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十鸢跟温祈年对视了一眼。
“我去看看。”
“我陪你去。”
没有再啰嗦,姜十鸢拿着药箱就出了门。
萧允谦的身体健硕,怎么会突然变严重了?
府门处,敏阳王的随从焦急的等候着,马车就停在门外。
姜十鸢跟温祈年一起上了马车。
路上。
随从道:
“王爷这段时间除了身子虚点,胸闷气短,别的都还好,昨夜突然发起了高热。
奴才请了赵太医来看过,赵太医开了药服下后,热症就退了。
方才突然又不好了,王爷一直呕血,抽搐,现在已经没有意识了。”
他的声音哽咽,强忍着惶恐。
姜十鸢蹙着眉头,不应该啊!
“王爷这两天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
随从仔细说着,生怕漏了一点可疑的地方。
就连喝的什么茶都说的清清楚楚。
姜十鸢没再问什么,她垂下眼眸,怕是萧旭言出手了。
萧允谦确实如随从说的那样,状态很不好,就吊着一口气了。
他身体里的毒素被彻底激活,蚕食着他的身体。
随从跪在地上哭求:“县主,求求你救救主子吧!奴才给您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县主的恩情的!县主......”
姜十鸢被他吵的心烦,厉声道:“出去,不要影响我。”
随从见状,心中一喜,知道县主是答应了,连滚带爬的就往外跑,生怕慢了一步耽误县主为主子治病。
姜十鸢从药箱拿金针的功夫,对温祈年道:“把他衣服脱了。”
温祈年认命的照做,三两下把人扒个精光,身上只剩下一条长裤。
看着萧允谦光洁的身子,温祈年眼中闪过杀意,不如死了干脆。
姜十鸢过来的时候,他立马把情绪藏好。
只见姜十鸢又快又稳的在萧允谦的身上行针,金针长短不一,落下后针尾轻颤,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手起针落,行云流水,大家风范必现。
姜十鸢像是专注在自己的世界里,严肃又认真,此时的她异常迷人。
温祈年站在一旁欣赏着,姜十鸢的每一面他都想要刻画在心底。
萧允谦的十根手指的指尖都被戳破了,又黑又臭的血珠不停的从指尖滴落。
那张青白的脸逐渐恢复了一丝生气。
姜十鸢写了两幅药方,让萧允谦的随从去抓药。
抓来的药一副捣碎成药粉,一副熬煮成药液。
药粉跟药液混合成泥状后,姜十鸢用匕首在萧允谦的身上划开十七道手指长的浅口子。
进来送药,帮忙的随从差点尖叫出声。
在温祈年的冷眼下赶紧捂住嘴巴,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县主这是救人还是杀人?
好在那些伤口都不深,只冒了一点血珠。
姜十鸢把药泥敷上去,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原本浅棕色的药泥,水分迅速流失,肉眼可见的变成了焦黑色,散发出浓烈的腥臭味。
萧允谦的皮肤下面隐隐有黑线浮现,再消失。
随从看的大气都不敢喘,不管是县主的治疗方法还是王爷的身体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
此时萧允谦手指滴下来的血珠开始变成了偏红一点的颜色。
姜十鸢又在他的身上扎了两针,萧允谦之间的血珠瞬间止住了。
半个时辰后,金针的颤动停止,姜十鸢把金针一一收起。
“县主,我家王爷......”
姜十鸢:“能不能撑过去就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