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乡村支教X阴阳眼7
布丁芋奶露2021-01-02 19:504,062

  晓恬筒以为说了就能逃过一劫,可余幸却不放过他。

  “你跑进去,我找你。”余幸拍了下腹部凸起的小圆弧,语气不容拒绝。

  晓恬筒委屈死了,上辈子每逢下雨天外出,臭乞丐都得抱着他,不让他脏了鞋呢!

  人与统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小奶猫儿蔫哒哒地爬出领口,看着小小一团,仿佛一脚能踩扁,步伐倒灵活如风,蹬蹬后腿跳上油腻的桌子,再跳下油黑泥泞的青砖地,两步就脏了粉嫩的肉垫。

  冬雪不如其白的出现,让任何人都忽略不掉,撒不开眼。

  店里几双眼睛跟着猫影儿跑,一路跑进没有柜台后面看不见。

  曹延华切着肉毫无所觉。

  醉酒状态的三兄弟想提醒,一道高大的棕影已唤着猫儿的名字,大步流星冲进了灶屋。

  “哎郭老师你不能进去!”曹延华匆忙丢下刀,跟上去阻止。

  曹大菊在煮面和蛋,没注意到猫儿进来,听到丈夫的声音才扭头看向门口,恰好看见雪团子栽进玉米杆稻杆木枝捆堆砌的柴火堆里。

  而郭老师紧随其后要翻柴火堆。

  曹大菊心猛地一跳,忙丢下捞面的长木筷子扑过去,“不要!”

  练武之人的速度岂是他们能追上的,余幸一把推翻柴火堆,露出内里乾坤。

  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孩像卷寿司,被裹在被子里,让麻绳捆成一长条,只有颗小脑袋在外面,嘴里塞了团抹布。

  小孩的短头好似刚用水洗过一般,湿漉漉地敷贴着头皮脑门,肉嘟嘟的小脸蛋通红,沾了些干柴上碎枯叶脏灰,却嫩嫩地能掐出水,一看便不是乡镇能养出的小孩,此时正皱着小眉头忍受病痛。

  猫儿蹲坐在寿司卷上磨蹭脏爪子,又不停抖着灰不溜秋的毛发,可惜愣是抖不下那些藕断丝连的碎叶渣子,抬爪子想洗脸身上,却犹犹豫豫不啃舔,可见是自己都嫌弃自己。

  余幸没捧猫儿,也没去抱孩子,扭脸看向被柴火砸倒的曹家媳妇,“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曹延华懵懵地站在门口,也看向自己媳妇,“哪儿来的孩子?”

  这么大动静,外面三个也坐不住,挤到灶屋里来,喝醉的曹家公公跟他儿子一样懵。

  钱山高端着搪瓷杯来的,冷静自若地呷了口酒,“孙子再调皮也不能这么罚啊,瞧把郭老师给吓得。”

  得到提醒的曹家公公回过神,推了把发愣的儿子,“还不赶紧把我孙子抱回院子!”

  让他们挤在最后的陈保立啥也看不见,无趣地回到桌位继续喝酒吃肉。

  曹延华得了父亲的令,绕过郭老师,想弯腰去抱孩子,却是身前横了一条手臂,“户口簿给我看一看。”

  曹延华愣住,而已经站起身的曹大菊下意识躲到丈夫身后,“没、没上呢……”

  余幸拿了墙壁上挂的柴刀割了绳子,拿掉抹布,把孩子剥离出来,又脱下大衣严严实实裹住,弯腰抱起小孩。

  毛衣套着衬衣,紧紧勾勒出线条完美的腰身,宽阔后背迸发出摄人的力量,一点看不出病弱。

  “学校没有曹家的孩子,那么他就是独生子,上户不需要罚款,为什么这么多年不上户?你们的理由并不能说服我。就算他真是你们曹家的孙子,我也不可能无视一个孩子遭受虐待。孩子我先带走了,其他的等你们有了证据证明孩子是曹家的再说。”

  曹家老小本就心虚,再被他气势一压,完全反驳不了。

  只有老混子钱山高,天不怕地不怕,拦在门口不动,“这是他们曹家的家事,郭老师也管的太宽了吧?”

  这时,不想走路的猫儿跳上了灶台,一跃落到小孩身上匍匐着,冷漠漂亮的猫眼看着老混子,尾巴无知无觉地扫着余幸的胸膛。

  钱山高的反应很赵丹一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往后一踉跄摔得搪瓷杯哐哐响,酒撒了一身,狼狈至极地爬起来跑掉了。

  余幸:“……”所以他是带了个鬼在身边?

  曹家人倒对猫儿的反应不大,只是盯着孩子不知所措。

  曹大菊见他抬步要走,终是一咬牙跪在他面前,眼泪顿时洗刷了暗黄的脸,“郭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虐待孩子了,求郭老师把孩子还给我吧!”

  “还给你?”余幸冷笑,“孩子已经烧成这样,多耽搁一分,就多一分危险,你还不是虐待?我现在要送他去医院,别再拦着我。”

  曹大菊闷头哭着,不再吭声。

  余幸绕开她离开厨房,刚踏出曹家饭馆的门,就听曹延华在质问媳妇,“孩子的事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曹家公公却吼道:“是谁告诉你的消息?做之前为啥不跟我们商量?我们曹家是想要孙子,但得是正儿八经的孙子,不然我跟你婆婆早就做了!可你做都做了,为啥要藏在灶屋,藏在院里不就没这儿事了,现在你咋跟郭老师解释去?!”

  曹大菊哽咽道:“我再去求求郭老师,把孩子要回来退给赵丹……”

  余幸急着送孩子去医院,只听到这里,在街上拦了辆卖货的三轮车,高价租用,去往水库旁边的卫生院。

  他想直接喂药治好小孩,但不好瞒着曹大菊,系统又是这么建议的,“我们还没去看过医院,要是再引出曹大菊问话,我们不就能一箭双雕了?”

  余幸有感觉系统在引导他寻找真相,顾及着什么不说,他也已经猜到一二,“你不让我杀掉渣男?”

  晓恬筒冷得缩成一团,闻言压下飞机耳,“冲动是魔鬼,你杀了他,会被天道发现,赶出小世界的,你难道不想跟卢宝白头偕老了?”

  “我当然想,可我能吗?”余幸苦笑,他跟鬼怎么相守,看都看不见,更别提摸了,只能干蹬一辈子眼。

  渣男凭什么活着?最好死了做只小鬼,让卢宝再折磨折磨。

  “我大可借刀杀人,让天道不知道是我。”

  “有区别吗?教唆引导别人杀人也是杀人,也是罪!”

  “那要看我杀的是恶还是善。”

  “不管恶与善,在法制社会,没人可以擅自决定任何人的生死,一方世界一方规矩,你在江湖世界混歪了脑子不成?!”

  “守不守规矩,得看是为了谁。”

  爱情甜过了头就会齁,晓恬筒被他的冥顽不灵气炸了毛,埋起猫脸,决定在他冷静之前,都不再提示他任何信息了。

  毕竟是制定世界法则的主神,他不敢苟同余幸无拘无束的做法。

  就像余幸不乐意被法则约束一样。

  小孩送到医院检查,高烧四十度,赶紧安排上了打针输液。

  汪护士挺着大肚子,个子又矮,够不着输液架,很不客气地塞给他,“这么晚才送过来,孩子要再烧下去可就成傻子了!当老师的也不细心点!”

  卫生院不大,一楼输液大厅,和药房办公室,二楼是帘割式的一排排病床和简陋的手术室。

  余幸耐心解释了来龙去脉,汪护士惊讶道:“曹家一直都没有过孩子,我刚怀孕那会儿,曹家母还咨询过我大菊的生育问题,是想要孩子想疯了吧?”

  她母爱泛滥地摸摸小孩滚烫的脸颊,“送佛送到西,等孩子病好了,问问他的家,你给人送回去。”

  汪护士又掖掖盖在孩子身上的大衣,起身扫眼身姿挺拔的男人,“你冷不冷啊,我再拿床被子给他盖,你把这衣服穿回去。”

  一阵阴风扫过脖颈,激起了鸡皮疙瘩,余幸却是不抖一下身子,“好,麻烦你了。”

  蹲在他腿边冻得肉垫生疼的灰扑扑猫儿,看着他穿上脏不拉几的大衣,又一次炸毛了。

  合着臭乞丐就嫌弃他来的???

  汪护士注意到猫儿,看了一眼感慨道:“你的小猫好可爱,眼睛生得很特别,倒是让我想起了镇里一个失踪的混血孩子。

  那时候我刚毕业分配到卫生院,他经常挂着一身伤到这儿报道,还不让他娘晓得。没钱买药吧,还很聪明,一放假就跑来帮我打工还钱。

  矮墩墩的,捧着东西追在我屁股后头跑,姐姐长姐姐短,别提有多可爱了!

  唉,真希望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能像他一样可爱啊……”

  余幸只是想一想画面,心里便揪痛不已,他的老婆又过得这么苦,而他却不能早早赶到给予万千宠爱。

  晓恬筒感知到他的难过,顿时气消了一半,凑过去蹭蹭他的腿,谁知刚挨过去,腿忽然抬开,他倚不住力侧身摔躺在地,圆肚皮Duang地一弹,猫眼懵住了。

  汪护士捶着腰,在看病床上的小孩,没注意到,又去看看窗外,“天要黑了,郭老师你先回去吧,晚上我睡在这里值班,可以照看这孩子。”

  余幸没有推脱汪护士的好意,刚才与她聊了几句卢宝,他感受到了她是真心实意喜爱卢宝,值得信任。

  他起身迈步,一只小奶猫顺着裤腿往上爬,爪钩用了狠劲,没穿秋裤的他深有体会。

  余幸又不能当着汪护士的面收拾系统,捞起大衣摆把猫儿一卷,阻止他继续向上。

  汪护士坚持送他下楼,慢吞吞到了一楼大厅后,她往办公室里大喊:“张医生——郭老师要走了,借一下你的车子啊!”

  不等余幸拒绝,办公室里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中老年人,黑眼圈和眼袋都很重了,脸颊肉开始下垂,他个子跟汪护士差不多,一身白大褂包裹着矮瘦的身躯,步伐虚浮地小跑走来,塞给他钥匙,“门口靠着那辆就是,土路不平整,郭老师路上慢点骑。”

  汪护士道:“我老公打麻将打疯了,最近都是张医生跟我一起值班,郭老师明天啥时候有空啥时候来还,孩子有我看着,你尽管放心哈!”

  余幸没跟他们客气,转身离开,却是在跨出门槛时,他感觉到后衣摆被扯了一下。

  余幸脚步顿了下,回头看去。

  张医生回办公室忙了,而汪护士捧着肚子步伐缓慢,离他有一米多远,她的手够不到。

  汪护士疑惑道:“怎么了?郭老师有落下东西吗?”

  余幸摇摇头,“没有,只是想让你小心门槛。其实你不用送我,客气了。”

  汪护士摆摆手道:“嗐,没事,我身子好着呢,上回踩空楼梯摔过一次,孩子都没有问题。”

  余幸看眼青砖砌的粗糙颠簸的楼梯,再看眼她大概四五个月的肚子。

  “……”这是怀了精钢葫芦娃么。

  解了车锁,他提溜起猫儿的后脖颈,放在肩膀上,“抓稳。”然后踩下脚踏板,一阵风似的上了路。

  回到家刚好天黑,街道门窗紧闭,只有冷冰冰的万家灯火,家长里短都听不到,偶尔有吵骂,也是丈夫单方面的压制。

  余幸把猫扔一边,拿出澡盆,站在里面脱了衣服,从缸里舀了水,用内力加热,直接进行冲洗。

  晓恬筒呆愣愣看着自家爱人,每一寸肌肤纹理他都了如指掌,油灯没有点亮,可在猫眼里,他就是一块发光的白玉,越看越心潮澎湃,原地踩起了奶。

  可余幸就不把系统当人,视若无物地洗完澡,换了干净衣服,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灰猫儿,“自己跳进去洗干净。”他又指指桌上堆的脏衣服,“或者睡那儿。”

  晓恬筒倒不介意爱人的洗澡水,毕竟他身上比洗澡水还脏,迈着优雅的步伐,踏进温热的水里,肉垫总算不冷了。

  小奶猫悠然在澡盆里游死了泳。

  余幸抽抽嘴角,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以为系统会嫌弃,要求他换干净水,帮他洗澡。

  然后他就能以此交换医院的情报。

  显然拽他衣服的不是人。

  虽然步骤乱了,但结果不变,余幸上手给猫儿洗澡,又换水洗了三次,确保雪白才用内力烘干,扔去了已经铺好的床上。

  系统像颗糯米团子弹了弹,摇摇晃晃站起来,往被窝里一钻,童叟无欺地告诉了他想要的答案。

  “你猜得不错,医院里不仅有鬼,而且怨气冲天,是一只大鬼,子昌镇里的鬼几乎都被这大鬼吞了。”

  余幸想到卢宝失踪了六年,心不由一紧,“我想知道拽我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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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帮主神拆渣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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