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犹豫一会儿，还是没告诉程蔷薇真相。
她这朋友傻乎乎的，反正两人一年之后就离了，她还是别节外生枝。
看程蔷薇还在纠结这事，秦臻拍拍她的肩，“过程什么的都不重要，结果才重要，薇薇，就刚刚我在外头等你这会儿的功夫，咱学校官微发公告了，处理了一批人。”
程蔷薇急不可耐，打开微博。
秦臻眼见，一下子就发现，“你换新手机了！”
“嗯，霍明川给我买的。”程蔷薇怕她误会，急忙解释，“后续江明远赔了钱，再还给他。”
秦臻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他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又送手机又来学校给你撑腰，要是我没记错，上次你小姨那事，他也帮你了？”
程蔷薇一闭眼，脑海中就浮现出霍明川愠怒的脸，吓得她连忙摇头。
“不可能，他才不会喜欢我，他就是拿我当小孩，不想因为我抹黑霍家名声罢了。”程蔷薇无奈叹气。
秦臻半眯着眼睛，调侃地问，“我怎么看你还有点儿失望？”
“没失望，我就是觉得欠霍明川太多了。一直以来都是我给他找麻烦，他帮我忙，我却没什么能帮他的。上次小姨那个事的人情还没还完，今天又欠了一个更大的。” 程蔷薇有些懊恼。
“薇薇，这对他来说就是举手之劳，更何况你嫁给他，本来就是那老男人占你便宜，帮你照顾你不都是应该的？” 经此一事，秦臻对霍明川稍微改观，但她还是向着程蔷薇。
“一码归一码，我不想欠他的，省得离婚的时候掰扯不清。”程蔷薇纠结，“你说我要不要给他买什么东西？诶呀，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秦臻想插话，一直没找到合适机会开口。
霍明川是谁啊，霍氏集团的行政总裁兼董事，想要什么得不到？
“薇薇……”
程蔷薇灵机一动，“我想到了！”
在过俩月天就要冷了，她可以给霍明川织条围巾啊！礼轻情意重，心意到了就行！
秦臻好奇不已，正想问她送什么，程蔷薇看了眼手机，突然朝她摆摆手，快步离开，“他催我了，我先走了啊，拜拜！”
教学楼的人几乎走净，程蔷薇一路小跑到校门口，拉开车门上车，“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没关系，我也刚到。”
司机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了霍明川一眼，哪里是刚到，分明就是等了好长一会儿了。
程蔷薇心情明朗，回家做了一大桌子菜。
“明川，今天多亏有你。”餐桌上，程蔷薇感叹，“你说的话也有道理，中午我太激动，没听到心里去，下午我又仔细想了想，以后不能再这么莽撞了。”
“嗯。”
程蔷薇突然将手机拿到霍明川面前，“对了，手机壳我下单了，那个米色的是你的。”
霍明川顺着她期盼的目光看了一眼，视线一滞。
他不求程蔷薇给他挑个成熟稳重，最次花花草草的风景图案也能接受，完全没想到是卡通小狗。
“怎么样，可爱吧？我和你要的一样的。”
见他露出些许迟疑，程蔷薇热情解释，“这是最近特别火的马尔济斯小狗啊，一组表情包，晚上我发给你，你就知道了！”
霍明川一直没说话，程蔷薇以为他不喜欢，沮丧道，“要不然你再挑个别的？同一家店里的，反正东西也还没发货，你挑好了我跟客服说一声。”
“不用。”霍明川将手机还给他，“就这个。”
程蔷薇露出笑容，“是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不要整天板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不招女孩喜欢。”程蔷薇一本正经。
霍明川表情有些不自然，“我为什么要招女孩喜欢？”
“你总不能打一辈子光棍吧？我看霍奶奶那急切的程度，恨不得想让你三年抱两。”程蔷薇停顿片刻，“我的意思是，明年咱们离婚以后。”
经过这些天发生的事，程蔷薇发现霍明川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冷，熟悉下来，她也希望他未来能找个好归宿。
“咱们先从小改变开始，你换个手机壳，人家女孩也会觉得你没那么冷漠啊。”
程蔷薇端详着他的脸认真说道，“你看你长得多帅呀，到时候随便一收拾，喜欢你的女孩不得从这里排到你公司门口？到时候我再陪霍奶奶给你把一把关……哎！你别走啊！”
“累了。”
霍明川撂下话，砰的一声关上门。
“干嘛啊！”程蔷薇愣了一瞬，气不过走到他屋门口大喊，“霍明川！你这臭脾气再不改，以后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聒噪。
霍明川戴上耳机，桌上的手机突然震起来没完。
他扫了一眼，十几条消息全是程蔷薇发来的，是她说的那个什么小狗表情包。
手机安静下来，他退出来没两秒，程蔷薇的对话框又弹出来。
她发来一个气鼓鼓的小兔子，霍明川唇角微微上扬，这小兔子生气起来跟程蔷薇一模一样。
他想了想，把小兔子表情包收藏在了表情库里。
隔天课间，程蔷薇从秦臻口中得知后续。
“早上他们院长亲自带着江明远那几个闹事的去跟人家道歉，估计现在超话都快传疯了。我听商院朋友说的，方晴大度，不愿意计较，男生们道完歉就让他们走了。学校给方晴保研名额她也没要，好像要休学一年。”
秦臻叹了口气，“好在那几个闹事的男生，全都被学校开除了。”
程蔷薇替方晴惋惜，“就算学校不补偿，以她的绩点完全能保上研。”
“谁说不是呢。”秦臻见她苦着一张脸，安抚道，“你就别担心啦，方晴回去休学一年也好，免得一堆碎嘴子从旁边议论。她那么优秀的人，回家休整一年，反而是韬光养晦。”
程蔷薇趴在桌子上，如此看来，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明明造谣者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为什么她心里那么闷呢？
放学后，程蔷薇刚走到学校门口附近，就被一对中年夫妻拦下。
“孩子，你是程蔷薇吗？”
程蔷薇满脸疑惑，刚一点头，打扮精致的中年女人就拉起她的手，恳切哀求，“薇薇啊，阿姨求求你，原谅我儿子行不行？他就是和你闹着玩，没恶意的，他才二十岁，坐牢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女人话说到一半，就被人一把扯开。
霍明川挡在程蔷薇身前，冷声道，“江夫人，在公司，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