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天真无辜,笑的却像是一个恶魔。
张沁芸屏住呼吸,她想要抢夺对方手上的玉佩,可对方手里的动作更快。
唐月握住玉佩:“你要是这么在乎你的家人的话,你可就得替我打好掩护了。”
唐月浮现出一抹清淡的冷色。
张沁芸张了张唇角,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竟让她不知所措。
“你这是些什么意思。”张沁芸用力的呼吸了几口气,“唐月,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唐月无辜的冲着她眨了眨眼。
“当然是让你教我怎么看账本,怎么处理公务呀。”
御书房。
沐颜昭提着一壶煲了几个小时的鸡汤,缓缓走进御书房。
霍曲枭在,唐月也在。
霍十在霍曲枭身后。
沐颜昭觉得气氛有些微妙,自己向霍曲枭用眼神示意之后,便走到另一边。
书香弥漫。
霍曲枭似乎是在和唐砚商量什么政要,听不太真切。
她的心如同鼓点猛然加速。
她说不出来,这种荒谬和怪异感从何而来,可每一次望见唐砚,她都觉得很是奇怪。
眼前的人过于出色,过于不同寻常。
唐砚推门而出,清清冲着她含笑。
沐颜昭没有搭理她,径直走了过去。
霍曲枭埋头于书海浩辰之间,望她来了,又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影。
沐颜昭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现在并没找到唐砚等问题所在,一切都像是虚影泡沫,她抓不住又说不牢。
“特意给殿下煮的鸡汤。”
霍曲枭点了点头示意她过来,同时又让侍卫们退下。
霍十站在门口,守护霍曲枭。
沐颜昭一眼便撇到了书桌上的那些奏折,以及放在她手边的情报。
与邢念念,太子有关。
“你将这些情报告诉给了唐砚?”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霍曲枭望着她一副警惕的模样,哑然失笑。
“自然是不会的,于他商讨的不过是普通的事宜。大臣们,最近又有不少的政策改革,希望我能够批准。”
霍曲枭将其缓缓告诉给沐颜昭。
“那就好,我还是觉得他有问题。”
沐颜昭不加思索地倾泻自己的防备。
“我觉得有些奇怪。”沐颜昭陈列着自己的想法,“不过苦于没有证据。”
霍曲枭轻轻地抚着她的手腕。
“别担心。哪怕是殿选之人都是我亲自选出来的,我对他们不会产生任何的信任。”
霍曲枭其实比她想的更要通透。
既然情报显示这些人之中存在内奸,霍曲枭又抓不出来是谁那么干脆,一视同仁。
英雄不问出处。
霍曲枭自然不会把他们放到重要地带。
“明白了。”沐颜昭靠在他的肩膀上若有所思的感叹,“这些事情也恐怕只有你能够做好,要是让我做的话,恐怕我也是昏君了。”
霍曲枭亲吻着她的鼻尖。
“怎么可能。”
霍曲枭又将手抚摸着她,越发圆润的肚子,虽然没有几个月的身孕还没显怀,但她总有错觉,这肚子是越来越往圆鼓鼓的方向发展着。
“一个,还不够。”
男人意味深长的磁性声音,近在咫尺。
沐颜昭不明所以的抬着眉头,细细看去,霍曲枭显得一脸自豪。
“你啊……”沐颜昭挽住了他的手臂,坐在他的怀里,“等这个生下来再说吧。”
沐颜昭本想再过上一段惬意日子,先教着张沁芸与唐月,学习着处理宫中的事物,等到她身孕显怀,就可以做甩手掌柜。
然而,变故陡然发生。
霍曲枭宴请了不少官员,设立家宴。
本来是想要平稳内序,不料,霍曲枭身边的酒杯被宫女不小心的泼散到身上,他去换衣之时竟然遇到了方馥儿。
方馥儿也在换衣。
虽说不讲究男女大防,但是换衣之事,相当于失了清白。
霍曲枭很快意识到这是他们设下的一个局。
方馥儿紧张的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又在家也这么重要的时候。
霍曲枭只能下旨将其收入后宫。
随后,他便拂袖离去。
方馥儿不甘的望着霍曲枭离去的背影,也在心里默念霍曲枭的名字。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成为了这后宫里唯一的妃嫔。
这皇宫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皇后与皇上琴瑟和鸣。
邢念念就是前车之鉴。
方馥儿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衣服会被人弄湿,而且是有宫女告诉她……
方馥儿连夜想去找霍曲枭解释。
她不笨,她也知道这事情定会让皇上怀疑放假。
霍曲枭一如既往的待在沐颜昭的寝宫。
沐颜昭表情淡淡。
霍曲枭捂住了她的双手。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你别听他们的胡言乱语。”
霍曲枭极力证明自己清白的模样,一如当初的年轻气盛。
沐颜昭忍俊不禁。
“我自然是知道的。”
此时,唐月小心翼翼的过来。
她似乎也拿不准霍曲枭的心理。
“方姑娘……”
前三个字一出,霍曲枭立马呵斥道:“让她滚出去,她若是乖乖识相的话,朕还可以饶她一命。若是她灵顽不灵,非要死缠烂打……”
方馥儿跪在门外,听到了这话,心中忍不住的哭嚎着。
“奴婢真的没有……”
方馥儿猛烈的磕着头奋不顾身的冲了进去,她知道今天这事情解决不清楚的话,他们方家就要跟着她陪葬。
“这真的不是奴婢设的局,奴婢也知道,皇上和皇后,琴瑟和鸣,莫不尽好。”
沐颜昭抬着眉头看着她,一脸惶恐。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方馥儿忐忑不安的望着沐颜昭。
态度进宫,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家宴也相当于是闺门小姐的相亲宴会。
方馥儿本来是被家族派出去,想拐一个金龟婿。
现在金龟婿没有看到,还触霉头。
方馥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奴婢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奴婢从来没有收买宫中的任何一位宫女,也是有位宫女,不小心把酒撞死,弄到了奴婢的衣裙之上。”
方馥儿回忆着今日家宴发生的事情,满脸无辜。
“然后那位宫女便带着我去旁边的侧殿更衣。”
方馥儿哼了几声:“随后就遇到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