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承晔”
慕初夏觉得他绪有些不对劲儿。
封承晔说,“小时候,我以为我是被封家的人抢回去的,慢慢的,我明白了,我被封家带回去,是我母亲默许的。
在封家的那几天,我每天都在期盼着她来接我离开,但是她没有来,她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我母亲在我心里是天使,可是这个天使,亲手把我送给了魔鬼。
在基地的时候,我对外面世界所有的记忆都是我母亲也只有我母亲。
可是慢慢的,我就忘了,也不想记得了。”
“那你母亲为什么要把你送回封家,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苦衷”封承晔哂笑,“是有苦衷吧,或许是钱或许是自以为是的想给我更好的生活或许是天真的以为封家可以更好培养我,让我成为优秀的人或者都有。”
“封承晔”
“你不用担心我。”封承晔不,“这对我来说,早就没什么了。这一点,还是封承越那没心没肺的臭小子教会我的。”
封承晔说,“你知道吗封承越,他母亲就十分实在,目的也很明确,主动把封承越卖给封家,拿了一百万,就干净利落的走人了,结果封承越那臭小子,还乐呵呵的,他很开心,他很骄傲自己值一百万。”
慕初夏“……”
封承越是个乐天派,这慕初夏是知道的。
再糟糕的事,封承越都有自己独特的理解方式,他总是有化悲剧为喜剧的本事。
慕初夏比较好奇封承晔的大哥,小子墨的亲生父亲,“那你大哥呢他对你很好吧,我看你很尊重他。”
封承晔点头,“大哥是很沉重又温和的人,他对我很好。
我刚回封家那几天,就和封老太婆杠上了,她不给我吃的,是大哥偷偷来给我送饭的。
他是封老太婆唯一认可的长子嫡孙,老太婆看似对他很好。
其实就是把他当作学习机器,等他变得优秀了,又成为封老太婆炫耀和巩固地位的资本。”
“好难得”慕初夏感叹的说了一句。
“难得什么”
慕初夏说,“像你们三兄弟这样的况,一般来说都是见面分外眼红或者恨不得老死不相再来,甚至直接弄死对方来争夺财产地位的。。
但是你们三兄弟,感很好啊,完全没有一点竞争关系,而且,你们兄友弟恭。”
封沉宴是高级军官,走的是军人的路。
封承晔是商场大鳄,走的是商人的路。
封承越是在校学生,走的是纨绔子弟的路。
封承晔说,“你说的那种况,那是没有脑子的人才干的事。
我们三兄弟何其无辜,我们为什么要互相敌视或者伤害对方
对不起我们的人,是我们名义上的父亲,是封家。
不管是我,我大哥,还是封承越那臭小子,我们都很明白这一点。
被有心人利用,挑拨离间,互相伤害这样的事,除非我们脑残。”
慕初夏“……”
说的还真是很有道理耶
“你是想你大哥了吗”刚刚说起他母亲的时候,他的表淡淡的。
但是说起封沉宴的时候,他的眸子里很柔和,有一种想念的东西在里面。
封承晔说,“如果大哥还在的话,我会轻松很多,有什么事,他总是护着我们,而自己挡在前面。”
“就像你现在对小越一样吗”封承晔都这么说了,封沉宴一定是个特别好的大哥了,“怪不得你对小子墨那么好。”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随即封承晔说,“要说真有关系,也是和你有关系。”
“和我有关系”慕初夏不明白,“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你和小短腿儿很多地方都很像吗”他们俩调皮捣蛋,有坏主意,甚至是撒卖萌的时候,都很像。
封承晔说,“很多时候,我真是想把他吊起来打的,但是想着你,我又忍了。”
慕初夏“……”
那么,同理可证,他是不是很多时候也想把她吊起来打
两人正在有的没的说着,刘权着急的过来敲门,封承晔蹙眉,“发生什么事了”
“boss,厉上校组织救人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刺杀他,席唯一小姐为了救他,替他挡了一刀。
山下的医院现在挤满了灾民,医生忙不过来,而且他也不放心席小姐在哪里的医院。
他打电话让你的医疗团队准备好,他正在送席唯一小姐来的路上。”
手术室外,厉溟墨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像个没有灵魂的步娃娃一样楞楞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
他的双手上满是鲜血,不过不是他的,是席唯一的。
手术已经进行四个多小时了,但是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意思,门上那亮着的“手术中”三个字,刺眼又刺心。
慕初夏递给厉溟墨一瓶水,“你要不要先去清洗一下自己我在这里守着一一。”
厉溟墨上全是鲜血和泥土,整个人狼狈又颓废。
短短四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耗去了他所有的精气神。
“不用”厉溟墨说话的声音沙哑无比,还带着几分哽咽,“她流了好多血,我好害怕她离开我。”
“不会的。”想着席唯一被送进去浑是血的样子,慕初夏心里也担心不已,不过厉溟墨已经这样了,她不能再这样了。
“厉溟墨,现在医生在救她,你要相信医生,也要相信一一,她舍不得离开你的。”
“喝点水吧,你太紧张了。”
椅子的扶手都快被他捏坏了。
厉溟墨从一开始时候的紧张,惶恐,害怕,到经历几个小时的等待后,已经快要崩溃了。
“谢谢”厉溟墨问道,“封承晔呢我还有事要他帮忙。”
“他知道你要他做什么的,他已经在第一时间去山下了,帮你审问那个凶手去了。”
厉溟墨突然被刺杀,凶手是明目张胆的针对行为,他本该在第一时间去处理的。
因为耽误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有变故。
可是席唯一还在手术,席唯一没有脱离危险之前,他是万万不可能离开的。
交给别人又不放心,只有交给封承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