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结束时，秦暖整个坐在地上，大概呼吸急促呛到水的关系，她捂着胸口侧着身子狼狈的咳嗽起来。
整个嘴巴都是麻木的，而且味蕾间全是那种奇怪的味道……
头顶花洒一直没停，即便水流不断冲刷，也还是冲不散卫生间里过于暧昧的某种气息。
这之后，傅承止身体里沸腾的血气压下不少。
不否认，刚刚那一瞬间震惊盖过一切别的感受，他没想过，在这事情上一向青涩被动的人，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同时他也承认，正是这份青涩给了他前所未有的绝妙欢愉。
只是眼前视线所对之处，女人像是被狂风暴雨狠狠摧残过夭折在半路的脆弱花骨朵，正是她这幅模样，令傅承止前所未有的想捉弄。
就在秦暖感觉灵魂都要咳出体内的时候，下巴忽然被捏住，男人手中力道捕捉痕迹的加重，逼得她不得不忍着难受抬头对上那双黑眸。
雾气太重了，秦暖看得其实并不很真切。
但他的嗓音却无比清晰的传进耳朵里，“刚刚那样……跟谁学的？”
“……”
理智渐渐回笼，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且不得不面对无比尴尬的‘事后。’
秦暖脑子里某根弦绷着‘当’的响了下，脸上颜色无可救药的朝着煮熟虾子那般发展。
疯了……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暖木着身子答不上来，不代表傅承止就会因此放过她，再开口，他嗓音间促狭的调侃更重，“傅太太这是……无师自通？”
“……”
秦暖憋住一口气，他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刚刚那样……
现在回想起来，秦暖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附身了，否则……
再来一遍，她死也不会再做那种事情，更不会给这男人拿住话柄！
可是为时晚矣……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看来傅太太背后做了不少取悦我的功课？”见她脸上写满懊悔，傅承止心情愉悦的微微弯下腰身，滴答答的水流中，那张爬满水流的俊脸在说话的那一刻，加倍放大在秦暖的眼前。
今晚太玄乎了……
沙发上，浴室里，秦暖对他的靠近几乎是有了阴影，氤氲热气中，那张俊脸突然清晰的时候，她几乎本能后仰，因为她害怕自己再做出什么懊悔不及的事来。
她强迫自己要冷静，可是一开口还是露了怯，“傅承止你放开我，我没有……”
“嗯？”
她越是叫他放开，他就越是没有要放手的意思，薄凉的指腹静静落在她下巴上，骨节暗暗用力，便足够将她控制于鼓掌间。
喉咙里低哑的音节过后，他一本正经的说教，“傅太太，做人要诚实。”
秦暖：“……”
她很诚实！
诚实的不能更诚实了。
所以说的都是真话，她真的没有背后做过什么功课，因为取悦他三个字是她今晚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不觉得自己能做到。
更不觉得傅承止会受她所蛊惑。
然而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在颠覆她的认知……
所以她才觉得，这个晚上格外邪乎。
但自己下巴还在他手中拿捏着，秦暖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傅……阿嚏！”
只是这次，她才要开口，一个喷嚏来的半点没有预兆。
“先洗澡。”见状，傅承止神色突然严肃开去，他松开秦暖下巴，将花洒水温稍稍调高了些，然后侧身，将花洒下方正中心的位置让出来。
闹了这一阵子，他几乎忘了，不久前她淋了几秒钟的冷水澡。
但秦暖还是那个姿势，跪坐在地上没有动。
见她不动，傅承止眉心微微有些收紧，“要我帮你？”
“……”
闻言，秦暖尴尬涨红的小脸抬头望他，“傅承止，我腿麻……”
话音刚落，男人已经弯腰来帮她了。
“靠在我身上。”
彼时，秦暖被他叉着两边腋下拉离地面，双腿麻木的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气，因此只能将重量压在他身上。
略烫的水温冲洗在身上很舒服。
秦暖满足的叹一口气，便感觉有双大手在掀她衣服，她一惊，下意识便阻止，“你干什么？！”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傅承止被她这幅小鹿受惊的模样给逗乐，他喉咙里有声浅笑溢出来，但说话时动作却没停的，迅速将她上衣给剥掉，“你准备穿着衣服洗澡？”
“……”
“何况傅太太，你看了我一晚上，不准备也让我看一看？”
“……”
秦暖没办法说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和他坦诚相待，不然到时候指不定还会发生别的什么事情……
“我可以自己来。”
她忙按住那双要在她身上继续忙活的大手，“傅承止，你先出去。”
“你确定？”他倒是没再继续动作，而是反问。
“嗯。”秦暖点头。
毕竟她不久前才打过一个喷嚏，为防真的感冒，傅承止倒也没有再逗她的意思，“自己站得住？”
“嗯，”
秦暖将所有力气集中到双腿上，忍过了那一阵的麻痒也不是完全站不住，“嗯，我可以的。”
“有事叫我。”确认她自己站着没什么问题，傅承止便捏着刚从她身上退下的那件湿衣服转身出去了。
他一走，秦暖才觉得自己的呼吸终于恢复了正常。
太……羞耻了。
冲洗时脑子里不受控的闪过不久前在这房间发生的一幕幕，她有些懊恼的暗骂自己一声‘色女’，因为后来卫生间里那些完全都是她主动！
她怎么想到要给他……
秦暖仔细回想当时的想法，发现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也就是说，那会她什么也没有想，完全是……本能？
想到这，那些脸红心跳的感觉总算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心脏微微下落的沉重感，可能女人就是这样矛盾的动物，一边渴望得到，一遍又忍不住害怕失去……
她不懂今晚这样究竟能换来什么，但是很明确的一点，她做再多也改变不了两个月后他们即将离婚然后彻底分开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