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暮雪讪笑：“邪门什么？只是搭建的场景，又不是真有凶杀案发生过。”
店员的神色变得凝重，向戚暮雪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
戚暮雪凑上前。
店员压低了嗓音道：“小四眼说的，亲眼看到你们剧组的一大明星披头散发站在那儿自言自语，然后过没几天，就听说她养的宠物都离奇生病，死的死，伤的伤。”
闻言，戚暮雪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了韩璐的脸。
剧组里的大明星，养宠物的，就只有她了。
而且她看着状态很不好，应该是突发了什么伤心的事。
纪丞也说过，韩璐很有爱心，家里的宠物大多是收养的流浪猫狗，她的宠物没了，自是难过。
戚暮雪皱眉：“你说的是韩璐？”
“嘘！”店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得很大声。
她又左右打量了一下，语气中一丝焦急：“你别说出来啊，要被人听见，她给我们店里发律师函，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戚暮雪冷声：“担不起责任就别胡说八道了。”
面对戚暮雪两极分化的态度，店员愣住。
她感受到戚暮雪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意识到她身份不凡，嘴角勾起不自然的笑意。
“我先忙工作了，您稍等一下。”
“等一下。”
“您说。”
“小四眼的联系方式有吗？”戚暮雪问道。
小四眼吃回扣，是个圆滑的人，肯定也知道给别人一点封口费。
他们应该是有联系方式，方便转账。
她得找当事人了解清楚情况。
店员许是做贼心虚，连忙讨好道：“老师，我真没拿他什么好处，你可千万别把这事告诉我们店长，我很需要这份工作的。”
“告诉我他的联系方式，我当今天没和你聊过。”
店员立马把小四眼的微信给了戚暮雪。
戚暮雪加小四眼，他很快就通过了。
小四眼主动发来消息：【美女，你从哪儿知道的我的微信呀？】
他通过的时候看了一下戚暮雪的朋友圈，发现她是搞艺术的，而且还有自己的艺廊，心想自己今天是撞大运了，遇上了个白富美。
这大鱼，他说什么都要抱紧了。
戚暮雪给他打语音过去：“我，戚暮雪，《2000片》的负责人，麻烦你现在来片场一趟。”
小四眼倒吸了一口凉气，想挂电话。
戚暮雪又道：“你十分钟内到，我给你报销车费，否则明天法院见。”
小四眼连忙附和：“好的老总，我立马就到！”
小四眼挂了电话后，一脸苦逼，但还是以最快速度赶到了片场。
戚暮雪见到小四眼本尊，打从心眼底厌恶。
此人贼眉鼠眼，干瘦又佝偻着背，就活脱脱的一人形大老鼠。
戚暮雪不和他废话，直言道：“是谁让你散布谣言的。”
“我没散布什么谣言啊，您是指哪方面的，我最近说过的话太多了……”
戚暮雪轻轻敲了一下桌子，加重语气：“关于凶案现场的谣言，如实回答，饶你不死。”
对上戚暮雪森冷的眸光，小四眼禁不住一个激灵，只觉心底发毛。
就仿佛被人剥了个精光站在闹市，那种耻辱和恐惧感，渗透到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他又很好奇，这个看起来纯真可爱的女人，是怎么做到令人无比恐惧的。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