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武爽朗的笑声,从院外传来。
“吆,看来我们回来的正是时候啊,正好赶上饭点,快让我看看,今天两位准备的是什么好吃的。”
马武带着吴刚,兴冲冲的冲入屋内,一眼便落到了饭桌上。
惊喜的面容,逐渐在僵硬。
吴刚更是夸张,已经悄莫莫得要退出房门。
吴白淡笑道:“你们两位来的很巧,都快来尝尝六子哥厨艺。”
一听是陈六子亲自掌的勺,马武的脸色更是愁苦。
原本已经提到嗓子眼上的吐槽话语,硬是被活生生的压了回去。
“原来是六子哥亲自下厨啊,那可真是我们的口福,只是不巧的是我们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吃过东西了,你说对不对,吴刚,诶,吴刚人呢?”
马武心中一惊,忙向身后看去,只见到吴刚早已跑到了院门口,此时正蹑手蹑脚的一旁的围墙脚下躲去。
“吴刚,你小子跑什么跑,是不是没有吃饱啊。”
马武面色大急,三步跨做两步,硬生生的将已经藏好的吴刚一把揪了出来,领会了屋内。
陈六子黑着脸,恶狠狠的瞪着吴刚和马武。
“你们两个小子我看是吃的太饱了,给撑出毛病来了,要不要来个负重越野二十公里消消食?”
“不用不用。”
马武吴刚脸色忙变,这次不等吴白相让,便早已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对了,吴白,刚才我们在村口遇到了一个叫胡海祥的人,他听说你要盖新房子,好像很不开心,你和这个人有仇?”
马武扒了两口白饭后,向吴白问道。
吴白笑了笑,道:“胡海祥是我们落雁村的村长,既然是村长,自然心眼就小些,和我之间难免会有些摩擦。”
马武恍然大悟,笑道:“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这老家伙听说你要盖房子后,好像也要给他身边的一个人盖一套,那个人叫,叫,诶,叫什么来着?”
“叫徐林。”
一旁的吴刚提醒了一句。
马武马上点头,“对对,就叫徐林,对了,我以前好像听六子哥说起过,好像这徐林也是个大学生是吗?你们这落雁村的风水可真是好,小小的一个村子,竟然出了两个大学生。”
“什么,徐林来落雁村了?”
陈六子眼神一冷,他和徐林之间还结着疙瘩呢。
吴白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只听马武道:“什么,徐林不是落雁村的人?那怎么还听胡海祥说要给他盖一套院子?”
陈六子听到这里,不由破口大骂了起来。
“嘛的,胡海祥这老王八蛋是不是屎吃多了,这种龟鳖孙竟然也要往村子里引?”
正说话间,院外又想起了一阵脚步声,几人扭头看去,只见胡海祥此时正带着徐林从院门进来。
“吴白,我来给你介绍个朋友。”
胡海祥亲切的笑声,缓缓响起。
徐林则是寒着一张脸,不住的在院子四周瞄来瞄去,满眼的厌恶嫌弃之色。
吴白起身,迎到了门口,看着胡海祥微笑道:“吆,原来是村长啊,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在吃饭,要不要上桌一起吃两口?”
胡海祥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徐林,欣然同意了吴白的提议。
“也好,正好我早上还没来得及吃饭,就在你这凑活一顿了,顺道也让你们两个大学生好好熟悉熟悉,对了,听说你们以前还经常有交际是吧?”
饭桌本就不大,马武和吴刚听到胡海祥的话,迅速起身,将作为让了出来。
胡海祥满脸笑意的落座,柔和的目光,终于第一次在桌面上扫过一遍。
然后,柔和的目光,瞬间变得僵直。
他半天光顾着关注吴白神情变化,却一直没有留意这饭桌。
直到现在,终于留意到了饭桌上的情况,可是屁股却早已坐在了板凳上。
以胡海祥八面玲珑的性格,绝不会做当面掀桌闪人这种没品味的事情。
于是只能在心底将吴白骂了个地翻天。
吴刚和马武两人早已为胡海祥和徐林换上了干净的碗筷,吴白则是热情的为胡海祥夹菜。
并赔笑道:“也不知道胡叔要来,所以饭菜做的随意了些,胡叔你尝尝看,细嚼之下,还是别有一番风味。”
胡海祥皱着眉头,尝了一口,顿时额头冷汗细冒。
可是眼看着吴白热情的目光,却终于强忍着咽了下去。
吴白哪里还不明白,胡海祥带着徐林来自己家里的目的,其中必然是示威居多,示好没有。
既然如此,他索性以牙还牙。
这胡海祥身为村长,平日里吃食就算是比起市里的中产,也是丝毫不差,哪里吃的惯六子哥的黑暗料理?
吴白见胡海祥皱着眉头咽下了第一口,便笑着说道:“看来胡叔是真的饿了,快快,我在给你夹点,你放开吃,饭菜包够。”
“我,我也并不是太”
胡海祥的话还没有说完,吴白的筷子已经夹了足足一碗的菜食,塞到了胡海祥的碗里。
这慢慢一碗的菜食,活生生的将胡海祥原本要说的话给压了下去。
一旁的徐林,自始至终无人搭理,不论是吴白,还是陈六子,亦或是马武吴刚,看也不去看他一眼,这使的徐林如坐针毡,一双尴尬的眸子,不住的向胡海祥瞄去。
只是此刻的胡海祥,一双眼睛早已被面前的饭菜死死拽住,又哪里顾得上留意其他?
胡海祥几乎是含着泪吃完了面前的饭菜。
甚至为了防止吴白再冷不丁的给他送来一筷子新菜,他一边吃,一边还用着一只手护着饭碗。
终于,碗底见空,胡海祥蜡黄的脸终于抬了起来。
吴白笑道:“胡叔,你刚才不是说要给我介绍谁认识呢吗?我们一边吃,一边说,你看看你刚才饿的只顾着吃了,结果什么话都没说上。”
“不,不用了,改天吧,今天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胡海祥几乎是逃也似的拉着徐林离开了吴白的院子,刚一出院门,吴白等人便听到胡海祥的干呕不住传来。
陈六子黑着个脸,尝了一口眼前的饭菜,皱眉道:“真有这么难吃吗?我怎么觉得还能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