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此话一出，他掐住我的手松开了一点。
想到当年的自己还挺傻的，为了他竟然会答应被那男人毁灭。
如果不是因为有人报警，我就已经脏了。
“当年我是因为……”
我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道门铃声打断了我的话。
裴湛松开我，去开了门。
门口的人，是刚才视频电话里的女孩。
她身上还披着裴湛的外套，头发乱糟糟眼泪汪汪的看着裴湛。
“湛哥，你离开后，有人骚扰我……”
我紧紧盯着裴湛，想看他的反应。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一把搂住女孩，低声哄她：“没事，这不有我在吗。”
他对她的声音温柔得可怕，却像一把刀狠狠刺进我的心房。
他搂着女孩一步一步朝我走来，大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肢。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情人孟甜。”
“以后我会让她住在家里，你们好好相处。”
听到这话，我大脑一片空白。
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捏紧了拳头。
“你这是出轨！”
裴湛不以为然的笑：“那又怎样？你不让我碰，我只能找情人。”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两百块钱，狠狠砸在我的脸上。
“去买两盒雨伞。”
这一刻，我的心彻底碎掉了。
见我没动，他又说：“你不去的话，你奶奶那边……”
“我去。”
我努力起身，捡起了那两张钱，眼泪一直在往地板上低落。
裴湛，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哭了。
7.
我终于知道上一周，裴湛为什么会突然爆发情绪。
因为他太想发泄了。
这五年来，我都没有让他碰，每次都是各种推辞。
当他意外得知我被强奸过，又不知怎么误以为我是为了钱。
他彻底绷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疯狂的想要和我发生关系。
我不愿意，他又去找别的女人。
他以为这样，就能逼迫我和他发生关系。
可是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他。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被裴湛牵着鼻子走。
我也突然想放开他了，竟然我不能满足他，就让别人满足他也挺好的。
所以我准备借钱，借钱先把奶奶转院，裴湛就不能威胁我了。
我拿出手机，给微信好友群发了借钱的信息。
很快就有人回复我，大多都是说没钱。
最好的朋友，因为最近要结婚，也没钱借给我。
就在我以为这个办法行不通的时候，喻北突然回复我：【你借多少？】
我脑子“轰”的一下，像炸开了。
我记得刚才特地没有勾选他的名字，怎么还是发给了他。
8.
喻北和我是青梅竹马，比我大一岁。
小时候，我总是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哥哥。
再到初中，高中，我们都是上的一所学校。
那时候关系很好，我们每天一起上学，还约定考同一所大学。
喻北说：“等考上大学，我们就在一起吧。”
我答应了他，脑海里都是对未来的憧憬。
可后来高考结束，他却突然出国了，再也没联系过我。
我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年，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离开我。
明明一起约定好了，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了。
我一度想不开，准备去天台自杀。
却在天台遇到了裴湛。
那时，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同学，有什么困难都会解决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那一刻，我觉得原来黑暗的世界就像突然出现了一束光。
他趁我犹豫的时候，一把将我从高楼边缘拉了下来。
后来，他也常常陪伴着我，开导我。
他总说这个世界美好的东西很多，如果死了就没办法享受了，真的很可惜。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心理太过于极端。
每次遇到事情就想要去死。
慢慢的从他的引导下，我走了出来。
然后和他在一起，直到现在。
9.
喻北突然联系我，让我内心不仅疑惑，还有紧张。
我不知道现在应该用什么身份来面对他。
我硬着头皮点进聊天界面。
这么多年了，他的头像还是以前和我的合照。
他朋友圈也还停留在当年高考头一天。
他发的是我们的毕业照，配文：【小林同学，高考加油。】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五年，但我觉得和他好像昨天才见过面一样。
恍惚中，他又给我发了微信。
【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借给你，我已经回国了，你来我家找我。】
这时，裴湛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语气是恼怒的。
“还没买回来吗，都二十分钟了，你在干嘛？”
电话那头还有孟甜发嗲的声音：“湛哥，我洗完澡了。”
这一刻，脑海里想要摆脱掉裴湛的想法，彻底坚定下来。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去了裴湛的家。
他家不知什么时候被翻新了一遍。
变成了一栋漂亮的小别墅。
我刚要敲门，门就被人打开。
面前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人，正是五年未见的喻北。
他长高了很多，脸上少年的气息也全部褪去了。
还没说话，他一把将我拉了进去，抵在门口玄关处。
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我，里面翻滚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喻北……”
我挣扎着，他才松开了我的手。
“不好意思，失态了。”
“先进去坐吧。”
10.
他转身就往里面走，我这才发现茶几上摆了好几瓶药。
他全部收拾走，然后给我倒了茶水。
动作很自然，就像五年前每次我来他家，他给我倒水一样。
可现在，我们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喻北和林禾了。
我看着他，苦涩出声：“喻北，我想借两百万。”
奶奶的病很费钱，现在又要转院，更是需要用钱。
我知道喻北家庭条件好，两百万是拿得出来。
“好。”
喻北轻轻出声，没有问我为什么。
然后操作手机，下一秒我就收到两百万入账的短信。
他竟然还一直留着我的银行卡号。
我这张卡，是曾经他带我去办的。
他还说，以后在一起了，挣的钱都会交给我。
我攥紧手机，心里有些闷得慌。
我想问他为什么当年不告而别，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
我现在已经和别人在一起过了。
“谢谢，这个钱五年之内，我还给你。”
说完，我就想要离开，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紧紧盯着我。
“不用五年，你只用在我身边做一年助理，这笔钱就一笔勾销。”
“你得搬过来，和我住一起，方便工作上的沟通。”
我想拒绝的，可是我借了他的钱，又有什么资格和他谈条件。
所以，我答应了他。
14.
然后我回家去拿行李。
想到我刚走的时候，裴湛还在和孟甜厮混，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结束。
说心不痛都是假的，毕竟我和他已经在一起了五年。
打开门，裴湛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孟甜坐在一旁，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看到我，裴湛起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恶狠狠的盯着我。
“你竟然敢挂电话？”
“我让你买的东西呢？”
他力气很大，捏我的手生疼。
我努力推开他的手。
“裴湛，我们分手。”
他脸色更加阴沉：“你不怕我给你奶奶断了医药费？”
“不怕了，你断吧。”
说完，我绕开他，去房间里拿了行李。
他气得砸碎了客厅里的花瓶，发出了剧烈的响声。
那个花瓶，是我和他才搬进这个家买的。
中途摔过几次，但是好在都没有碎。
如今，终于碎成了一块一块的。
“林禾，你是不是出卖自己的身体，找到金主了，所以你不怕我断医药费了是吗？”
裴湛对我咆哮。
我看着他，心里即使很疼，但是还是努力克制着，
“你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反正现在我们已经彻底结束了。”
我的话让他情绪再次失控，他又砸碎了我们曾经拍的情侣写真。
“林禾，你要是敢走出这个家门，明天我就和孟甜订婚。”
我没有搭理他，直接离开了。
早就在他和孟甜发生关系的时候，我就已经没办法原谅他了。
11.
我先去给奶奶转院，然后才去喻北家。
我到的时候，他刚做好两碗鸡蛋面。
他不会做饭，这是他唯一会做的食物。
我记得以前我们上高中时，周末来他家，他就经常给我做。
看着他正在撒葱花，我还是问出自己想问的话。
“喻北，你当年为什么出国？”
他动作顿住了，抬头看了看我。
“那些事都过去了，先吃饭吧。”
然后，他又跳了话题。
“明天陪我去参加一个聚会，我刚回国，同学们想见我。”
他是我的债主，我没有拒绝的权利，所以我答应了他。
第二天，他就带我去了饭店。
听说今天来的除了他的朋友，还有一些以前的同学。
可我没想到，来的人还有裴湛和孟甜。
刚进包厢，我就看到他们两个坐在对面。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裴湛也坐不住了，直接起身质问我旁边的喻北。
“这就是你说的女朋友？你他妈撬墙角是吧，喻北！”
我愣了好半会，才消化了这句话。
得知到，喻北和裴湛是朋友。
喻北一把抓过我的手，漫不经心的回答：“我和林禾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而且你们现在已经分手了。”
此话一出，裴湛脸上的怒火彻底压不住了。
他冲过来就想打喻北，可是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大家都在劝他：“裴湛，林禾确实和喻北早就认识了，他们以前高中是公认的一对。”
“对，而且你现在不是有新女朋友了吗，你还管林禾和谁在一起干嘛。”
几句话让裴湛情绪稳定了下来，他眼底都是不服，但也只能坐下。
他一把搂过旁边的孟甜，突然对大家说：“明天我就和我女朋友订婚了，欢迎大家来参加。”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神还在瞟我。
我没有任何反应，坐在喻北旁边。
喻北突然给我整理了头发，悄悄问我：“是不是很难过。”
难过？
早就在昨天，我就把泪水都哭干了。
其实，现在没有那么难过的。
但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毕竟我没有告诉他我和裴湛谈过。
“难过的话，你就喂我水果，也气他。”
他又继续出声。
“？”
见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主动拿起水果喂给我。
对面的裴湛脸色黑到了极致，随时都要爆炸。
我想了想，气一下他也不是不好。
所以，我接过了水果。
“哗啦”一声，裴湛突然推开椅子起了身，直接离开了包厢。
孟甜也跟了出去。
喻北很淡定的让在场的人继续吃饭。
然后给我夹了很多菜。
“先吃饭，不管他们。”
我总感觉喻北今天是故意带我来这里的，但是我又找不到证据。
只能先吃饭，最后饭局结束，我询问了他为什么认识裴湛。
他这才给我解释：“我和裴湛家里是世交，小时候一起玩过。”
“后来他创业，也是我帮他的。”
裴湛创业的事，他也知道？
这么说，他早就知道我和裴湛在一起过？
我刚想继续问，他突然揉揉我的头发：“好了，别问了，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
“我去开车，你在门口等我。”
12.
我去了饭店门口等喻北，可没想到下一秒就被人捂住嘴巴，被拉到旁边的小巷子里。
熟悉的松木香，让我知道身后的人是裴湛。
我努力挣扎着：“裴湛，你放开我！”
他不仅不放开我，还把我抵在墙壁上，紧紧扣住我的手，眸子里都是翻滚的怒火。
“我和你在一起五年你不让我碰，喻北刚回国你就和他勾搭上了，你是不是想故意恶心我？”
他一边说，一边撕扯我的衣服。
“我没有，裴湛，你放开我！”
我尖叫着，想要推开他。
可他的力气很大，我根本推不开。
“我就不放，我就要你属于我！”
说着，他一口啃在我的脖子上，大手扯掉了我的衬衣扣子。
脑海里又浮现当年的噩梦，我脸色苍白至极。
他手触碰到我皮肤，和当年那男人给我的感觉一模一样。
令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直接吐了他一身。
他气得咬牙切齿：“林禾，你就这么恶心我吗，装什么清高！”
我想说话，可是口腔里的呕吐物让我难受得说不出一句话。
我只能哭着拼命的推开他。
这时，裴湛突然被人狠狠扯开，一拳头直接砸在他的脸上。
还不够，他又接着打。
是喻北，他发了疯的把裴湛按在地上打。
在我印象中，喻北一直都是个温润儒雅的人，从不说脏话，也不对人动粗。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生气的样子。
“谁他妈让你碰她了？”
他眼睛猩红，把裴湛打得口吐鲜血。
直到打得他奄奄一息，他才停下来，转头看着我，那双眸子已经染上了水雾。
我抱着自己，害怕得一直发抖。
他脱下外套就裹住了我的身体。
“别害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这一刻，我像找到了靠山，放声痛哭了出来。
13.
上车后，喻北找了个代驾。
然后他一直抱着我，安慰我。
我在他怀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我做了个梦，梦到当年上高中时，有一次我被同学关在厕所里欺负。
她们往我身上泼脏水，扔死老鼠。
是喻北突然出现救了我，他也是像现在这样，脱下外套把我抱起来，然后带我出去。
他从来都是我的光。
可是后来裴湛代替了他，我以为我会就此忘记他。
可是我心底最深处住着的人，一直都是喻北。
和裴湛一直都是将就过日子。
这一夜我睡得很安稳，第一次没有做噩梦。
因为身边有一个人告诉我别害怕，他一直在。
还有他温暖的怀抱，给足了我安全感。
再次醒来，我是在喻北的家里。
旁边有一杯牛奶，还有一张纸条。
【好好休息，我去公司一趟，晚上就回来。】
我起床喝了牛奶，里面一如既往加了巧克力。
我爱喝巧克力味的牛奶。
没想到他还记得。
这时，我手机收到了裴湛的微信。
【昨天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我已经知道了一切，你能见我一面吗？】
一想到昨天的事，我就根本不想见他。
所以我没有回复他。
我起身收拾自己，准备去看看奶奶。
每次自己受了委屈，都会去看奶奶，然后倾诉。
14.
可我没想到，裴湛竟然找到了这里。
他脸上都是伤，愧疚的看着我。
“对不起，昨天我看到你和喻北在一起，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今天喻北来找了我，他告诉了我一切，当年你并没有被强奸……”
可是喻北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
“什么意思？”
裴湛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才娓娓道来。
“前段时间，孟甜告诉我你是因为当年被人强奸过，怕我发现你不是处，所以你才不想让我碰，而且她还给我看了当年的视频，我看到你亲口答应了那个男人。”
“我一时糊涂，就相信了，所以才会偏执的逼迫你。”
“直到今天早上，喻北来找了我，他说当年你是为了救我，才会答应那男人，不然那男人就会来找我麻烦。”
“但最后关头下，他报了警，你没有被强奸。”
“他为什么给你说这些？”
我紧紧盯着他。
“他想让我给你道歉，因为我对不起你，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你，林禾，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之前不该那样对你。”
“我们能不能……”
“不能。”
我毫不犹豫打断了他的话。
“裴湛，早就在你和孟甜发生关系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彻底死去了。”
“我们再也没可能了。”
“对不起。”他突然跪在了地上，眼睛通红，声音哽咽。
“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和孟甜做那些事也只是为了气你，我故意说那些话，也是想刺激你和我做那种事，五年了，我真的很想得到你。”
“所以我才会一时冲动，我求你原谅我，我现在已经和孟甜断干净了。”
说着，他还想来拉我的手。
我后退一步，让他落了空。
“回不去了。”
“裴湛，碎掉的花瓶无法复原，破碎的照片也不能，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以后各自安好吧。”
说完，我直接绕开他，去了奶奶的病房，将他隔绝在门外。
病房里，喻北坐在那里帮奶奶擦拭手。
看到我，他动作顿住了，然后笑着：“对不起，没有经过你允许就把事情告诉了……”
他话还未说完，我就吻住了他的唇。
他身子先是一僵，然后紧紧抱住我，加深了这个吻。
时隔五年，我才知道当年喻北回来过。
如果不是他，我应该被那些人强奸了吧。
他一次又一次救了我，默默守护着我。
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泪水随之落下，让这个唇变得又咸又苦涩。
15.
一吻毕了，喻北的额头紧紧抵着我的额头。
我声音哽咽：“现在可以告诉我，当年为什么离开了吗？”
他沉默了几秒，才说：“因为当年我生病了，我不想耽误你。”
“可是出国以后又治好了，我欣喜的回来找你，发现你和裴湛在一起了。”
“你好像很喜欢他，因为你愿意为了他付出自己的身体。”
“所以我没有打扰你们，只是默默的守护你，经常回国偷偷看你，为了让你过好日子得好，我故意帮助裴湛创业。”
“直到最近得知你和裴湛分手了，我又开心又害怕，开心的是你单身了，害怕的是我不知道你还爱不爱我。”
“我爱，我爱你的。”
我紧紧抱住了他。
“喻北，我当年会和裴湛在一起，是因为我太想念你了，可是又找不到你，我只能去自杀，是裴湛救了我，从此我把他当作精神支柱，对不起。”
“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不该不告而别。”
他又吻了过来，大手紧紧扣住我的腰肢。
16.
回去后，喻北把我抱到了床上，想要解开我的衣服。
我抓住了他的手，“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
他收回了手，紧紧抱住我，“好，我不碰你，等你准备好再说。”
我还没有办法从当年的噩梦里走出来。
我突然后悔主动接近喻北了。
和他在一起后，会不会又重蹈覆辙呢。
这一刻，我心里是矛盾的。
……
第二天一早，我偷偷离开，回了一趟以前读大学的城市。
当年发生过那件事以后，我再也不敢来这个城市。
因为这里的一切，都会让我想起那个噩梦。
我把手机关机，一个人去学校门口吃了臭豆腐，洋芋花。
我还去买了一对情侣娃娃，一男一女，把它们挂在我的包包上后，我去了当年那个小巷子。
这些年，这个地方不断出现在我的梦里，一直折磨着我。
前方不远处，就是我当年被男人压过的地方。
男人的嬉笑，肥厚又带着粗糙的手在我身上游走，这些都历历在目。
但我现在要大胆的走过去，我要告别以前。
走过去以后，我在巷子尽头看到了裴湛。
他穿着上大学时最爱穿的休闲装，一步一步朝我走来，递给我一杯卡布奇诺。
“你最喜欢喝的。”
我没有接，只是问他：“你怎么又跟着我？”
他垂着眸，声音很小。
“我不是故意跟踪你的，我只是太想对你说一些事。”
“孟甜当年是我家的邻居，她一直喜欢着我，那天也正好路过看到了你差点被侵犯，她本就讨厌你，所以没有救你，只是拍下了视频。”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不敢把视频拿出来，直到今年她为了追求我，再也忍不住了，才把视频刻意剪辑，拿出来骗我。”
“她剪辑得只剩下你答应那男人的一段的视频，让我看不出破绽。”
“所以你说这么多，想要表达什么？”
我紧紧盯着他。
他面露愧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为什么被骗，换做其他人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也会相信吧。”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对自己女朋友不信任。”
我冷冷出声。
“对不起，如果我早知道的话，我宁愿那天被他们弄死，也不想你被他们碰。”
说着，他又期待的看着我。
“你放心，林禾，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心理医生，让你走出来，我们以后还是会好好的。”
“不用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也已经和以前的自己告别了。”
“我要开始迎接我的新生活了。”
“什么新生活？”
我没有回答他，直接转身离开了。
这条路我再次走了一遍，已经没有害怕的感觉了。
刚走出去，我就看到了喻北。
他站在那里似乎是等我很久了，他走过来紧紧扣住我的手。
“你怎么也来了？”
他看着天空，苦涩一笑：“当年你发生那件事以后，我睡觉变得很浅，一有点声音就会醒，早上你走的时候我听到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踮起脚吻住了他的唇。
他一把将我抱起，然后去了车上。
我迫不及待的扯开他的衬衣。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充满情愫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小林同学，你准备好了吗？”
我坚定的点头，“准备好了，我爱你，喻北。”
此话一出，他一把将我扯过，发泄自己这五年来所有的想念。
“我也爱你，林禾。”
身后是我不堪的曾经，面前的人是我的新生活。
这一刻，我彻底和以前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