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我们马上带孩子出国行不行？保证再也不让他出现在姑娘身边，他年纪还小……”
“年纪小就是借口吗！他已经成年了，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霍明川厉声打断，态度强硬。
不是他要为难他们，是法律这么规定。
若他出面，就不会是拘留几日那么简单。
江母哭得梨花带雨，江父趁机绕到霍明川身后。
“薇薇，叔叔替明远向你道歉。”江父朝程蔷薇鞠躬，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她手中，“这是一百万，叔叔知道你看不上……就当我们江家一点儿小心意……”
话里话外，程蔷薇认出这对夫妻的身份，是江明远的父母。
“叔叔，这钱我不要。”程蔷薇还给江父，往霍明川身边走了两步避开他。
“薇薇，算叔叔求你！”
霍明川绷着脸不说话，一副由程蔷薇说了算的模样。
“明川说得对，江明远既然有胆量做出那些违法的事，就要预想到有承担后果这一天。”程蔷薇神情认真，“而且我也没有权利替方晴原谅他，叔叔阿姨，你们有这个时间，不如多补偿那个受到伤害休学的女孩。”
江母不死心，刚上前一步，就被霍明川一记眼神制止。
两人见状，赶在霍明川发难之前，灰溜溜走了。
到家之后，霍明川才开口，“我以为你会心软，求我原谅他们。”
“怎么可能？”程蔷薇哭笑不得，“你把我想得也太圣母了吧？是非对错我还是分得清的。”
话音一落，程蔷薇突然轻拍脑袋，“完了！”
“怎么了？”
“钱！哎呀，我该留下的！”
霍明川以为她小财迷的毛病又犯了，正要调侃，突然听到她说，“江明远都被拘留了，那他还怎么给你手机钱啊！”
程蔷薇懊恼不已，霍明川被她逗笑，却换来她一记埋怨的眼神。
“我问过臻臻，她说这手机要将近一万呢。”
一万块能花好几个月，程蔷薇每每想到，都要心疼。
“钱已经给了。”霍明川出声，打断程蔷薇唉声叹气。
“真的？”
小姑娘耳朵竖起来，眼睛一瞬间亮了。
霍明川面不改色，“嗯，江明远父母上午来公司的时候把钱赔给我了。”
程蔷薇舒了口气，小声嘟囔，“那还差不多。”
程蔷薇抑制不住地唇角上扬，突然抬头看着霍明川的眼睛兴奋道，“这么算来，我还赚了，白嫖一个新手机！”
霍明川唇边挂着淡淡笑意，笑而不语。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程蔷薇眼珠微转，笑容扩大，“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霍明川低笑出声，她怎么这么可爱。
“哎，别动，保持住！”
程蔷薇凑过来看着他，眉眼弯弯，“就是要多笑笑嘛，别浪费你这张帅气的脸。”
回忆起昨晚程蔷薇那番如何讨女孩喜欢言论，霍明川笑容淡去，“我饿了。”
“等着，我去给你做饭。”
程蔷薇一路小跑到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忙活，一会儿的功夫，手脚麻利做出一大桌子菜。
席间，程蔷薇提议，“下午我没课，你公司忙吗？”
霍明川抬眼，“有事？”
“我不是好久没回去看奶奶了嘛，霍家离学校好远，你要是不忙，带我过去呗？或者晚上等你忙完，咱们回去一趟。”
霍明川放下筷子，“我下午不忙。”
程蔷薇眉目舒展几分，“太好了。”
谈话间，她突然想起刚搬到霍家的时候，霍明川捉弄她。
程蔷薇提起那几天，佯装生气，“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儿因为迟到挂科！”
害她被老师批评，还因为穿错衣服被同学嘲笑！
“咳，对不起。”霍明川顿了顿，“其实那时候你可以直接跟我说的。”
他当时虽然看不惯程蔷薇，但也不至于恶意刁难一个小姑娘。
闻言，程蔷薇在心底翻了个大白眼。
“那时候你成天凶着一张脸，就跟别人欠你几百万一样，我哪敢跟你讲话。”
霍明川怔了一下，原来一直以来，他在她心里是这样的。
“抱歉。”
“没事，我不怪你，那时候有误会嘛，奶奶没跟你说我家的事。”程蔷薇托着腮，盯着霍明川看了半晌，露出笑容，“现在好了，因为我知道，你人很好。”
就这？没了？
突然被发好人卡，霍明川心情复杂。
“对了，手机壳发的顺丰，应该晚上就能送到。”
程蔷薇没有注意到霍明川起伏的情绪，一边说着话，一边收拾起碗筷。
下午回霍宅，程蔷薇非要绕路去买点儿东西，不想空着手去看奶奶。
霍明川再三坚持，才将她说服。
两人一到霍家，霍奶奶就迫不及待将程蔷薇拉到自己身边。
霍轻虞翻了个白眼，与霍明川坐在沙发另一侧。
“薇薇，快让奶奶瞧瞧。”霍奶奶握着程蔷薇的手，满目慈祥，“诶呦，几天不见，怎么瘦了呢？”
程蔷薇摸摸脸颊，朝奶奶笑道，“瘦点儿更好看。”
“已经很漂亮啦。”
霍奶奶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转头横了打进门起就沉默不语的男人一眼，“明川，是不是家里的活都让薇薇干了？”
“没有。”程蔷薇急忙替他解围，“奶奶，明川帮我很多。前几天我煲汤，他还主动学，说以后要做给您喝呢！”
“真的？”霍奶奶一脸怀疑。
程蔷薇朝霍明川打眼色，男人避开她的视线，应一声算是回答。
霍奶奶深知他闷不吭声的性子，没搭理他，转头继续跟程蔷薇聊天。
期间话题不知道怎么扯到方晴身上，霍轻虞玩着手机，突然插话进来，“奶奶，我要是方晴，绝不会轻易饶了他们！一群下头普信男，直接开除反倒便宜他们！怎么也得让他们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上几千字检讨，再开个批 斗大会！”
霍轻虞义愤填膺，说到兴奋处，抬起头，捏着拳头不停挥舞。
“我觉得方晴是不想再让人继续关注这事，别人不停讨论，不是反复刺激她回忆那些不好的事？”
程蔷薇话音一落，霍轻虞阴阳怪气，“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多管闲事，还什么去医院查监控，多此一举。学校自会调查，哪用得到你。”
程蔷薇没有搭话，霍明川微微蹙眉，“轻虞，正因为蔷薇的坚持不放弃，学校才会重新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