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顾桓的卧室只留了一盏床头灯,外室光线晦暗不明。
好在箫音对光线敏感,也不觉得特别暗。流浪了十多年,每到夏天她就喜欢夜晚出去,也总能捡到一些被遗落的空瓶,眼睛夜视也好。
“靳先生?”她推开门小心翼翼的唤,又将门小心合上。
动作轻巧的似乎怕打扰了什么。
“我在洗澡,床上有衣裤你帮我拿一下。”
浴室隐隐传来他的话,花洒簌簌声却已经停下,应该是已经洗好了。
箫音依言走到里间,一眼就看到床上放着的新内裤……
她脸色一红,怎么也下不了手拿。
而靳顾桓似乎等得有些不耐了,但好整以暇的靠在磨砂玻璃门上,出口的话语也满是戏谑,“还是你比较喜欢看我什么都不穿的样子?”
箫音脑子腾一声,只觉得火在胸口炸开,也顾不得害羞了,抓起靳顾桓口中的“衣裤”就往浴室跑去,然后敲敲门。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仿佛手中是烫手山芋一样,她第一时间将东西扔给靳顾桓。
她难为情的闭着眼,自然也看不到靳顾桓笑眯眯的样子。
而靳顾桓此时身上的水珠还没有擦过,欲落不落的样子,这会儿见自己接过内裤,箫音就要跑,猿臂一伸就将人给拽进浴室。
箫音闭着眼,哪里能看到他这动作,这会儿踉跄了两步就睁开眼。可还没说话,就整个人砸进了他胸膛。
硬邦邦的,凉凉的,却又矛盾般的火热。
那种感觉让她傻了眼,一时间手足无措,“靳、靳靳靳靳……靳先生你……”
“呐。”靳顾桓低下身,将她的慌乱如数纳进眼底,薄唇在她艳如红曜石的耳廓上轻轻咬一口,“音音,你知道晚上的那个慕小姐是我的谁吗?”
箫音脑子一片火红,在他主动靠近的时候,更是浑身僵硬紧绷心跳如雷,“谁……是、是谁。”
“女朋友。”靳顾桓似乎很满意她这反应,伸舌头一舔。
被湿热的东西这么一舔,箫音打了个颤,才反应过来奋力要推他。
但那点力气简直就是蜉蝣撼树。
不仅没把人推开,手肘还不小心磕动了边上的花洒开关……
冷水“哗”的从头将她淋到脚!
箫音打了个激灵,才回过神,就看到近在咫尺平日不敢直视现在却被放大的俊脸,她在淋浴中磕巴解释,“靳先生,抱、抱歉,慕小姐的事我我我……”
“怎么又结巴了。”靳顾桓轻笑,伸手一转,将冷水调至温,修长的好看的指尖这才来到她脸上。
箫音的头发已经完全湿了,黏在脸上,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脸色竟然比平时肤色还要白上几分。
他好玩儿似得,细心将她的头发拨弄到两旁,看着她眼睛似乎进了水红红的,又抬手碰了碰她的睫毛。
温水让浴室开始腾起雾气,朦胧而不真切。
箫音僵着身子,背已经贴到冰凉的瓷砖上,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还没亲你呢,你就不知道呼吸了?”靳顾桓笑,笑得眉眼都带着舒畅的弧度,连带心里那点小小的调戏纯洁小白兔的罪恶感也消散了。
箫音被他这一说,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屏住了呼吸,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大口吸了口气,可水还在淋着,直接呛了个大红脸。
靳顾桓关上淋浴,看她鼻子估计吸进水,这会儿咳个不停,又笑了,“我说,我又不会吃人,你至于那么怕我?”
箫音心想你不吃人,你说的话可比吃了我还吓人。
但是哪里敢真这么说,刚刚丢的脸已经半天都找不回来了。
靳顾桓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不好玩,就伸手去剥她的衣服。
箫音倒吸口气,瞪圆红眼,“你你你……”
“你不脱下来是打算诱惑我吗?都说湿身诱惑,你还真的很擅长啊……”说着靳顾桓煞有其事的往她胸口看了看。
因为是棉麻衫,这会儿已经湿透,里面半罩杯的Bra几乎贴在衣料上。
他本来只是想调戏她,却不想呼吸不自觉加重了些,看着那胀大的半天没别开眼,“网上说……孩子小的时候,母亲容易涨奶。”
现在这个时候适合说这些吗!
箫音窘迫极了,想转过身去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还被他一手反剪在身后,根本无法动弹,这姿势也让胸口毫无遮掩的大开着露在男人面前。
“靳、靳先生……你晚上找我来有什么事,靳席要醒来了我要回去了。”
她虽然涨着脸,虽然紧张的腿软,虽然四肢百骸都有战栗的酥麻,但是她却极力控制自己让自己冷静。
而靳顾桓不知道听到什么,有点不满,俯身一口隔着衣料攫住她的饱满。
箫音彻彻底底的傻了,通了电一样的酥麻从胸口又仿佛是从脚底板,让她一瞬间失去了力量一般直接往下掉。
靳顾桓察觉,腾出一手圈住她的腰。
箫音大窘,“靳先生你又不是靳席!”说罢得空的手急急就要推他,奈何他就如磐石一样。
五指山压着箫悟空,箫悟空能挣开么?
只盼着小靳三藏这会儿能哭一哭念个咒,让这靳五指山能够放她一马。
谁知她脑子乱七八糟的天马行空了一回,就听到埋在自己胸前的人惊喜的闷闷的声音传来……有了!
有你个大头鬼!当然能感受到有没有出去的箫音只想骂他,奈何手酸脚软,小小的胆子就在那,就算再借她一百个也不敢骂靳先生啊。
靳先生动作轻柔多了,那天晚回靳席还吮裂了她那里,疼得她不行。现在这感觉,却……却是有着天差地别。
靳顾桓艰难的收回手,抬头看她,眸中情欲氤氲,语气难得的严肃,“都说涨奶很疼,以后你要是疼了就找我,别忍着。”
虽然神色严肃,但声音喑哑,竟没多少说服力。
不过至少把箫音给唬住了,她忙点头,知道这是应对之策,暂时要获得自由再说。
于是见状的靳顾桓顺着她手腕又来到她手臂握住,最后将她肩膀握住抵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浴室里的灯光黄澄暧昧。
他看着她,她眼神躲闪。
“我为了你,可是把我女朋友给气走了,我们俩准掰了不能在一起了。”靳顾桓看着她的微微开着急促呼吸的唇,稳了稳心神。
箫音听他提起这件事,本来都要变浆糊的脑子清明了几分,有些委屈,又不是她要他和慕小姐掰了的,为什么和她说,还一脸要赔偿的语气?
“我追她可追了好久,面子里子都扔下不管,现在我俩吹了,你说怎么办?”
箫音结巴,“怎、怎么办……”
“看着我。”
箫音顿了半晌,才敢将脸转回来,却依旧垂着眼,没勇气抬头。
靳顾桓朝她脸上吹了口热气,“看着我,不然我吻你了。”
他的话音落下,甚至没给箫音反应时间,腾出一只手就抬起她下颔,直接覆身吻了下去。
她好像浑身都有奶香。他迷迷糊糊的想,然后掐了她的腰一把,听到她一声低呼,下意识张开齿贝。
这一切青涩的反应都在告诉他,她就跟苹果树上最高的苹果。
熟透了,诱人采撷,却不曾有人得过手。
“靳、唔……”箫音感受到那柔软的舌头在自己口腔里作乱,似乎要伸到她喉咙里将她那已经跳到嗓子眼的心脏给勾出来吃掉,吓得她心魂都颤抖着。
她抬手想做最后挣扎,可手指落在他精瘦而滚烫的胸膛上,却让箫音小脸儿炸得更红。
她……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靳顾桓很是情不自禁,以前那些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碰触,都在此时此刻得到了答案。越是忍耐,越是想要。
他想要她。
不管她是不是曾脏兮兮的合衣在地上睡,是不是吃过那些被人丢弃的早餐午餐,是不是跪在街头让人伸手乞讨。
那些根本无足轻重,他想要的是她的身体。
就跟那个夜晚一样。
压在她身上,占有她彻底得到她,让她为自己摇摆破碎呻吟。
他想把她整个吞下去,哪怕会消化不良。至少他现在食指大动胃口大开,只想将她整个儿连骨带皮都吃的一干二净。
等到察觉她越来越微弱的抵抗和反应时,靳顾桓眼底闪过一丝懊恼的光芒,一吻未毕意,犹未尽的离开她的唇。
就看到她脸色嫣红,而整个人已经昏过去。
只有小巧的鼻翼还急急的起伏忽扇,似乎在告诉他,刚刚主人是怎么虐待它不让它呼吸的。
靳顾桓想着话都没说完,人也没吃到,只亲了亲人就晕过去了,那晚上的反应也没这么大吧……
一边这样想,一边无可奈何的将人给剥了个精光,又帮她擦干给她穿上自己的浴袍。
宽大的浴袍将她半遮半掩,削瘦的身子骨抱起来还有点咯人,精致的锁骨不知何时被他落下了一个咬痕,清晰又暧昧。
靳顾桓想,自己对她身体感兴趣是她的运气,他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既然她要留下来照顾靳席,那么连带照顾一下他也没事。
在大哥回来之前,他尽可能把自己这点兴趣给完全消耗掉,他也不会亏待她。等以后她离开靳家,他会保证就算她不找工作,也能衣食无忧一辈子。
这样想着,靳少爷更心安理得了,将人给抱住,趁着她没醒,又占了番便宜,这才搂着睡了个香甜。
那道横在心上的障碍没了,一切,都变得肆无忌惮。
又不可控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