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时日无多,这个时候皇后再爆出丑事,北冥国必然大乱,到时候我们就危险了。”
她把皇后用近亲婴儿炼美容丹的事情说了出来。
温祈年跟百里砚尘皆是嫌恶的轻蹙着眉头。
百里砚尘往椅子里靠了靠:“你跟温祈年先离开,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姜十鸢想开口反对。
被温祈年按住了手:
“阿鸢一心牵挂师姐,定不可能离开,我能出现在这里,就有把握带着阿鸢全身而退。
师姐不妨直说,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百里砚尘听着温祈年的一句句师姐,脑门直突突,想刺温祈年几句。
却在姜十鸢担忧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我要皇帝亲口承认当年所犯下的罪孽,要呼延荣兰身败名裂,要当年参与过那件事的人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声音平静,心底却是压不下的滔天恨意。
她的娘惨死,娘亲那一支族人全部葬身刀剑之下,她的弟弟如今还没有找到,这些卑鄙无耻之徒却能苟活至今。
温祈年:“凤临的大军压境,归云国跟凤临联手,北冥内乱根本无力开战,只能求和,北冥国皇帝我曾见过一面,要他亲口承认,怕是有些难度。”
归云国女皇本就不是好战之人,会跟凤临合作也温祈年的计划内。
战场之事瞬息万变,从来没有绝对的敌人跟朋友。
姜十鸢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不难的。”
两人同时看向姜十鸢。
姜十鸢轻笑:
“纪穆染给皇帝服用了一种极易上瘾的丹药,现在的皇帝别说让他坦白真相,谁有那种丹药,让他跪下叫爹都可以。
沾染上这种东西的人,已经毫无人性可言了。”
两人都是聪明人,瞬间就明白了姜十鸢的意思,那种丹药,姜十鸢会炼。
姜十鸢杵着下巴:“或许我们可以跟淳于修合作。”
半晌后,百里砚尘说道:“先见一见吧!”
至于皇后,要让她身败名裂很简单,只要把梵婴丹的事情曝出去,自会有人推波助澜,去查明真相。
姜十鸢道:“就今晚吧,皇帝撑不了太久,迟则生变。”
三人都不是做事犹豫的人。
温祈年当即命人去给淳于修传信。
等淳于修处理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到这座府邸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蒙着面,只身前来。
姜十鸢靠坐在百里砚尘的身上浅眠。
她重新换了身绯色长袍。
看样式,竟与温祈年的相似。
温祈年跟百里砚尘还是白天的装扮,百里砚尘一动不动,小心的揽着姜十鸢的腰肢,怕她不舒服。
温祈年坐在旁边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这一幕看上去说不出的别扭,又好像异常和谐。
这三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许是淳于修盯着姜十鸢的目光太过直白,温祈年不悦的放下茶杯。
“长征王请坐。”
淳于修收回视线,觉得那只放在元玉腰间的手特别碍眼,他压下心底莫名的烦躁坐在下首。
“王爷约在下过来,所谓何事?”
温祈年直言道:
“长征王手握重兵,这些年却被呼延氏一族压制,现在我凤临的大军压境,长征王是选择保家卫国,还是选择争夺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