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辰不是啥情场老手,但主动让他睡过的女人也不在少数,他一直对这种感情也并不是很在意,大不了是一个名牌包包就解决了,如果一个名牌包包解决不了,那就两个。
可面对红樱他却不知所措。一来是自己没给钱买包,二来这无尚城也不流包买包,三来这刚烈的红樱竟然像没事人一样转身就走,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简直是无法无天,他可是富二代的大帅哥顾辰啊,怎么在她身边,连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她越是让他没有存在感,他就越不爽,越想在她身边刷存在感。
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热脸贴冷屁股……。
哦,想到她的身材,顾辰的心又是一荡。
睡过模特,可也没她如此玲珑。
啧啧……,本应该是你情我愿,一夜长欢,怎么她现在的表现,就像一切都未发生?
切,你装忘我可不能。
既然不要求我负责,那你就要负责。
顾辰看见要开溜的红樱,揿开被子,露出六块腹肌,坐在榻上调戏般开口。
他看着红樱明明听见他的话了,却只是停顿一下,头也未回,继续脚底生风,溜之大吉。
都怪自己胡思乱想,喝了太多酒。真是该死。
老天真是该死,偏赶这时候送来这么一个男人,要不然,就算寒山大婚,自己也不会如此失态。
这可好。
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
这个登徒子更是苍蝇一样嗡嗡地叫个不停,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红樱出了门,回头看看顾辰没有追上来,就稍一使用轻功,飞步消失,等顾辰出来,已经一点红樱的影子都没看见。
真是个性要强的姑娘!
顾辰扯了一下昨日族长特意给他的长衫,轻轻放在鼻间,仿佛上面还留有红樱的体香。
跑?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走着瞧。
“你,什么情况?”
顾辰抿了一下唇角,手指上粘染着红樱的唇色,肩膀就受到一万点暴击,回头,竟是林暮烟。
经过一夜的纠缠,林暮烟似乎有了熟女的风韵,那脖颈间刻意遮挡的吻痕,就像一朵朵绽放的桃花,使她整个人多了一种妖娆的妩媚。
“你又是什么情况?未婚同居,祸害城主,你可是犯了传统大忌,小心给你浸猪笼。”
不知道为啥,本来是调侃林暮烟的话,可说到最后一句,他却心虚了,声音越来越低,好像那猪笼浸在河里的画面就摆在他的眼前。
“切,还有几天他就是我的人了,我怕什么传统和猪笼,倒是你,大早上的,穿的这么性感,是要勾引无尚城的姑娘?”
听到林暮烟说到勾引无尚城的姑娘,顾辰的心又是咯噔一下,好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或许,是因为,其它女人本也不是啥好鸟,但这个红樱的青涩,却让他有一种负疚感,林暮烟这么一问,好像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可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凭啥人家拍拍屁股走人,自己在这像受了委屈一样。
顾辰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欠妥,立即挺直了胸膛,佯装没事人一样,潇洒回房间。
“这无尚城的姑娘也配我顾辰去勾引?快点,让你男人给我弄点清粥呗,我饿了。”
顾辰回到房间,一头扎进了被窝里。
这要是在家,现在他还才刚刚过完夜生活,睡觉在才刚刚要开始。
可现在,这精神的,像是吃了什么违禁药品一样。
但愿她没事,但愿只是一夜欢乐,大家相安无事,因为自己没有准备负什么责,也不可能来负责。
这地方,真的不该来。
应该及时回去,再也不惹这麻烦了。
还是现代了,都是成年人,没这么多弯弯绕绕。
“林暮烟,我想回去了,有什么办法?”
顾辰到了厨房,烟雾弥漫,林暮烟在烧柴煮粥。
“没啥办法。来去随缘。”
林暮烟切着豆腐滑入锅里,像话家常一样,清描淡写。
“不是,林暮烟,你不带这样坑哥们的啊,你在这有情郎,那我在这有啥意思?”
顾辰发现,自己非要奔来,见识一下寒山的真容,其实是一个错误。
人家爱都爱了,嫁都要嫁了,自己愿赌服输,有啥好看的?哪个男人还不是两条腿两只胳膊一张嘴,两只眼睛?难道她林暮烟能别出心裁,嫁个异种?
唉!
真是一个念想误终身啊。
这要是穿不回去,家里的高楼、越野车,不都只是一项摆设?况且,自己还要整天面对红樱的不顺眼和怒怼,简直生无可恋了。
“哎,你别耍赖啊,林暮烟,我不管你有啥办法,赶紧给我送回去。不然……。”
“不然就怎样?”
顾辰的驴脾气上来,耍的正欢,却被迎面进来的寒山接了话茬。
若不是知道林暮烟只衷情于他,他真要怀疑这个顾辰与林暮烟之间的关系了。
什么朋友,可以亲密到这种程度?
要知道,他向来是守身如玉,绝不与任何女人有任何非分之想。
“不然,我就带她回去,看你怎么找她。”
好歹也是个男人,总是这样被人威胁,真的很不爽。
“你敢。”
顾辰说的是实话, 如果林暮烟再次回去,自己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寻她。
“你看我敢不敢。”
面对寒山的威胁,顾辰竟也耿肝子,毫不示弱。
“好,我想办法送你回去,但管不管用,我不知道。”
寒山一想到林暮烟要离开,而且是跟这个有企图的男人离开,就窝了一肚子火,为免后患,早打发他离开也是好事。
“说话要算数。”
顾辰恨不得立即回去现代,可不在这受气了,这的环境和生活方式不适合我,尤其是女人,更不适合。
三天后,寒山不仅没有找到送走顾辰的方法,顾辰还给他惹了大麻烦。
起因是那个红樱姑娘,来到寒山庄,看见顾辰,就像不认识一样,眼皮也不挑一下,甚至顾辰和她说话,她只是嗯,啊,行的回答。
搞的寒山和林暮烟他们好像也看出了什么,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劲儿,尤其是林暮烟,像要看到顾辰的脑子里,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红樱的事。
可有些话,自己不能说啊,毁了红樱的清白,她在无尚城还怎么混?
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不能说。
倒是他一个人郁闷,在天心湖边喝酒的时候,被什么两城管事的当成番邦给抓了,当时,他死命挣扎,说自己是城主夫人的朋友,本以为待遇能好一些,却不料,挨了一鞭子不说,还被人拖着来找寒山。
“于捕头,你是不是搞错了?他既然是我寒山的朋友,又何来的番邦?”
不愧是寒山,一见顾辰被人押着回来,就知道是周季白的人。
而自己三番五次去周家堡,却连周季白的影子都没看到,这个周季白,真的是变幻难测,不知道他今天的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
“寒城主说笑了,我周家堡怎么敢冒犯寒城主?实在是这个男人的外形和言语,不像是芜城和无尚城的人,我们才会历行询问。”
于捕快是周家堡的人,自然也是周季白得利的属下。
众赏之下,必有勇夫。
当初周季白一个人撑起周家堡,势力渐大后,广纳有识之士共保两城安危,吸引了一众无尚城和芜城的年轻人。
于捕头便是其中之一。
他自找族长,剔除了自己在无尚城的名册,入主周家堡。
拿谁钱财替谁消灾,于捕头自从跟随周季白,便与无尚城脱离的关系,当初,寒山被指弑亲,于捕头就是第一个冲上来,抓他入水牢的人。
寒山与他,自然再无交集,可此刻,他再次前来,怕是另有打算了,而先发治人, 是寒山的手段。
“而且,我听说,城主夫人的来历,也有待城主告知,好让我们周家堡妥善处理。”
于捕头说话,真的是滴水不露。
“哦。不知道于捕头这样说的根据从何而来?我夫人自当是我无尚城的人,还有这位小兄弟,只是我无尚城的城民。于捕头也知道,我无尚城地势陡峭,人口分散,你不认识他们两个我不怪你,但你说话办事,可不要随心所欲。”
寒山的话,不卑不亢,却足有震慑之威,他随着话音,还不忘向族长点头示意,让他交出花名册,指给于捕头看。
果然,于捕头在细密的文字下,找到了顾辰和林暮烟的名字。
“寒城主,多有得罪,公职在身,身不由己,还请见谅。”
于捕头确定了二人的身份,自然向寒山行抱拳礼,以示歉意。
“瘦甲,送于捕头。”
寒山自然回礼,坦荡地吩咐一侧的瘦甲,送于捕头出城。
无尚城经过水灾之后,更专注于工防,就连城外的边界也加固了很多,足有一人多高,那大块的石头叠加到一起,上面也布满了无尚城专有的铁盾,更加险峻,易守难攻。
于捕头刚走出寒山庄几公里的距离,突然勒马停靠,他左思右想,犯的一拍脑门,驱马返程:妈的,差点被这个寒山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