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受宠
没事就乐2021-02-16 22:464,082

  寒山的一句话,惊艳了小川和暮烟。

  小川根本没想到,兄弟,原来就是在人前揭穿你真面目的那个人。

  况且还是在一个女人面前,小川的脸,立刻羞的白一阵,红一阵,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沿钻进去。

  这种事,怎么乱说?

  “是,我是去了妓馆,他给我付账。”

  小川皮笑肉不笑地指着寒山,眼睛里,泛起得意之色,奸计得逞般看着寒山。

  “那你以后可要小心,你们城主要是哪天没银子跑路,你可就断了逍遥的路子。”

  林暮烟压抑心底的怒气,假装不在意地继续斟了一大碗酒,抿了几口后,撕了一条雁腿,嚼得起劲。

  是的,用力地嘶咬,就像在撕咬着寒山。

  她终于知道,自己在现代的时候,为什么偶尔会想起寒山。

  那不是好奇,是想念。

  对。

  她从未思念过哪个男人,如思念寒山一般强烈。

  虽然自己一直嚷嚷着不想再穿越过来,其实在心的最底层,却还是担心他是否有危险,担心再也见不到他。

  那份担忧里,是一种牵挂,一种衷情,一种心疼。

  那所有的情绪裹狭在一起,是不是就是爱?

  爱?

  为时尚早。

  但这个发现,却让林暮烟的心情大好。

  在现代,二十八岁的大龄剩女,哪个不是为了结婚而结婚?还谈爱情,恐怕会被人笑掉大牙。

  而她,林暮烟,竟然穿越世纪,邂逅爱情,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还是林姑娘了解你。”

  小川不怀好意地扫了一眼寒山,端起酒坛给林暮烟的酒碗满上。

  “我是那种人吗?”寒山也是一头雾水。

  她这么坦然地面对他上妓馆的事,是不是在代表,人家根本不在乎自己?

  原来,自己只是一厢情愿。

  寒山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摔下了手中烤了一半的雁肉,一屁股坐在地上,端起林暮烟手中的碗,一饮而尽。

  “哎,你干嘛不烤了?”

  小川急忙拿起扔在火堆上的雁腿,继续放在烤架上,不满地质问寒山。

  “累了,不想伺候你们了,行不行?”

  寒山瞟了一眼林暮烟,人家还在慢条斯理地撕着雁肉,自己倒弄的一鼻子灰,怒气不由地冲上来,气鼓鼓地说道。

  “成,我伺候你。可以吧?”

  小川看看林暮烟,又看看寒山,暗中朝寒山挤眨了两下眼睛,向火堆里填木柴。

  可再看林暮烟,依然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寒山索性扭转了身子,谁也不搭理。

  切。

  看你想回去的时候,怎么办?

  这可急坏了一旁热闹的小川。

  他本来,就是一句玩笑。

  可现在,好像两个人因为这个玩笑闹上了不愉快。

  小川自责地扇了自己两个巴掌,故意圆场道:“我说笑的,寒山从未去过那种地方。”

  “闭嘴!”

  可他的话还未落地,就被寒山呵斥,因为他看见林暮烟还是那副死样子,既然人家都不在意,瞎解释啥?

  小川从未见过寒山这种表情,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个,林姑娘,咱俩接着喝。”

  小川视图找一个话题,缓解一下气氛,可他一开口,嘴突然被一块石头堵住。

  小子!竟然使暗器!

  看来是真的动怒了!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

  小川胆战心惊地伸手,拿下了嘴里堵的石块,讪讪地看了一眼寒山,果然收到一际白眼。

  “那个,寒山哥,林姑娘,你们先慢慢喝,我去雪山,再给你们取一坛去,啊。慢慢喝。”

  小川未经二人表态,就小跑着出了花海,临时前,还不忘给寒山一个“你欠我的”小眼神。

  寒山觉得,小川走了之后,气氛更难受。

  说话,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况且,眼下,也不想搭理她。

  不说话,看她一个人在那一碗酒,一口肉的,吃的那是一个香,气,更不打一处来。

  他也学着小川的样子,暗中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活该。

  恶有恶报。

  谁让自己临时出卖小川,搞的自己一身腥。

  现在怎么办?

  总不能就这么干坐着吧?

  唉!

  男人嘛。

  自己挖坑自己埋。

  寒山的身子,转向了林暮烟,嘴唇微张,试图说点什么,可他一瞪眼,竟发现满满的一坛酒,已经干了一大半,而林暮烟,无视他的存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又干了一碗。

  这是女人吗?

  寒山只觉一股怒火迅速燃遍全身,气的就连牙齿都在哆嗦,舌头也完全不听使唤地说出了自己不想说的话。

  “你一个姑娘家,喝着这么多酒,成何体统?”

  寒山的话,听在林暮烟耳朵里,就像一道惊雷,立刻将她的心情劈得粉碎。

  “喝酒怎么了?成何体统,与你何干?”

  林暮烟的酒量,真不是盖的。

  工作的时候,她经常要和所谓的艺术家,收藏家,或是国外的买家在酒桌上拉拢关系,不论是红的、白的、啤的,不管是雪花、纯生、还是原装进口,只要不是猛的太快,太猛,她能摞倒所有人。

  就眼前的这种低度的果酒,再来一桶也不成问题。

  既然人家城主搭话了,哪有不回复的道理。

  林暮烟只是借势借力,以他的口吻回复他,免得一不小心,又触犯了人家的哪个神经,再耍一顿脾气。

  “与我没干,可你这荒郊野外,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怎么可以这么失态?”

  寒山的脸崩成了一根筋,好像稍不留神,就能断裂。

  胸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人也站起来,怒气冲天地走近林暮烟,指着她骂道。

  “反正有你嘛,在你的地盘,谁敢对你的救命恩人下手?”

  林暮烟不以为然,笑着拿起酒坛,将酒全部倒了出来,还不忘透过坛口,查看里面的剩余。

  “我也是陌生人。”

  不知道为啥,寒山听到她的这句话,气就消了一半,面部表情柔和下来,声音也降了八度,但在气场上,依然脸臭无比。

  “你是陌生人嘛,就算你是,也会保护我。因为我是你人生的钥匙,丑女人。”

  林暮烟何等聪明,一眼就看出了寒山表情的变化。

  他的身体也跟着放松下来,不再是直挺挺、硬绑绑的死撑着,而有了一种人间烟火气。

  “对不起,我收回那句话。”

  寒山下意识地看着林暮烟。

  她微长的披散在肩头,上面是微微的波浪,而她的脸,在火架旁,映的红彤彤的,小小的脸,大大的眼睛,细细的眉毛,高挺的鼻,还有,娇艳的唇……。

  这一切证明,自己的判断错误。

  她不仅不丑,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寒山的抱歉,自然脱出口。

  可听在林暮烟耳朵里,却是莫大的讽刺。

  凭什么说我是丑女人?

  我那天,虽然妆浓了一点,可我也是五官端正,高挑出众的大美人。

  再说,他凭什么去妓馆?

  上次明明问过他,他一口否认说没去过。

  原来,都是大猪蹄子。

  “哪句?”

  林暮烟搞不准,他是为哪一句道歉。

  说她丑?

  撒谎说没去过妓馆?

  还是,刚才不应该对她摆着一张臭脸。

  “说你丑的那一句。你是美人。不丑。”

  寒山的声音越来越小,却字字铿锵有力。

  “好吧,态度还算诚实,看在你眼光不太好的份上,原谅你了。”

  林暮烟看着寒山又露出一抹羞涩,只得收手,不能再让人家尴尬了。

  免得给人家惹毛了,毛都没有。

  寒山就这么惊诧地瞪着林暮烟,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而二人在月光下相视而笑,就像相爱多年的老夫妻,闹一点,更胜情趣。

  “以后,不准喝酒。”

  寒山的嘴角不自觉地咧了一脸,也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竟直接了当了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凭什么管我?”

  林暮烟觉得自己好像被大佬宠了。

  这在电视里,就是甜腻的狗粮啊。

  他的眼睛里,好像只有我哎。

  林暮烟抬眸,歪着头,打量寒山。

  感觉他就像在影视剧里穿来的古典美男子。

  儒雅,英武、多情,武功又高强,有身份,有地位,有颜有钱。

  对嘛,城主能没钱嘛。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佬啊。

  可现在,他宠我。

  哈哈哈。

  林暮烟撒娇般温柔地与寒山对视。

  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影视剧里的女主角。

  “……。”

  就说嘛。

  今天的舌头有点打结。

  寒山思量如何回答林暮烟的问题,才更贴切,却始终找不到好的字眼去回答。

  人,就这么呜了半天,也没有吐出一个字。

  但寒山直觉就是这姑娘与他无尚城所有的姑娘都不一样。

  她聪明,胆大,心细,但也懂生活,会生活,知道如何掐住男人的七寸。

  这种势均力敌的感觉很好,可他不确定,林暮烟对待别的男人,是不是也这样?

  一想到这一点,寒山的心好像有一点紧缩,好像胸口的火又要重燃一般。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我的地盘,我自然要管好你。”

  寒山收敛心神,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口气。

  “哦,我还以为会有什么不一样。”

  林暮烟失望地撇撇嘴,突然感觉身后的树影里,有人在偷窥。

  “我只有你一个救命恩人,我只想保护你。”

  寒山心疼林暮烟的那抹失望,下意识地改了口。

  他说的是实话,并没有逾矩。

  可他不知道,他的这一句,对于林暮烟来说,已足够。

  有责任,有担当,就算自己再三表达情意,也没有任何不轨不行,他绝对是好男人的典范啊。

  “那你说话可要算数哦。”

  林暮烟心满意足地冲寒山眨眨眼,调皮又活泼。

  只有在所爱的人面前,才会变成孩子。

  只有在爱你的人面前,你才会被宠成孩子。

  两者兼备,双向奔赴,才是幸福啊。

  林暮烟突然想到书上说的这几句话,当时看的时候,只觉得文字清丽有道理,而今天的处境,好像验证了这句话的道理。

  在来到这里之后,林暮烟一改往日冷面剩女的气场,也不再那么呆板,要强。

  在这里,她总是会与寒山逗嘴,甚至撒娇,卖萌,讨吃讨喝,像个小女孩一样揣测寒山的心思,因他悲,因他喜,好像他就是自己的全部。

  而这里,没有工作,没有压力,只有赏心悦目的男人的欣赏与陪伴,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生活,轻松又快乐。

  在这里,自己成了孩子。

  “当然。一言九鼎。”

  寒山的心,又起了微澜,眼睛里,布满了宠溺与爱怜,好像保护她,成了自己重大的责任和义务。

  “那我还想喝酒。可不可以?”

  林暮烟贼兮兮地拉扯寒山的嘴角,央求道。

  “切!”

  寒山崩紧的脸,终于松下来,笑容如这月华般灿烂。

  “酒是不可能了,但可以吃点别的。”

  寒山假装无意地扫了一眼摇晃的树丛,一把牵过林暮烟的手,准备离开。

  哇,牵手喽。

  这算不算进近一步?

  林暮烟暗中窃喜,顺溜溜地跟着寒山的脚步,跟着寒山了院子。

  在走至院外拐角的时候,林暮烟突然感觉一个铁针擦过自己的耳朵,在其欲转头细看的刹那,感觉腰际被寒山搂紧,在空中飘旋。

  说时迟,哪时快,寒山一手握住了那枝铁针,随即飞向来处,也快速旋转几下,揽着林暮烟的腰,抚起安全落地。

  然而,林暮烟落地的刹那,草丛中又同时飞来数十支铁针,直直朝林暮烟的胸口扎去。

  “找死!”

  寒山的脸色立时变得难看,再次抱起林暮烟盘旋于空中,另一支手抽出腰间的寒山剑,打落唰唰而来的铁针,铁针又如上次一次,原路返回。

  随即,草丛中传来一声声“啊”“呀”的叫声后,数十个蒙面黑衣人纷纷倒地。

  “太棒了。”

  林暮烟从未参与到这种场合中来,虽然是被人攻击,却也难掩震惊之色。

  寒山面色又是一变,连抱着林暮烟疾步奔过。

  树上,立时间飞下数十黑衣人,个个手执长剑,齐齐地将寒山围困。

  寒山被迫停步,冷眼打量来人后,伸手遮住了林暮烟的眼睛。

  寒山剑出鞘,必见血光。

  寒山忽飞忽立,忽进忽退,随着寒山剑的寒光,依昔能闻到血腥味儿。

  林暮烟更紧地搂住寒山的脖颈,以期不给寒山增加负担。

继续阅读:第二十章: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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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画之山河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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