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魔教教主X盟主夫人14
布丁芋奶露2020-12-18 22:414,129

  可饶是余幸这般催眠,任务也还是判定完成了。

  即便明朗茫然懵懂,但他的潜意识里已经不再信任明铮。

  这个世界任务完成得如此迅速,余幸一时间有些恍惚,自从他决定劫走明朗起,他的计划里就得花费很大功夫洗白自己,然后获取明朗信任,再慢慢往感情发展。

  洗白期限至少在一年不等。

  不过如果一直按照这个节奏进行下去,那他跟小精灵就能厮守更长时间。

  余幸很开心。

  晓恬筒却不开心,他的记忆比预期的更早解锁了,这意味着他很容易暴露自己。

  天道:“您放心,他自己发现您的身份,不算在法则约束里,而且任务完成越快,也能越早解除世界崩塌的风险。不过您千万要注意,不可以让原住民怀疑您,否则您就会被本地天道强制排出。”

  晓恬筒并没有被安慰到,他其实不想被余幸看穿身份。

  要知道余幸非常厌恶法则,虽然他经常调戏系统时的自己,可他内心却不是真的接纳系统,他无时无刻都在防备系统,他不喜欢被控制。

  但他们之间的交易说白了就是一场不对等的奴役。

  没有代替目标的分魂,余幸根本不可能跟系统友好相处。

  一旦他知道分魂跟系统关系匪浅,免不了会刨根问底。

  晓恬筒选择继续欺骗的的话,那纸终有保不住火的一天。

  可实话实说,余幸又可以接受制定万千小世界法则的主神吗?

  晓恬筒恹恹地想:和凡人在一起果然烦恼很多。

  “扑咚——!”

  余幸腰窝一痛,接着坠落下床,在冰凉刺骨的木地板上滚翻了半圈,惊醒地望向天花板,瞌睡虫全无。

  他扭过脸看床上,老婆细长白嫩如玉藕的小腿支棱在床沿,似乎冷到了,又缩回温暖的被窝,然后美滋滋地翻个身面朝内继续睡。

  “……”说好的手无缚鸡之力呢?

  余幸轻手轻脚爬起来,抬眼一看窗户纸,已经是淡蓝色,他干脆不睡了,套上金衣裳,又随便抽了根发带将长发一拢,松松绑在脑后。

  院里的银杏树彻底不见绿色,大方地撒了满山黄金,洗刷了魔教内的压抑。

  余幸走在其中就像个银杏叶成精,因为要守着明朗,他没离卧房太远,坐在石凳上思考如何在武林大会上安全刺激明朗。

  这时候叶深鸣忽然阿飘似的翻进了院,穿着汗湿的内衫,长发已经齐肩能扎小马尾了。

  余幸挑眉:“练完功了?”

  叶深鸣点头:“教主,昨夜伏天寺走水,问禅会取消了。”

  余幸直觉有问题:“伤亡多少?”

  叶深鸣:“八大宗派聚集近三千长老弟子烧死半数之多。”

  参加盛会者大都小有成就,但凡有个两三年功力,一场火灾最多造成轻伤。

  死这么多极不正常。

  “你已不便在中原露面,让胡烟去固城打探一二。”余幸吩咐完,看眼偏院的方向又问:“云姑娘回归弦音阁顺利否?”

  叶深鸣摇头:“云阁主在武林盟会上取消了与鸿山派的婚约,并且澄清了弟子非我们魔教所害,云姑娘也当面指认了明铮。

  但鸿山派与摘星楼已经同流合污,他们认为云姑娘与您有染,是弦音阁背叛了武林盟,不过双方都证据不足,所以一直僵持不下。

  如今弦音阁独守在云州之地,拒不与武林盟来往了。”

  余幸指尖沉重地敲了敲下巴:“再派些弟子去云州、鸿山和京城,务必盯紧他们的动向。”

  没有监控系统,世界仿佛充满了不安因素。

  伏天寺走火事件很诡异,这个世界还有谁能够悄无声息行凶?

  ——水准较之凤倾史不相上下,或许要更厉害。

  余幸着实想不到是谁了,天下五大门派之首,除了伏天寺他都会过,总归不是伏天寺监守自盗。

  这般想想,他心里愈发不安,在叶深鸣走后,起身回卧房,坐到床边,守着明朗睡醒。

  不搞清楚之前,他当真半步不能离了老婆。

  晓恬筒睡饱回笼觉,一睁眼就对上了余幸深沉漆黑却饱含爱情的眸子,心窝子被猛戳一下,酸酸软软胀满了蜜。

  “娘子!”晓恬筒绵软娇懒的声调里,窃喜无处可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臭乞丐的性别特征,所以喊着才更带感,怎么也得趁臭乞丐扒马甲之前喊过瘾了。

  余幸不拘泥这些称呼,只要心中有爱,喊王八都是甜的。

  不同于其他似醉非醉的多情桃花眼,老婆的眼里一直如初生孩童般清澈,喜怒哀乐统统都藏不住,包括炽烈的爱意。

  这在逃生村见不着。

  不,他见到了,不然他怎么会吃下那片毒面包。

  其实上个世界也是,他早已在郝可爱的眼睛里得到了答案,只是不确定那究竟属于谁的而已。

  余幸不嫌弃老婆的眼屎,捧住他的脸吻了一左一右的眼皮,顺着鼻尖再往下,浅浅触碰后凶猛袭入,势要搅个天翻地覆,可惜欲望的闸门被封死,这么做也只是饮鸩止渴,隔着玻璃挠痒痒。

  晓恬筒已经熟悉他的亲近,惯性地抬起腿圈住他的腰。

  然而卖火柴的小女孩已经失去火柴盒,无法摩擦生火,进入不了美好的梦境。

  余幸的心拔凉拔凉,但舍不得老婆难受的他,终是下往被窝深处,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法。

  ·

  一晃眼到了十月份。

  武林大会将于月末举行,地点在中原上青城内,武林盟驻地。

  各门各派掌门都积极揣上自家的得意门徒参加,拿到第一名即可成为新任武林盟主,可以掌管中原武林秩序,拥有统领各派的权力。

  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大事。

  不过一听说今年魔教教主也要参加,不少门派都退却了。

  毕竟秋骨伪装伏天寺香客,大摇大摆进拍卖会之事,已经人人皆知。

  尤其武林盟主联手摘星楼与弦音阁,竟不伤魔教教主分毫,两派弟子却损失惨重,已经闹得中原武林惶惶不安。

  由于弦音阁澄清真相无人信,余幸就接下了黑锅,散出这个消息,反而吓得中原武林瑟瑟发抖。

  如今武林大会门庭萧条,除了五大门派和四五个不怕死的小门派,其他门派都找理由缩在家里,或是隐姓埋名逃往他国,有甚者还投奔魔教来了。

  等看到魔教八荣八耻的教训后,全都傻了眼。

  “我是不是走错地儿了???”

  “这么说起来,刚才路过镇子,有魔教门徒在地里收稻子不是我眼花啊!”

  “所以,弦音阁有可能没说谎?”

  “难道我们一直误会魔教了……”

  可最终大家都没能成功进入魔教,教主拒绝了他们的附庸。

  决定投奔魔教者,心已经不正,余幸还没清完魔教的辣鸡,哪可能再收武林盟的辣鸡。

  如今魔教里已经没了杀人为乐的畜牲,干净孩子他都送去了中原安顿。

  至于夹在中间的,听话的留着奴役,不听话的都去见阎王。

  所以眼下魔教内人口已经减少五分之四,要是武林盟进攻,魔教完全守不住。

  只除了南疆——虽然依靠魔教,但实力不容小觑,动了容易反扑。

  山高皇帝远的,南疆跟皇家打得正响,当过皇帝已经战争疲劳的余幸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火不烧到屁股上,他不会随便管。

  余幸可承受不起第二次失去老婆的痛苦,小世界进化什么的,还是他老婆自己来干比较好。

  就像上辈子一样,他只当吃软饭的咸鱼,而郝可爱一生都钻在生物研究里造福人类。

  可是这个世界的老婆连字都不认识,准备练就神功接手武林盟吗?

  凤倾史虽然在魔教阵营,但因为云霜厌恶邪教,所以他自创出的夺天运神策不是魔功,武林正派才会觊觎至今。

  如神策的名字般,练此功者等于上天的宠儿,不管金刚不坏的身躯,还是源源不尽的丹田,都是习武者的最高追求。

  凤倾史当年一人灭一城,尚有余力打退老盟主,去中原逛街从不用伪装,他敢用真面目面对千军万马,却是卸掉金刚不坏的护体罡气,用着一张面皮去见挚爱。

  可云霜骗凤倾史撤掉罡气后悔吗?

  她没有,因为她爱的凤倾史,只是幽默风趣的、连鱼都没杀过的穷书生,而不是一挥手屠了城的凤倾史。所以后者死了,她为什么要后悔?

  凤倾史给了她最爱的凤倾史,也杀了她最爱的凤倾史。

  云霜从来不去看儿子,因为她只是看着女儿的脸,就知道她的儿子身上有他父亲的影子,所以她不敢看,看这影子究竟会吞噬阳光,还是成为阳光。

  值得高兴的是,他成了阳光。

  云霜看了明朗一眼,恍惚间又见到了那个捡着破烂跟她炫耀捡到宝的男人。

  “娘!”“师傅!”云芙和云莘左右肩同时一沉,发现抗在中间的云霜晕了,二者都焦急喊道。然而只有前者注意到母亲嘴角挂着释然的笑,她这才知道母亲是会笑的。

  余幸见她们师徒母女三儿血淋淋到魔教来,赶紧吩咐叶深鸣去请柳阳歌,让阿白收拾偏院安顿她们。

  云霜的伤最重,其次是云莘,云芙却安然无恙,她白裙沾得血都是云霜的。

  明朗急得搅手指:“师姐身上还有花膏吗?”

  云芙疲惫地摇摇头:“用完了。”

  之前剩下的花膏只够捡回了二十二条命。

  于名门大派而言,此次遇袭已经和灭门没什么区别。

  但云霜却依然要牺牲自己多救一个弟子,所以没服用花膏伤得最重,坚持到魔教求救已是极限。

  “夫君莫急,柳先生会轻功,很快便到了。”余幸闪身到门外,从系统仓库拿出易容道具又进来,先绑起老婆波浪似的披发,又拿出上回用过的面皮易容,这才把帷帽给他带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然后隔着帷纱亲亲明朗的脸:“委屈夫君装会儿哑巴,做得好奖励更漂亮的裙子。”

  云芙跟凤倾史的关系,全武林不提可不代表不知情,明朗至今没被发现是云菁阴差阳错瞒得好,不然这张脸放在傻子面前也能看出问题了。

  柳阳歌一旦知道明朗的存在,很可能会被销毁他这颗棋子,自己解决心法传承的难题。如果再知道明朗爱上了他,那他死得更惨。

  因为人设被迫女装一世英名尽毁的晓恬筒僵硬地点点头:“……”凸(艹皿艹 )去栗吗的白头偕老!

  天道:不能笑不能笑千万不能笑。

  一间屋子五个女人,其中两个女装大佬,妙哉妙哉。

  而柳阳歌矮小佝偻的身影灵活地移进内室,犹如一簇鲜花里掉进一粒羊屎。

  “云阁主外伤不重,服用药后睡一觉即可。”柳阳歌干枯的五指捏住云霜的脸颊,粗暴地打开口腔,扔进去一粒红色药丸:“只不过四十年功力被抽得一干二净,她的全身经脉萎缩坏死,丹田枯竭难填,此状无解。”

  简而言之,云霜废了。

  “请先生再帮我师妹看看。”云芙垂在腿侧的手,掐得滴出了血,在地上争先怒放。云莘趴跪在床边,看不到侧后方的情况,听到师姐这么说,抽抽噎噎地递出右腕子:“有劳先生了呜。”

  柳阳歌年近七十的脸黑皱得像陈念抹布,历经人世沧桑,凝成一汪死水,捶打不出波澜:“姑娘与云阁主症状相同,只是萎缩不重,真气勉强流通,但功力难再长进,防防身足够。”

  云莘“哇”地大哭成声,悲凄如丧考妣。

  余幸眉宇紧锁:“先生既能准确断出此状为抽走功力,想必知晓原因了?”

  柳阳歌接过阿白端的热茶,摇头吹吹呷了口:“教主可还记得伏天寺走火一事?”

  不等余幸回应,他就接着道:“说起这伏天寺,就不得不提起我教开宗老祖,他自创《绞血传书》徒步武林,只可惜啊,即将一统天下的时候,与风老教主一样,逃不过一个情字。

  老祖爱上了伏天寺的佛子,跑去伏天寺门以送传书求见佛子一面,可那佛子却要他废掉一身武学。老祖照做了,让伏天寺弟子乱棍打成肉泥。

  如此一比较,风老教主的下场倒比他好些。”

  余幸沉吟道:“所以,伤了云阁主的是绞血传书。”

  柳阳歌搁下茶杯,起身背过手,看着他叹道:“武林英才尽出我教,我教尽生独有情种,却是难两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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