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璐来了。
她和戚暮雪之前看见的样子不太一样，清淡素雅，没有大浓妆的加持，她看着顺眼多了。
戚暮雪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反复跟雪梨确认，才知道她真是韩璐，包括她的穿着，也不再是性感风，素色的宽大休闲服，让她别有风情。
韩璐笑着跟她打招呼：“我今天有事忙，所以就没来得及化妆，不碍事吧？反正我也不用露脸，我今天真不想化妆。”
她淡淡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哀伤。
这种回归平淡的人，反而让戚暮雪没那么反感了。
她开口，语气变得柔和：“没事，你能来剧组已经很好了。”
“你别误会，我是不想给纪总拖后腿。”
“好，无所谓什么理由，你来就好行。”戚暮雪道。
是她唐突了，人不是敬业，是为了某人。
“嗯，我先去对戏。”韩璐说完，便离开了。
等一切准备就绪，拍摄开始。
戚暮雪全程盯着，就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戚暮雪第一次接触拍摄，很多不懂的地方，虚心向场务学习。
场务从未见过戚暮雪，以为她是新来的助理，给了她一个清单，让她去给大伙买奶茶。
这一长串的奶茶，分别记录了每个人的口味喜好。
戚暮雪感慨做片场真不容易。
场务催促：“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待会儿大家都要喝的，而且你千万别弄错了啊。”
“好的，我马上就回来。”
场务可能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冲，又软下语气：“你自己想喝什么自己登记一个，顺便买了，待会儿找我报销。”
“好。”
“机灵点。”
“好的前辈。”
戚暮雪来到奶茶店，把清单交给店员。
店员看了一下，问了句：“你们剧组怎么换人了？”
“今天人手不够。”
“平时都是那个小四眼来买的，他也遭受剧组诅咒了？”店员八卦道。
戚暮雪微微皱眉：“那个小四眼这么跟你说的？”
“对啊，不过我还是少说为妙，免得把不干净的东西惹来。”
戚暮雪继续打听：“你跟我说说呗，我也注意一下。”
店员左右看了一下，才与戚暮雪小声附耳：“传言《2000片》剧组开机仪式没拜好，老板又抠门，不肯请大师，而且那电影本来就邪门，又暴力又血腥的。”
“这都是小四眼跟你说的？”
“嗯，我估计他是辞职不干了，要不然这么有油水的工作，怎么会轮到你这个新人。”店员絮絮叨叨个没完。
“这岗位很有油水吗？”
“那当然，我们这里出一批奶茶都是会打折的，他们就按照原价格报销。”店员一边准备材料，一边说。
一杯奶茶就20块，打骨折也最多半价，她所谓的油水也不过是个小钱。
戚暮雪没继续打听，她更想知道，剧组发生问题，到底还有什么隐情。
这种事，也只有常在剧组的人才更清楚。
戚暮雪直接把话题又调了回来：“那小四眼有没有说剧组怪事的细节，我想知道，自己也做好准备。”
“我听说别去凶杀案那个场景就行，听说太邪门了！”店员绘声绘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