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子不太明白，太子侧妃他当然知道，再说，这天下没几个人不知道吧，因为太子侧妃有个好姐姐，太子正妃林默言，那个女子真是太有名了，上一刻被奉为神仙，下一刻就打成了反叛，连累了不知道多少人！
林默言听了飞燕子这番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董明月出名还因为自己上一世的波澜壮阔。
“我要说的和那个太子正妃没有关系。”林默言收起情绪道，“我要说的是，太子侧妃董明月无权无势，只有个太子侧妃的名分，而这样的人竟然要一个入境大师保护，你没想过为什么吗？不要说太子宠爱什么的，对一个权高位重的男人，从来没有什么宠爱。”
飞燕子看了林默言一眼。
“你直接说吧，我不想猜。”
“那你能直接答应我吗？”
飞燕子皱眉。
林默言没等他开口接着道。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杀一个入境武者风险很大，可这不是比试，不是决斗，不是为了胜负公平之类的，只是杀死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飞燕子很不屑这样的言论，但不得不承认林默言说的对，杀死一个人办法很多，就算入境武者也未必能逃得过这些办法，可他依然不愿意。
“你可以开条件。”林默言给自己倒了杯茶提醒道。
飞燕子笑笑，随意地道。
“我要的在宫里，你们能给？”
“我从宫里来。”林默言抬眼也笑笑。
飞燕子怔了下。
“你进宫做了宫女？”
不得不说这人脑袋转的很快，一句话就判断出了事实。
林默言点头。
飞燕子到没有轻视林默言的宫女身份，能坐在这里和他谈杀什么入境武者，肯定不是普通的宫女。
“我要一份二十年前宫里的案宗。”
“什么案宗？”林默言没想到飞燕子会要这个，一愣，问道。
飞燕子沉默了下道。
“内侍白棋被杀案。我不知道是不是叫这个，但涉及的人确实叫白棋。”
林默言想了一下，没听过。
“好。”
“先不要忙着给。”飞燕子道，“我要的是详细的所有有关的案宗，不是简单的结论。”
林默言点头。
“我知道了。”
“我要看到才能决定帮不帮你。”飞燕子说完又有些不自在。
林默言只是看着他笑，并不说什么。
飞燕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是我的不对，只要你拿来详细的案宗，我就答应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林默言没有再回白如雪的宅子，而是在马车路过一个街口，就下车走了。
飞燕子掀开车帘靠在那，对赶车的白如雪道。
“你喜欢她？”
白如雪差点从马车上栽下去，转脸羞恼地道。
“你胡说什么！”
飞燕子呵呵笑了笑，并不在意他的态度。
“你不喜欢她为何要帮她？”
“我帮她什么了？”
“她受了很重的伤，用的是你白家最好的金疮药。”
白如雪瞪眼刚要否认，飞燕子悠悠地道。
“我用的就是你白家的金疮药，我还是能闻出来的。”
白如雪身体顿时僵硬，马车跑偏都没注意。
飞燕子伸手将他的鞭子拿过来，将马车赶回正道，淡淡地道。
“我不管你和她什么关系，我只是提醒你，这个女子可不简单，你最好还是离她远一点。”
白如雪梗着脖子还想硬气几句，可想到林默言的叮嘱，又生生咽了回去，而是道。
“先生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父亲，可以吗，我不想叫他担心我。”
“你是不想叫她担心吧？”飞燕子轻笑道。
白如雪面色忍不住一红，咬牙道。
“先生可以吗？”
飞燕子收回了笑，正色道。
“只要你好好地回去，我不会告诉你父亲的。”
白如雪忽然觉得，飞燕子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