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东也不想让这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为难,径直走到陈青柏的旁边,说到:
“跟你做生意的这朋友是不是姓王?”
雷东此言一出,陈青柏的眼珠子瞪得更大了,他是打死也没想到,雷东竟然连这都知道。
于是他便也直言不讳:
“没错是又怎么样?王邦义这人可讲义气,是我最信赖的朋友!”
看着这家伙拍着胸脯保证的样子,雷东暗自摇了摇头。
因为在雷东这边的视角里,王邦义就是把这小子当成摇钱树了,这家伙明显就是被骗了,还帮别人数钱呢。
但是雷东也不能说的太直白,毕竟这家伙也不领情。
小莫的手顺势搭上陈青柏的肩膀,拍了拍,语重心长地说道。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这话把陈青柏说的是一愣一愣的,不理解这其中的意思,便追问道:
“雷大哥,你这话说的是啥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多提防着点你这位姓王的朋友,免得被他骗了还帮他数钱呢!”
陈白松在一旁听着,此时便信了雷东两三分。
因为他虽然相信自己的儿子在经商之道上不会出什么差池,但是自己的儿子向来交友不慎。
周边的朋友都是些酒肉朋友,因为陈青柏有钱,所以才纷纷过来接近讨好。
跟这种狐朋狗友做生意会不会吃亏,那还真说不清楚。
现在雷东亲自提点这小子,他不领情就算了,自己一定得问个明白。
所以没等陈青柏说话,陈白松便上前一步来到雷东面前,脸上堆着笑。
“雷老弟,可否说的再具体点?”
雷东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疲倦。
“让你儿子注意点这个王姓的朋友,免得他在货物上动手脚便是了,我也是看在咱们忘年之交的份上才提醒。”
“否则过不了几日,陈家恐怕就不是这陈塘镇的首富喽!”
陈白松脑袋转得快,听见雷东说的话一下子变明白了过来
“爹,您别听他胡说!”
听到这江湖骗子如此诋毁自己的好友,陈青柏哪里忍得了?
而此时的陈白松却也没说什么,自己这儿子应该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行了行了,我看今日雷老弟也有些疲倦了,正好医圣今日有事得明日才能到这来给家父看病……”
雷东听到这里自然就明白了陈白松的意思,于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挥手道:
“我知道了,你们父子俩去忙你们的吧,等医圣大人有空了,你提醒他两句就好,我爹这病就全仰仗医圣大人的妙手了。”
陈白松嘿嘿笑着:“放心吧,老弟,哥一定记在心上!”
说着便揪着陈青柏的衣襟离开了雷东的住址。
雷东看着两人行去的背影,没说什么。
摇了摇头,心想陈大哥也不容易,一把年纪了,还要为这么个不识抬举的儿子操心。
一边想着一边回到自己房间。
“儿啊,刚刚外面来的是谁啊?”
雷东的母亲探头往屋外望着,好奇的问。
雷东坐下来抚摸着母亲的,布满皱纹的手掌解释道:
“是儿子的朋友,儿子托朋友的关系,请到了当今的医圣,爹的病有救了!”
母亲听闻此言喜极而泣,一双枯瘦的手抓着雷东褴褛的衣裳,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放心吧娘,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雷东这承诺可不是空话,他有这个信心。
是夜。
陈家洞府内。
陈白松一直回忆着雷东,白天说的话,心里面盘算着应该怎么提醒儿子,要注意他这姓王的朋友。
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法子来。
此时陈家洞府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没等陈白松起身,陈青柏率先站了起来,迅速地跑到大门口,给人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赫然就是陈青柏的好友,王邦义。
“陈兄!近来可好啊?”
看到王邦玉之后,陈青柏的眼珠子瞪得老圆。
在陈青柏众多“好友”中,王邦义也是对他最好的一个。
当然了,这仅仅是在陈青柏自己的认知里面。
主要就是这家伙会舔,会阿谀奉承。
把陈青柏给舔舒服了,后者自然就认为他俩关系铁。
“王兄!怎的有机会来我洞府做客?”
王邦玉嘿嘿笑着晃了晃手中的两盅酒:
“这不是刚跟陈兄谈了比大生意嘛,自然要喝两壶好酒,庆祝庆祝!”
说着又把脑袋往院里探了探:
“令尊在家吗?”
似乎是比较害怕陈白松的。
陈青柏摆了摆手:“你进来便是咱们正经谈生意,又不是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干嘛要躲着我爹?”
听闻此言,王邦义这才稍微正了正神色,呵呵笑着说道:
“也是也是!”
说着便抬起步子,往院里挪。
“柏儿,是谁来了?”
陈白松听到开门的动静,也从正堂内站了起来,走到外面。
看见王邦玉之后挑了条眉毛,对于这份面孔,他并不陌生。
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仍是游手好闲,吃喝玩乐一个不落,自己家儿子爱去青楼的,这臭毛病就是被这家伙给带坏的!
所以再次看到王邦义的时候,陈白松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敌意。
再加上雷东白天说的那些话,让他不得不对这家伙起防范之心。
而且现在已是深夜,这家伙大老远跑过来肯定没安啥好心。
“爹,您就别管了,天色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去吧!我跟王兄还有些生意要谈呢!顺便喝点小酒!”
陈青柏对于自家父亲那是相当尊敬的,但是对于自己的朋友,那也不能薄情款待。
于是便敷衍了陈白松两句之后,便拉着好友的袖子往院儿里钻。
“等等,等等陈兄!”
王邦玉的袖子往后缩了缩,笑逐颜开的望着陈白松老爷子。
“老爷子,您之前常说我不学无术,但是这次我可真是跟陈兄来谈生意的,我都把这货都拉过来了!”
说着他吹了声口哨,只听几声马匹的嘶声,随后便是几人搬运货物,手忙脚乱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几个硕大的箱子,便在陈家洞府的院里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