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真的是惨,我都以为非死不可了。
我和封承晔都被注射了病毒,我甚至在大牢的时候就发作过几次,那滋味儿,真的生不如死。
但是封承晔没有发作,不过,正因为他没有发作,他被单独带走过几次。
他被带走,经历了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是他每次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没有伤痕,我就没怎么在意了。
封承晔的身份在基地算是比较特殊的,我想他们对他的身份终究是有顾忌的,所以就不敢大刑伺候他,不敢在他身上留下伤痕。
不过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傻太天真了!
我们在大牢里被折磨了几个月,终于被我们逮住了一次机会,利用那次机会,我们才逃了出来。”
“逃出来的时候,我们去了他们的研究室,在哪里我们看到了给我们注射病毒的那种药剂。
打斗之中,本就为数不多的药剂被毁了,最后只剩下来了一支。
我们抓住哪里的医生,他们告诉我们,那是唯一的解药了,而他们只是打下手的,他们并不能配置解药。
而且,他们也被注射了各种病毒,生命每天都在倒计时,当时有个医生当场病毒发作了,他受不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自杀了。
那几个医生,看着那同伴痛苦的样子,都要求我们杀了他们,以求解脱。
结果,我们都还没有动手,他们自己就全部吐血而亡。”
“他们都被下毒了吗?”慕初夏听着都觉得心惊,那到底是怎样可怕的一个地方?
厉溟墨点头,“在我和封承晔之前,去了基地的人就没有活着出来的,他们也不允许有人活着出来,我和封承晔为了逃出来,筹备,谋划了几年。”
“没多久,我的病毒又开始发作了,封承晔看我快支持不住了,他就把那唯一的药剂给我注射了。
后来我们索性彻底的炸毁了实验室,反正哪里都是一些害人的玩意儿。”
厉溟墨说着都不由得笑了,这笑充满了愧疚和歉意,“你看吧,不管怎么说,他的病毒折磨他这么多年,我都脱不了关系。”
“那如果当时病毒发作的是封承晔,你会把那唯一的药剂给他注射吗?”
“那当然……”厉溟墨说的不带一丝犹豫。
“这不就得了……”慕初夏挑眉。
厉溟墨突然笑了起来,“慕初夏,我似乎有点儿明白,为什么封承晔对你那么死心塌地了。”
“那个基地呢?你们也一起炸毁了吗?”
厉溟墨摇头,“本来我们是有这个打算的,那里面的人,不被炸死,也没人能活下来,还不如炸了,这样反而可以救更多的人。
哪里每天都会有鲜血,有死亡,自然也每天都会送人进去替补。
替补的人,有像我这样的倒霉孩子,无父无母无背景,也就是孤儿。有监狱的各种刑犯,有身体体质特殊的人,也有封承晔这种,被家族抛弃的孩子。
不过封承晔究竟是因为什么进去的,他没说,我也没问。”
每个人心里都有伤疤,这很显然是封承晔心里的一道伤疤。
“不过,基地炸毁并不是我们动的手,我们刚逃出基地,哪里就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所有的一切随着爆炸和火光烟消云散……”
“你们有去调查过那个基地吗?幕后人是谁?”
厉溟墨摊摊手,“查无可查。如果不是还有一个封承晔和废墟能作证,我曾经经历了那些,我怕都以为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了。
太干净了,一切都太干净了,根本没有一点点可以拱我们查的痕迹。”
“那这些年,也没有人出来找你们吗?”
这一点,厉溟墨也很奇怪,唯一的解释便是,“或许,他们以为我们也死在那场爆炸里了吧。”
或许是知道,慕初夏要问什么,厉溟墨先解释道,“在哪里,我们都只有一个代号,没有名字……”
“在哪里,我们只有一个代号,没有名字……
身份背景他们不关心,也不过问,在他们看来,我们不过都是即将要死的人罢了。
而且,根据他们挑选人的原则,我们也不是值得他们注意的人。”
都是些孤儿,死刑犯,家族弃子罢了,谁还会在意他们呢?
“之所以说封承晔是特殊的,也是因为一次我偶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具体说什么我不太清楚,但大致的意思是,如果封承晔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活下去,就没有必要弄死他。
说他活着的价值远比死了的价值大的多。”
听到这话,慕初夏眉头皱了起来,厉溟墨说,“封承晔那货,肯定知道些啥,虽然我们是兄弟,但是他那死德行,不会告诉我的。
不过,你不一样,你是他的卤水,你使点小手段,他准告诉你。”
“但愿吧……”
“谢谢你,厉溟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厉溟墨实话实说,“告诉你这些,只不过是希望你能对封承晔好一点,对于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们外人没有资格说你们谁对谁错。
但是,封承晔对你怎么样,你自己最清楚,既然你现在愿意回到他身边,那么,我希望你能让他幸福。”
“我会的!”慕初夏说的坚决。
“我很开心,封承晔有你这样的兄弟。”
厉溟墨经常被封承晔怼的无话可说,坑的惨无人道,还时常上手动脚的,换个其他小气的人,谁受得了?
封承晔冷冷的,不苟言笑,厉溟墨是个潇洒,豁达,大度的人。
这样的人,成为封承晔的兄弟,好朋友,是封承晔的幸运。
厉溟墨摇头,“你太高看我了,说句煽情的话,我欠封承晔的,封承晔为我做的,远比我的多的多?
当初,我不过是给了他一个解决树蚁的土方法,后来我们一起行动的时候,我中了蛇毒,没有血清就会立刻死亡。
封承晔为了帮我,第一次去求了人,但是并没有用。
他说,他可以挑战最危险的任务,但是对方说,先别说他能不能成功的事情,他就算成功了,回来我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