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柏的眼珠子瞪得老圆,盯着地上那八个箱子:
“王兄,你这么快就把货物搞到手了?”
王邦义与脸上自信的神色显露无遗:
“那是!跟陈兄这样的痛快人做生意,那我必须也得痛快点儿!”
与此同时,陈青柏也想起白天雷东说的话。
他骄傲的转过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一手指着地上的那批货:
“爹,您瞧见没?王兄可是我多年的挚友,跟他做生意也能有啥不放心的,您别尽听那些外人瞎说!”
听到这话,王邦义心头肉一跳,但脸上依然是云淡风轻的笑着。
甚至还好奇地问了起来:
“陈兄,这白天是不是发生了啥事儿?什么外人?什么瞎说?”
所谓家丑不可或外阳,陈青柏自然是不会把白天的事情摆到自己朋友面前来说,那多丢面儿!
“没事没事,王兄一点小事而已!”
王邦义听了后点点头,随后招呼跟着自己过来的几个吓人回家去,他要与陈青柏好好的谈一谈这桩生意。
陈白松自从刚才开口之后,到现在就一直没说话,死死的盯着自己儿子的所谓好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常。
这家伙倒是个当戏子的料,越是看不出什么异常,陈白松就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之前这小子来都是两手空空,只会招呼着自家儿子出去吃喝玩乐,并且都是自家儿子掏钱。
偏偏自家儿子也大方,从不计较这些身外之物。
而陈家有一大部分的钱都是自己这大儿子赚回来的,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但这次王家的这小子却破天荒的拎了两盅酒来,还美其名曰好酒,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家伙真的是因为谈成生意,所以特意过来喝两盅?
越想越觉得奇怪,陈白松立刻一声道:
“等会儿!你们不是说谈生意吗?先把这箱子里的货打开来让我瞧瞧!”
他觉得问题很有可能就出在这批货上!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王邦义,以肉眼可见的看到王邦义的神色闪躲了片刻,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陈青柏自然是相信自己挚爱好友的,于是便指着地上的八个大箱子说道:
“王兄,你就打开让我父亲瞧瞧,他自然不会多说些什么的!”
王邦义的脸上有些犹豫,但也很快的答应了下来。
亲自动手打开了一个箱子,箱子一开,整个院儿里都亮了些许。
陈白松眼睛瞪得老圆,没想到这箱子里竟是一块块的黄金!
而且这黄金还是特别大块的,借着月光反射出金黄色的光芒。
陈青柏啊,看到箱子打开的时候也是惊讶的片刻,他早就听自己的好友说这批货物是重量级的,没想到这么硬茬!
此时他更多的还是骄傲,以及对白天雷东说的那番话的不屑。
“看到了吗?爹,我早就说过,王兄可是我的挚友!岂是外人三言两语,就能击破我与他之间的信任的?”
殊不知他说这番话时,王邦也与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些许冷汗,但由于天色太晚,没有谁看得清。
然而陈白松还是迟以怀疑的态度,继续说道:
“该不会只有这个箱子里面有黄金吧?”
似乎是早就料到陈家老爷子会这么说,王邦义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次打开了其他的七个箱子。
箱子里面满满的都是黄金,散发着熠熠的光辉。
“陈老爷子,这回你总该相信了吧?”站在八个箱子面前,王邦义弓了弓身子,说道。
所谓眼见为实,陈白松都已经看到这一幕了,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之前他一直还担心,现在看来,也许真是雷老弟算错了。
“行了,既然如此,柏儿,你可要好好的,给人家开的价钱,莫要亏待了人家!”
听见父亲的语言以及态度上的转变,陈青柏也是笑逐颜开。
“得勒父亲,您就好好去歇着吧,我的好友我自然是不会亏待的!”
说着便叫自己家洞府里的下人过来,七手八脚的,把这批货物抬到了堂屋里。
陈老爷子虽然还是觉得不对劲,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就算再怀疑也找不到证据,要是自己继续追究这事儿,反而倒像是一个糟老头子无理取闹了。
于是他便任由这两人谈生意去,而自己则是早早的歇息了,老了身体熬不住。
陈青柏和王邦义两人让下人把八箱黄金安顿好后,便在堂屋里面喝了起来。
“来来来,陈兄!这可是我第一次跟你做生意!我特意ask,托人给我弄来了两盅上好的女儿红!您可得尝尝!”
王邦义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为陈青柏斟酒。
陈青柏也是大笑不止:
“好说好说!王兄这么有诚意,我自然要赏脸,陪你喝几杯!来今晚咱不醉不归!”
两人就这样推杯换盏,你一杯我一杯。
实际上刚刚王邦义没有打开这八个箱子时,陈青柏的内心还是忐忑着的,但是当看到八大箱满满的黄金之后,他这心也算是落了地。
对于自己这好友便更加的信任了,甚至于有些愧疚。
因为之前雷东白天说的话是让他有些动摇了的,而且雷东知晓了,他跟王邦义谈生意的这事儿,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跟王兄解释。
索性就绝口不提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酒劲儿都上来了。
王邦义甚至一只腿搭在桌子上,附庸风雅的作起诗来,无论是韵脚,还是平仄都烂得出奇。
可偏偏陈青柏也不是什么文化人,即便是这种烂诗他也分辨不出来,于是在一旁一边喝酒,一边拍手叫好。
“陈兄啊,我说咱们这样光喝酒也没啥乐趣,要不出去遛遛?”
“顺便把这价钱也定下来,是不?”
借着醉意,王邦义大胆的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向陈青柏说明。
这次半夜来陈家,就是冲着这事儿来的。
陈青柏听了之后,一边摇头晃脑,一边看了看院儿里的月亮。
已经是升到了夜空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