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期？他怎么知道小姑娘生理期？
况且，月中根本不是她的生理期。
霍明川不满之情溢于言表，目光带刺，直勾勾瞪向宋鸣澈。
程蔷薇面露犹豫，又听到宋鸣澈道，“我和霍总有事情要聊，钱你明天再找时间给我吧。”
“我怕明天我忘了。”程蔷薇抱紧怀里的包，不死心道，“鸣澈哥，什么事这么着急，非要现在聊？”
宋鸣澈迎上霍明川的目光，薄唇轻启，“工作的上的事。”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宋鸣澈话已至此，程蔷薇只得缓慢往前走了两步。
她不放心，转过头看向两人，“鸣澈哥，晚点我把钱给你，你早点回来。”
宋鸣澈侧着身子，闻言点头，程蔷薇整句话却是看着霍明川说的。
小姑娘一走，霍明川正眼没瞧宋鸣澈一下，抬脚就走。
“霍总留步。”
霍明川冷冷扫他一眼，“霍氏近期没有官司要打，我不知道宋老师说的合作从何谈起。”
“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霍明川嗤笑，转向他道，“我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宋老师请便。”
“霍总时间宝贵，昨晚竟然带妹妹的同学去镇上吃饭。”
霍明川止住脚步，突然想起小姑娘晚上在电话里说的。
宋鸣澈知道他们的关系，原来说的就是这个。
他转身反问，“所以呢？”
“我希望霍总适可而止，远离程蔷薇。”
霍明川扯了下唇角，嘲弄道，“吃顿饭而已，宋老师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比我清楚。”
霍明川捏紧拳头，“说完了？”
宋鸣澈频频踩踏他的雷区，霍明川忍无可忍，盛怒之下冷笑一声，“是，我是喜欢她。她活泼可爱，任谁和她相处得久了，都会发现她的与众不同。”
宋鸣澈笑意褪尽，“霍总是不是忘记自己已经结婚了？”
宋鸣澈神情严肃，却换来一声低笑。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宋鸣澈语气不快，“你要是真喜欢薇薇，就应该和她保持距离，免得给她招来不好的名声！”
笑你愚蠢！笑你傻！
霍明川冷哼，没有表露出真实情绪，“我未来的妻子，只会是她。”
“你这是逼她当小三！”
“是与不是，你说了不算。”
宋鸣澈刷新了对霍明川的看法，见他执迷不悟，不欲再和他废话，“薇薇不喜欢你。”
霍明川心底咯噔一下，冷声回怼，“喜不喜欢是她的事，与你无关，你也没法替她做决定。”
宋鸣澈拿出手机，薄唇紧抿。
“薇薇，你喜欢霍明川吗？”
“我不喜欢他啊。”
“喜欢也没关系，薇薇，别害怕，我没有要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想和你聊聊天，说说心里话。咱们认识以来，还没有沉下心聊过天吧？”
“没有……我真的不喜欢他。”
程蔷薇的声音在寒夜中格外清晰。
霍明川捏紧拳头，指尖发冷，寒风刺骨。
周遭安静了一瞬，小姑娘的声音再次响起。
“明澈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对他真的没有想法……”
音频戛然而止，宋鸣澈对上他的视线，“霍总还想再听一遍吗？”
霍明川耳边嗡嗡作响，气势上不肯输给宋鸣澈，忍着难心头难过，寒声质问，“你录音，薇薇知道吗？”
“霍总还是不肯接受现实。”宋鸣澈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扬起手机，“要我打电话给她，让她亲口告诉你吗？”
霍明川生出几分退却，心有不甘，脸色阴沉。
宋鸣澈不紧不慢将手机放进风衣侧兜，争锋相对锋芒收起大半。
宋家和霍家没什么生意上的往来，但也没必要处成敌人。
霍明川是聪明人，并且他刚刚说的话，已经足够明牌。
他上前半步，语气认真，“霍总既然已经有了妻子，就维持好夫妻关系。豪门联姻虽说没什么感情，但也别闹出负面新闻，让两家不愉快，你说对吧？”
霍明川留有最后一分理智，没有出尔反尔，违反和小姑娘的约定。
他咬牙切齿，“我会维持好夫妻关系，不劳你费心。”
“希望霍总说到做到。”
宋鸣澈双手插兜，拢紧衣领，“真冷，我要回去了，霍总走吗？还是再转转？”
霍明川面无表情跟在他身侧，没走两步，越想越气。
“你又是什么立场，和我说这种话？”
“薇薇是我的妹妹，保护她是我的职责。”
“呵，妹妹？”
好一个妹妹！
霍明川撞过宋鸣澈的肩，大步越过他，径直走进职工宿舍楼。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今晚撕破脸带来唯一的好处，就是他再也不用伪装对宋鸣澈的厌恶和敌意！
两人不欢而散，霍明川憋着一口气直接闯进自己房间。
门板被他大力撞开，弹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回声荡在安静的走廊。
他深呼吸两下，反手关上门，走到沙发上坐下，烦躁地抓下头发。
为什么是宋鸣澈？为什么偏偏是宋鸣澈！
换做别人还好说，霍宋两家没有交集，家世相当，他没手段让他知难而退，远离程蔷薇的办法。
更不要说，他还是资助了小姑娘十年的大恩人。
霍明川不知道宋鸣澈是虚伪不说实话，还是对小姑娘真的没有想法。
就算现在没有，也不代表他以后没有。
她那么优秀，配得上世间所有异性的爱。
但他是个小气的人，小姑娘只能接收他的爱。
霍明川坐不住，起身在房间内踱步。
得想个办法，把宋鸣澈弄走，走得远远的，远离他和程蔷薇。
他冷着脸，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与此同时，宋鸣澈面色凝重地坐在书桌前。
他想对霍明川说的话已经全部表达完，霍明川面色不好，显然是将他的话听到心里。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为什么他的心迟迟平复不下来？
尤其听到霍明川承认他喜欢程蔷薇的刹那。
宋鸣澈陷入深思，第一次审视他对程蔷薇的感情。
他们是知心好友，是兄妹……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