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魔教教主X盟主夫人12
布丁芋奶露2020-12-16 21:444,374

  薛行治带领一众摘星楼弟子赶到城外,见大徒儿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瞧着快断气了,他不由眼前一晕。

  至于魔教教主,却在河边草坪上摆张小桌,乘凉吃起了点心,过得好不惬意。

  “尔等今日统统留下命来——!”

  薛行治全然顾不上满地昏迷的弟子,加之云霜离河边较远不受制约,所以他才纵容理智全无,拔出了佩刀断魂,引领弟子们冲杀过去。

  见识过秋骨厉害的云霜当即出声阻止:“收手!秋骨的功力在凤倾史之上!”

  只从钟不惟强行冲破穴道遭到反噬的程度来看可见一斑。

  薛行治怒红了眼,自凤倾史掳走他的老来子,他便与魔教不共戴天。

  而今胜似亲儿的钟不惟又被秋骨所毁,他怎能泰然忍之?

  随行其侧的明铮深有体会,自然非常认可云霜的话,他一见秋骨先是被美貌震撼,后又心生无穷恐惧。

  他微抬脚跟犹豫不前,终是让薛行治去试探,自己调转面向,脚尖一点飞去云霜身旁为其解穴。

  “小叶,你且看看有没有本事亲自报仇罢。”余幸搂起明朗,闪身躲开薛行治的刀风,紧接着转向云霜的方向去截胡明铮。

  叶深鸣得令后蠢蠢欲动,五指缝夹起掌长金针,主动攻向薛行治,既能当作近战武器,又能远程飞出掣肘弟子,锐利针尖色泽暗沉,一看便涂了剧毒,吓得一众弟子绷紧神经。

  实际上他的武器已被教主勒令不许淬毒。

  所以中针弟子只是肠子绞痛倒地,“噗噗噗”放出通天响的臭屁,窜稀在裤裆里丢了大脸。

  柳阳歌制作的泻药,威力果真不同小可。

  围在屁里的薛行治没忍住干呕,当即想转移阵地,却被叶深鸣拦在面前,。

  与此同时,余幸一脚踢开定身的云霜三丈远,撞到树桩上才停下。

  明铮的小心思扑了个空,见他靠近后,腿肚子都在打抖,这时胯部又火辣辣的刺疼,显然是尿了。

  他羞愤地想逃跑,奈何秋骨腿脚更快。

  明铮再次听到肋骨断裂的脆响,身子重重往后摔了一丈,后背擦着泥地又滑了两尺,一时间疼痛席卷全身,让他回忆起那夜噩梦,冷汗宛如雨下,皮肉也颤抖个不停。

  余幸闲庭信步地走过去,踩住明铮胸脯,脚掌狠狠碾揉,他现在一眼都看不惯明铮的肋骨:“两个月不见,明盟主怎地一点进步也没有?”

  “邪魔外道不过一时风光!凤倾史的下场也将是你的归宿!”

  明铮很想求饶,可周围耳目太多,最重要的是明朗也在,他不愿意在他面前丢掉侠士傲骨,虽然被女子踩在脚下,已然没有说服力,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明朗的好感,这可是他翻盘的筹码。

  傻愣愣靠在美妻怀里的明朗,在听到明铮的声音后,反射弧终于落地,咿咿啊啊扯着无法打开的嗓子,弯腰想抬走魔头的腿,但又记起男女授受不亲的教训,双手乱比划一通,可魔头却不理解,他只好焦急地扯扯魔头袖子。

  见老婆维护渣男,余幸郁愤交加,脚掌更用力了,踩得明铮嗷嗷叫:“一个废物罢了,有什么值得你念念不忘?当真心疼他的话,就凭本事打败我。可你连刀都拿不动,又能救的了谁?不如老实些,看清楚他是如何死在我手里的!”

  明铮惊恐地瞪大双眼,求饶之辞刚冒出嗓子眼,河边一声屈辱颤抖的“教主”划破天际,然后踩在胸口的绣花鞋便抬走了,他方才得以喘息。

  光头少年纤瘦的小身板,跟那准备扔下油锅煎炸的鱼似的,前后胸背被薛行治开了好几道花刀,正狼狈地趴倒在地上,鱼头即将不保。

  若非大仇尚未得报,不甘心高过了不自信,他宁死都不会求救于助旁人。

  “薛楼主欺负起小辈倒是得心应手得很呢。”余幸以指为剑抵住薛行治的断魂刀,同时周身罡风一卷,那些摘星楼弟子顿时齐飞出去,或坠落地面,或扑进河里。

  “难怪!难怪凤倾史不将夺天运神策传授于你,他早已预料到你的成就可以超越他的神策!”薛行治运起所有真气附着在断魂刀上,逼出一脑门的汗,却是无法动这剑指分毫。

  见他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薛行治不得不见好就收,准备撤回断魂刀。

  然而秋骨亦没有和谈的意愿,剑指在他胸前一敲,他也动弹不得了。

  叶深鸣得此机会,忍着伤痛掏出三枚金叶镖,瞄准了薛行治老皮褶皱的脖颈投去,眼底已提前染上了畅快之色。

  薛行治在这一瞬间后悔极了,不惜真气逆流震碎丹田之险,也要冲破穴道。

  不过他们都没有料到,秋骨竟会出手掐掉金叶镖。

  叶深鸣看着轻飘飘扔回身边的金叶镖,难以置信道:“教主,您可是答应过属下,不拦着属下寻摘星楼报仇!”

  少年情绪激动,末了又喷出一口淤血。

  “唉,你想打我也让你打了,结果呢?”余幸叹着气蹲下身,捡起一根染血的金针,挥臂往身后一掷,钉住了准备爬起来逃跑的白袍下摆,由于距离胯步不远,吓得明铮又瘫回地面,又不自觉地尿痛了。

  叶深鸣:“……”扎心痛。

  “我定住薛行治,你出手杀掉他,那么这条人命该算谁的?”余幸拿出并蒂莲花膏,拔了根草叶作勺,挖一口塞进少年唇缝里,仿佛只是喂了粒不值钱的糙米。

  叶深鸣身上的刀伤很快愈合,他感动地湿了眼眶,爬起上半身跪着,垂头惭愧道:“多谢教主阻止属下犯傻,不计前嫌赐药!”

  “既然知晓了差距,便回去努力弥补,”余幸站起身,轻拍下他的光头:“与其浪费时间帮他们挠痒,不如好好练功,争取一击制敌。可莫要等到人家却寿终正寝了才去坟前后悔!”

  毕竟叶深鸣在秋骨的指挥下,双手已经不干净,余幸可不会觉得他小还不懂事,而抹除他曾经欠下的罪孽。

  只要是人,就得为自己犯的错负责,付出相应的代价,这跟多大年纪没关系。

  余幸只会纵容他到报完仇,所以当然越快越好。

  叶深鸣彻底冷静了,站起身看着薛行治,坚定道:“我一定会亲自杀了你!”

  薛行治松了口气,如此秋骨便不会取自己性命,他不以为意地扫了眼面前这个毛没长齐的手下败将,哂笑道:“那本楼主拭目以待了。”

  “叶子,过来清清路,然后再去隔壁官道跟商队买两匹马。”路上横七竖八躺着弦音阁和摘星楼的弟子,余幸一边牵着老婆绕回明铮身边,一边吩咐道。

  叶深鸣不管薛行治了,麻溜搬运弟子扔去路边。

  余幸故意在明铮脸上方逗猫似的晃着花膏:“想要?脱掉裤子我便给你。”

  明铮眼珠子停止跟转,当真沉思起可行性,摸着胸口伤处的手,移到腰带上犹豫地扣动,他太需要并蒂莲花膏了。

  即便魔教没钱在下一次拍卖会跟他抢,他也忍不了三年出恭之痛。

  谁知道他正准备谈判,秋骨竟然弯腰捡起摘星楼弟子的佩刀,左臂扣住明朗的后脑勺往怀里一摁,同时挥动佩刀翻了个无影的花,眨眼间便将他身上衣物削成碎渣。

  连同他尿湿的遮羞布一起没了。

  露出发炎溃烂的伤口流着粘稠腥臭的脓血水。

  “卑鄙无耻!”明铮顾及不到痛,当即翻起身,想扯弟子的衣服穿。

  余幸顿觉辣眼睛,揣起花膏,一脚踩回地上去,以鞋尖定了明铮的穴:“明盟主行动敏捷,恢复得不错,看来无需再用花膏画蛇添足了。”

  正巧面向这边的薛行治看了个清清楚楚,惊骇地倒吸口冷气,无声同情着这位晚辈。

  “明朗已在你手中,你究竟还要我如何?”明铮难堪极了,只庆幸这条偏门小路无人经过。早知秋骨会重生,他宁愿死在上辈子,也不想有此一遭!

  余幸白了他一眼,要不是需要他刺激明朗,他才懒得周旋到现在。

  “夫君不是最爱明铮哥哥了麽?”余幸捏住明朗后脖颈,解掉他的哑穴,又迫使其仰脸看自己,角度把控得非常完美,看不到地上的臭蛆虫:“不如帮他选个死法?虽然你的弱小救不了他,但你与我的情分,倒可以减轻他的痛苦。”

  明朗嗫喏着问:“非死不可?那能否告诉我他做错了什么?如果他有罪,随你怎么砍杀,但若他无罪,你也莫要造杀孽好不好?”

  时隔两个月再见明铮,激起了明朗内心不小的波动,非崇慕悸动,也非回家激动,而是不舍离开。

  哪怕魔头脚踩明铮哥哥,他竟也只是担心后者会看到前者裙摆里的光景。

  哪怕魔头嫌弃他弱小,他亦不过在紧张他会否不要自己另寻新欢。

  哪怕魔头喊着要明铮哥哥的命,他也莫名信任地觉得他不可能滥杀无辜。

  明朗心想,他肯定是中了魔头的蛊惑。

  余幸:“……”

  这发展好像不太对劲。

  在他推演里的剧情,明朗应该张牙舞爪地要保护渣男,激发出变强的欲望。

  然而现实的明朗却异常冷静,乖乖巧巧窝在他怀里,反而担心起他来了。

  余幸很高兴老婆及时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可阉一日憋一日,他也很亏啊!

  “你、肋骨痒不痒?”他怀着侥幸心问。

  明朗一下被转移注意力,拍拍胸脯确认后,摇着头道:“不痒呀!”

  薛行治不明所以地看热闹,一心盼着秋骨赶紧滚出中原。

  了解内情的明铮却五雷轰顶,他忽然明白秋骨的所作所为了。

  因为明朗心悦自己,所以秋骨才想伤害他以达到激出心法的目的。

  可结果却是,明朗眼看着他被秋骨羞辱而无动于衷,听见秋骨要取他性命而不忘公正。

  态度疏远冷淡,哪里是个有情人的模样?

  那么他的肋骨又究竟为谁所动?

  总归,不是自己了……

  意识到此,明铮的精神支柱顿时崩塌了,一刹那抽走他浑身力量,只觉这昏黑的天空忽然塌下来,压得他踹不过气。

  此时此刻,他希望身下的土地也跟着塌陷,将他埋在里面一起化作尘土,重新投胎,得一个解脱。

  反正这辈子他都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这时候,叶深鸣牵着两匹马儿回来,替换了被刀气所伤的死马。

  换了身干净僧袍的他,跳上马车辕座,拉扯缰绳启动,行过五丈路,稳稳停在教主旁边。

  余幸先掐住明朗的腰抬上辕座,待他弯腰进车内,自己才轻盈一跃上去,体贴把控着手铐链不会扯疼老婆。

  正待他也要弯腰进去,左侧林间忽然传来云霜冰冷的声音:“留下玄冥剑。”

  “武林大会不日举行,届时你们抢回去便是。”

  马车里亮起了烛灯,成了夜幕里唯一的光。

  随着轱辘声渐行渐远,漆黑寂静林道好像森冷了些。

  之后第二批被薛行治带来的,并未被打晕的摘星楼弟子们,终于不再缩河里当乌龟的,慢慢游了出来。

  但他们浅薄的功力却不够解开魔教教主定的穴位。

  明铮的心跟着河水一起翻涌,与其让更多人看见他的丑态,还不如自爆丹田。

  懦弱的死去,总比难堪的死好。

  然而正当他汇聚起体内真气挤压丹田时,他的身体忽然罩上了一层温暖。

  “不要怕,他们没看见,白骨神医也是我的师傅,我会治好你。”

  原本浑厚嘶哑而不好听的嗓音在这一瞬间犹如天籁之音敲拨他的心弦。

  明铮抬眼望去,见是好友钟不惟,他忙不迭抓住这株救命稻草,另一手裹紧玄色衣袍,委屈地酸了鼻子:“不惟兄……”

  “不怕,武林大会他定有来无回。”钟不惟拍抚下明铮的手,扶起他的上半身,细致温柔地帮他套好袖子,一圈一圈绑好腰带。

  薛行治在后催促道:“磨叽什么!还不速来给为师解穴!”

  钟不惟却恍若未闻,搀起明铮之后,他走到薛行治面前,抠出断魂刀,顶着周围师兄师弟们的无助与崇敬的目光,拼尽丹田内最后的真气,几个手起刀落,跌落满地人头。

  薛行治愣住:“不惟!他们可是你的同门师兄弟,你疯魔了?!”

  谁知钟不惟又将地上昏迷未醒的弟子,包括弦音阁的,一并灭口了。

  “薛——行——治!!!”云霜心再冷,也无法漠视活生生的弟子在眼前被如此冤杀,难得冒了怒火。

  薛行治倒不反对钟不惟的行为,而是不该在云霜面前如此,武林盟本就待摘星楼颇有微词,他为得到云霜的好感,塑造了二十年好人皮,怎么也不能教徒弟给扒掉:“霜儿莫恼,待我回去按门规伺候他!”

  然而钟不惟走到他面前,解了他的穴,他也只是不轻不重拍了爱徒两巴掌。

  明铮与钟不惟私交多年,自然知晓他的心意,但是没想到他竟能为自己做到这等地步,心微有动容。

  “本座在此保证,今日五十三位师兄弟姐妹的命,本座都会跟魔教教主一一讨回!”他如此开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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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帮主神拆渣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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