
扶冬:
“安平县外的驻军守将何昊带兵把安平县围了起来,不许进也不许出。
他说您蓄意谋害朝廷官员,无视律法,胡作非为,根本没把皇上放在眼里,要捉拿您回京。
还有,城中一名叫吴越的书生带头,说您恶意废除科举制度乱来,不给这些学子留活路,到时候谁成绩优异就是您一句话的事情。”
姜十鸢听后并没有太过担心:
“皇上那边我已经递交了折子,回复的圣旨差不多快要到了。何昊不会以为我没有他跟蔡苑勾结的证据,就真的拿他没办法了吧?”
上赶着凑到她面前找死。
扶冬听姜十鸢这语气,就知道没什么事情。
小姐做事向来缜密,怎么会给人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呢?
“那些书生学子......”
姜十鸢淡淡的说道:“文豪跟季今安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赶紧回家种地吧!”
“是。”
基地这边有青竹,需要完善的东西还有训练计划这两天她已经定好了。
何昊那里,虽说过两天皇上的圣旨一来,所有事情就能解决。
但安平县刚刚易主,一条接一条的新政策下来,百姓肯定会不安。
她长时间不露面,很容易造成恐慌。
跟青竹交代了几句,她就带着扶冬往回赶。
安平县的城门外面,果真如扶冬说的那般,被何昊带人围了起来。
姜十鸢跟扶冬骑着马,直接朝着城门口的将士们冲了过去。
何昊的双眼微眯,看向两人,猜到了她们的身份。
他还当姜十鸢吓得不敢出来了,原来是没在城里。
扶冬厉声呵斥:“安平县主回城,速速让开。”
何昊站在城门口的正中央,高大健硕的身形相当有压迫感,特别是脸上那道骇人的刀疤,乍一看去,实在吓人。
其他士兵哄笑着,站在何昊身后,眼中讽刺的意味明显。
姜十鸢的嘴角勾起,一鞭子抽在马儿的屁股上。
马儿吃痛,跑的更快了。
扶冬跟上。
何昊看姜十鸢一点减速的样子都没有,眉头皱了起来。
对上姜十鸢如死水一样平静的眼眸,他突然升起一股惧意。
马儿的蹄子踏的地面尘土飞扬。
闷响的‘踢踏’声让人心慌。
士兵们举着大刀对着姜十鸢的方向,希望姜十鸢能停下。
只见姜十鸢越来越近。
何昊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但想到身后的手下都看着,咬牙道:“赶紧停......”
姜十鸢扬手抄起鞭子就往何昊身上抽去。
“啪”一声破空声。
听的人头皮发麻。
姜十鸢没有留手,这鞭子又快又狠。
何昊想躲都躲不了,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子。
跟在何昊身后的士兵匆忙躲开。
姜十鸢带着扶冬片刻都没有停顿,越过人群疾驰而去。
何昊的手下赶紧把何昊扶起来。
他胸前的盔甲都裂开了,胸口被抽的血肉模糊。
起身的时候扯到伤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赌气似得挥开扶着他的人,朝着面前的几人又打又踹:“废物!特娘的,连两个女人都拦不住!”
其中一个手下苦哈哈的叫着:
“老大,我们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哪个正常的女子遇到这阵势还敢往前冲,她毕竟是县主,这不要命的样子......
咱们不是怕她,是不能真的跟她硬来,要是把人伤了......”
这话也是在帮何昊挽回一点面子。
何昊往地上淬了一口唾沫,安慰自己,手下说的对,姜十鸢毕竟是县主,不好真的把人伤了。
若不然......
这么想着,心中好受了些。
“走,跟老子进城,老子倒要看看,这娘们能有多嚣张!”
手下凑上来讨好的笑着:
“咱们这么多人,难不成她还能真打了?
说不定刚才是她吓坏了,忘记了勒马。
待会她要是吓的哇哇大哭,老大你可不能心软......”
何昊听的通体舒畅,任由手下嘴里不干不净的咒骂。
心中却是想着,该怎么让姜十鸢明白,山高皇帝远的,很多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倒也不是真的要把姜十鸢如何。
就是威慑一番,划出一条道,今后她要想安稳的在这安平地界生活,就该拿出一点实际的好处。
安平附近那么多山头,隔三差五来点匪徒闹事,也很正常。
姜十鸢到底还是个小姑娘,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需要好好教教。
何昊带着人风风火火的进城,百姓们四散逃避,心中惶恐。
待靠近县主府位置的时候,街道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也没有。
何昊警惕起来。
他抬了抬下巴:“去,给老子把门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